豪门难为 第207章少夫人是喝醉了
作者:豪门难为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我没有那么好的体力可以维持长时间的运动量,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酒窖外头也没有丝毫的动静,不像是有人来的样子。顾之远,他是铁了心的要惩罚我,每一次都要让我刻骨铭心的记住。

  我沮丧地坐在地上,看着那扇乌漆嘛黑的木门,感觉这里就像是个牢房一样。

  “顾之远!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么?也太小看我了,我偏要活着碍你的眼!”沮丧着,沮丧着,这种情绪就渐渐被愤怒所取代。

  我从酒架上拿起一瓶白葡萄酒,喃喃自语道:“想冻死我?没门儿!姑娘我跑不动,不还有张嘴呢吗?我要把你所有的好酒都给喝光,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没有开瓶器,我拿着酒瓶用力在墙上一磕,酒瓶应声而碎。我捧着完好的残余部分,里面微黄的液体看上去像是一杯可口的饮料。

  我顾不得它是什么年份,也没功夫去思考它是什么品牌,或许它贵得能够买下一套房子,但此刻对我而言,它只是保留我体温的一个法宝而已。

  我捧着断口参差的瓶子,大口地往喉咙里灌着酒水,来不及去品尝它的美好,感受它的余味,就一口接一口地吞咽了下去。

  酒香一点一点在空气里弥漫,随着它们的下肚,我体内的细胞就像是开了一场盛大的派对,不安地躁动着。它们在起舞、狂欢,为我的身体带来热火的感觉,让我不再寒冷。

  我一连喝了好几瓶酒,地上被我磕出一地的碎玻璃渣子,还有一些从瓶子里溢出的美酒。好好的酒窖,变成了我一个人的pub。

  不记得到底喝了多少瓶,我只知道我眼前的酒架上腾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空位,那本来让我有些害怕的圆圆的“怪兽眼睛”,被我逐一消灭。

  这场酒,喝的抑郁无比,却又喝的酣畅淋漓。

  不冷了,不气了,心里畅快了,可是“后遗症”也来了。我的眼前开始出现一个、两个、三个不断叠加的顾之远,他们不断地对我叫嚣着,大声地斥责着我:“陆安然,你竟然敢伤害婉玉!你该死!”

  “陆安然,你要分清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手机备注里那个可悲的‘女支女’罢了。你不要有非分之想,不要妄图在我这里和婉玉争高低,你连资格都没有!”

  “陆安然,不管你再怎么刷存在感,你在我心里都是透明的!nothing!”

  “陆安然,你连婉玉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陆安然,我爱的从始自终都只有婉玉,和你结婚不过是利用你罢了。不管是你故意的还是她故意的,只要她受伤了就全都是你的错!”

  这些不断叠加的顾之远都有一个相同的特性,他们都在为了阮婉玉对我恶语相加。但是有一个是特别的,他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你这个死女人,竟然糟蹋了我这么多名贵的酒!这些酒都够你卖几辈子身了!你他妈真是我女票过最贵的女支女了!”

  额,还是一样,都在对我发火。

  我晕晕乎乎的,一把抱住了那个“特别”的顾之远,撒娇似的在他胸前蹭了蹭,软软糯糯地说:“顾之远,你这个混蛋,我没有故意把阮婉玉推下秋千,她都是骗你的……”

  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管家,把她给我扔到房间里去!”这个顾之远嫌恶地推开我,与我拉开了一些距离,侧头对着他身后面无表情的管家命令道。

  这场酒喝的果然有些醉,不但看到了很多“顾之远”,连管家都出现在眼前了。我开始询问自己,是醉了所以导致产生幻觉了吗?如果是的话,机会难得,我还要多骂骂他!

  “慢着!谁也不准动我!”我踮起脚一把揪住顾之远的衣领,管家原本迈开的步子被我这一嗓子嚎得立马止住,他为难地看了一眼顾之远,见他没说什么,又识趣地退回了原处。

  我凑到了他鼻子跟前,他突然放大的五官煞是好看,就像是里面倾世无双的男主,生得俊美,长得邪魅。

  我狂傲地对他说:“顾之远,顾少!你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的除了欺负我这个弱女子,还会做什么?自己追不到女人怪我,保护不了她的时候也怪我,我他妈卖个身就那么好欺负?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的皮相,与你这臭到极点的性格完全不相符!要不是看在你有钱有势的份儿上,你真以为我会忍气吞声、点头哈腰、曲意逢迎?我做你的春秋战国西周梦吧!跟你结婚,我他妈还不如嫁一奥特曼!”

  眼前这个顾之远,被我一席话说得像被定格住了一样,他眼角抽了抽,问我道:“陆安然,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我又凑近了些,抵住他的鼻尖,无惧无畏地说:“我说你恃强凌弱,没有男子风度!我说你眼瞎脾气还不好!我说你的心像钢铁一样冷硬,还滥情!”

  “我滥情?”顾之远不敢置信地问,接着指了指身后的大门,对管家命令道:“出去,把门带上,我得好好跟她聊聊。”

  管家看了一眼顾之远的表情,察觉到他的不悦,好心地为我说了一句话:“少夫人是喝醉了,少爷不用在意。”

  听到管家的话,顾之远慢慢转回头,眼里放出两道凌厉的视线,冷冷地说:“她才刚刚嫁进顾家,你就帮她说好话,到底收了她什么好处?”

  管家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立刻爬上一丝慌乱,连忙躬身解释道:“顾少,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我只是看少爷对夫人有些特别,之前您从未允许其她的女人留宿过,就这一个还娶进了家门,想来,她的人品应该是不错的。所以想劝劝少爷,不要因为少夫人的醉话就和她生气,免得伤了夫妻间的和睦。”

  我晕晕乎乎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得他们聒噪,就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了顾之远身上,不让他再说。

  他手脚并用地扒拉着我,还没等撇下一只手,另一只脚又攀上来了,努力了半天也没有把黏人的我甩开,索性站在原地任我胡乱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