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亲爱的大主管,您啥时候成看门儿的了?”吴爱从我身边经过。正好看到我靠在会议室墙上。还挺颓废的模样。便忍不住想打击我一番。
我瞪了她一眼:“死丫头,一边儿待着去。”
吴爱好奇心泛滥,而且关于重新选总裁的事。现在在公司里闹得那也是沸沸扬扬的。
本来老板一直是汤心蕾,现在半路杀出个白依依。大家都在猜。她俩谁会笑到最后。
吴爱知道我跟白依依的关系,再加上她平时在我面前也向来是有啥说啥。便啥都问了起来。
两只手搭在我肩膀上,神神秘秘地模样:“喂,白依依和汤心蕾。你希望谁赢!”
吴爱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我。特别有劲儿。
“你要没事儿干,要不进去倒杯水,听听?”我现在哪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哎哟。你就说说嘛,我真的很好奇。”吴爱像个小女生似地拽住我胸前的衣服。跟我撒娇。
女人撒娇是最要命的,比拿杀架你脖子上还恐怖。
“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烦着呢!”我没好气地说。
“说说你希望谁赢?”她说:“一个是你的前妻,如果她赢了。你以后在厂里会不会很尴尬?不过你们可以考虑旧情复燃,到时候你摇身一变成老板。哇!我有你这么一个老板朋友,还不爽歪歪?”
吴爱竟然还在那儿幻想起来。我也真是服了。
“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我直接把她推开,谁特么还有心思跟她开这种玩笑。
现在里面啥情况都不知道,虽然墙是玻璃做的,但隔音效果特别好。
我能看到那些人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汤心蕾,没有一个是友善的,知道她此时的压力很大。
会议室里,白依依和汤心蕾坐在一起,其它人随意。
“怎么样,你来还是我来?”白依依给了汤心蕾选择权力,而在汤心蕾还没想好的时候,白依依还是站了起来,拉开了本次会议的序幕。
待她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后,大家开始了投票,谁的票最多,谁将会成为新一任的总裁。
此时的汤心蕾,整颗心纠在了一起,她不敢去看那个结果,直到最后,结果出来,无关的人全部离开,她依旧两只拳头捏在一起,额头直冒冷汗,眼睛一直盯着桌面上。
她不敢去看,也不愿意去相信,直到白依依骄傲地站在她面前,把最终结果拍在她桌子上的时候,她的拳头才慢慢松开,她还是输了,那双眼神又岂是绝望两字能形容的。
“怎么样,被人打败的滋味不好受吧!”白依依以一种嘲笑,看笑话地口气,更是她憋了多年,第一次反击,这种感觉无比酸爽。
“恭喜你,你赢了。”该需要多大的勇气,汤心蕾才能说出恭喜两个字。
白依依毫不客气地收下:“总裁,呵呵,我是总裁,呵呵,真有意思。”
我见那些股东都离开了,估计着这会儿也结束了,虽然我啥也做不了,但我至少可以在白依依侮辱汤心蕾的时候,带着她离开。
我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把趾高气扬地白依依推开,她没有站稳,整块后背撞在桌子上。
“陈放,你要死啊!”白依依冲我大喊。
“滚,给老子滚出去。”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会议室里,连白依依也被我震摄到了,她知道我真的发火了,虽然很气愤,还是乖乖地走了出去。
我蹲在汤心蕾面前,歪着脖子才能看清楚她那张脸,眼睛里全是闪闪发光的泪花,她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让那些不争气地眼泪掉下来,尤其是在白依依面前。
“帮我把门关上,好吗?”她轻声对我说,连声音都沙哑了。
我跑过去把会议室的门锁上,又把落地窗的窗帘全部拉了下来,现在没有人会看到里面,哇的一声,汤心蕾终于释放了出来。
犹如黄河决堤一般,她实在受不了了,几年的心血,在被白依依拿走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控制不住了。
只不过她要面子,不能在别人面前哭。
我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子顺着椅子往下滑,看着她颓废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掉着眼泪。
我的心在那一刻跟着她一起流着泪,我甚至在想,怎么做才能让她觉得好受一些,她失去了一切,失去了曾经所有,她该是怎样的一种绝望。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汤心蕾把头抬起来,梨花带泪地望着我,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白依依,为什么一定要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