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三十左右的年纪，保养得很好，一点也不显老。她身上就连浴巾也系一条。抓着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坦然地向我走来。

　　看着我手上抓的诗选，微微有些诧异：“看得懂？”

　　“还行吧。”怎么说哥们儿当年也考上重点大学的，虽然不敢说英文水平有多高。但只要不是太艰涩的语法和词汇，阅读起来倒也没什么难度。

　　“知道约翰邓恩？”

　　“知道。”

　　女人来了兴趣。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虽然赤条条的，但她一点也不害羞。小圆桌遮住了她下身。汹涌的上围却完全地暴露在我面前，上面凝聚了一些晶莹的水珠，显得更加动人。

　　她跟我聊起了约翰邓恩。我虽然目光被她的身材所吸引。但是思维一点也不乱，侃侃而谈。

　　“你喜欢他哪一句诗？”她又问我。

　　“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就为你而鸣。”我特意用英文说了这一句。

　　然后她又问我对这句诗的见解。因为约翰邓恩是玄学诗人，他的世界观很强大。我就云里雾里说了一堆，其实自己也未必明白在说什么。但她似乎好像对我十分欣赏。

　　“看来莎莎这一次没少用心。”她把擦头发的毛巾挂到沙发的扶手，满意地对我笑了笑。“干你们这一行的，很少像你一样懂这么多。”

　　确实。在场子里做的，普遍没有文化。除非是当年天上人间里面的小姐，个个都是高学历的，去到那儿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一个晚上没几万块钱根本就玩不转。

　　“原本是旅途寂寞拿本书打发时间，想不到却听了你这一番见解，有趣。”她起身走向酒柜拿酒。

　　我瞧着她两瓣浑圆款摆，纤细的腰肢犹如弱柳一般摇曳，浑身不由燥热起来。

　　她拿了酒过来，像是故意似的，只是跟我聊天，聊的还都是比较文雅的事，我虽然极力地配合着，但体内像是蓄着一股洪荒之力似的，恨不得立即就能释放出来。

　　“我叫胡媚，你可以叫我媚姐。”

　　“媚姐。”

　　说话的时候，她忽然从对面把脚伸了过来，但是表面却是波澜不惊，继续跟我谈笑风生。

　　当时哥们儿真有如坐针毡的感觉，同时也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小雏鸭了，像我这种坐立不安的神色，能够给她带去极大的乐趣。

　　如果单纯地满足生理需要，女客一般不会喜欢小雏鸭，因为没有技术也没有经验，很难给她良好的服务体验。但胡媚享受的是心理层面的东西，说好听点儿，这叫情趣，说难听点儿，这其实也是一种心理变态。

　　“哟，反应还挺大的。”她的玉足已经撩到我的大腿根处。

　　“媚姐，您就别逗我了，我怕我受不了。”

　　她咯咯地笑起来，似乎十分得意：“你是第一次吗？”

　　我腼腆地点了点头，莎莎姐交代让我装处，我不能坏了她的事，只能尽力配合媚姐的调笑。

　　“以前看过女人的身体吗？”

　　“小电影里看的算吗？”我弱弱地问，又尴尬地挠了挠头。

　　她又夸张地笑起来：“小电影里的女人，有姐姐这么漂亮吗？”

　　“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

　　胡媚确实人如其名，有一股子狐媚儿劲，那一双媚眼仿佛能够放电似的，一颦一笑都有着勾魂摄魄的能力。

　　他们老胡家似乎都是人如其名，胡老板叫胡来，做事就是一通胡来，威廉的事险些把哥们儿都给折进去了。

　　“嘴上抹蜜了吧？这么会说话。”媚姐莞尔地笑，女人天生喜欢赞美，就算明知我说的未必全是真话，但只要是好听的话，她也会全盘接受。

　　在场子里混饭吃，其实主要靠的不是胯下那一杆枪，因为只要是个男人，谁都有那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而且性能比你强，大有人在，主要还是要一张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是功夫，也是学问。

　　只要能把顾客哄高兴了，有时就算不滚床单也能得到大笔的小费。

　　因为滚床单这种事情，实在分不清楚是谁在为谁服务，那些叫嫖的男人，花钱在小姐身上卖力地逞威风，他们心里得到了满足。但对小姐而言，那些都是冤大头，因为她们也能在男人身上得到满足，而且还能落得一笔不菲的小费。

　　媚姐像是温水煮青蛙，我他妈就是那只青蛙，被她煮了两个小时，一会儿言语撩拨，一会儿肢体撩拨，就是不直接进入正题，哥们儿都快他妈爆炸了，要说前戏，丫这前戏也太长了，都能看一场电影了。

　　“过来，陪姐姐躺一会儿。”终于从沙发转移到床上，媚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飞扑过去，但又觉得太生猛了，我知道媚姐喜欢的风格，于是又装出腼腆的样子，手足无措地躺在她的身边。

　　她是主动型的女人，从她光溜溜从浴室出来这一点就能看出来，所以我不能主动，否则会让她以为是我在嫖她。

　　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但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她忽然指着我的帐篷，吃吃地笑：“很难受吧？”

　　我心里痛骂她丫死变态，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这碗饭确实是不好吃的，尽管这不符合我一贯的野性，但遇到这么一个顾客，我只能装鹌鹑，害羞地点头。

　　她就更开心了，把脸贴了过来：“别紧张，姐会好好疼你的。”

　　我去，这话不都是男的对女的说的吗？我心里无限地别扭，但见这小娘们儿媚态横生，心里又砰砰地跳了起来。

　　丫完全就是一个大女人，而我只能配合她做个小男人，没办法，谁让丫是顾客呢？

　　顾客就是上帝，上帝要怎么调教你，你没有任何能力去反抗，除非你不想吃这碗饭了。

　　小娘们儿终于有了进一步的行动，伸手剥开莎莎姐给我买的那件花哨的休闲西装，嫌弃地道：“以后别穿这种骚包的衣服，不符合你的风格，下次姐带你去买一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