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她?”
顾小韫猛然睁开眼睛,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然而,那个逐渐靠近的熟悉身影,却又真实的提醒她,不是幻觉!
顾小韫推开面前的保镖,扑进任恺怀里。
“我没有偷钻石!”顾小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了,事实上,也没有比哭了好多少。
就在刚才,她一个人站在宴会厅中央,被所有人围攻,她承受着那些莫须有的诬陷、罪名甚至是侮辱。而现在,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顾小韫在任恺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
“别怕。”任恺抱紧顾小韫,他身后跟着许多人,有慕秋,有阿杰,还有许多任家的保镖。
“把这里,给我封锁起来。”
任恺命令道。
保镖们立即将周围封锁起来,半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任恺并不上前,而是站在原地,耐心安慰顾小韫。
“别哭了,宝贝。”他擦掉顾小韫的泪痕,“我相信你。”
丽莎夫人想要发作,却被乔治·伯爵拉住,他们长期居住在国外,对国内的情况并不清楚。
任恺,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任恺吻了吻顾小韫的额头。
“不晚,”顾小韫抽噎道,“你来的刚刚好。”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任恺看着顾小韫的眼睛。
他抚摸着顾小韫的长发,眼神包容而坚定,在他的注视下,顾小韫渐渐止住了眼泪。
“情况是这样的……”
顾小韫断断续续的将当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说,他们四个早就开始欺负你了?”任恺的神情冷下来。
“前面那几次我没有在意,我不想别人说我恃宠而骄,可是这次,她们也太过分了。”说到伤心处,顾小韫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掉下来。
“别哭了。”任恺叹息道。
顾小韫眼泪掉的更凶。
“乖,在这里等我。”
“好。你快点回来。”
任恺大步向前走去,他向着整个宴会厅环视一周,将所有人的脸都记在心中。他面无表情的走向乔治·伯爵夫妇,气场强势霸气,所经之处,带来一股凌厉的风,有种的气势。绿眸中翻涌着的,是暴烈的杀意和阴鸷。
丽莎夫人想骂人,却被乔治·伯爵捂住嘴巴。
“对不起,任先生,我真的不知道顾小姐是您的女朋友。”
乔治·伯爵不住道歉,情势已经完全扭转。
任恺走向颜如玉和韩艺霖,韩艺霖强作镇定,颜如玉则是浑身发抖,太可怕了!
任恺面色阴沉,满眼阴鸷,人群自动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偷钻石的,是你们两个。”英俊的脸上,浮现出冷笑。
韩艺霖不由得看呆了眼,任恺从来没对她笑过,即使是冷笑,也如此魅惑人心。
任恺脸上的笑意更深,他来到韩艺霖面前,冰冷的手指抬起韩艺霖的脸,精致的五官不断在那女人面前放大,冰冷磁性的声音如同蛊惑般响起,“偷钻石的,是你吗?”
韩艺霖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高大帅气、英俊挺拔、高贵优雅、剑眉星目,那双迷人的绿瞳,更是令她失神。
“是我……”
颜如玉大惊失色,“艺霖!”
韩艺霖如梦初醒,然而,已经迟了,所有人都听到她说的话!
“原来是你!”丽莎夫人冲到韩艺霖面前,对着她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这个tch,挑拨伯爵珠宝和任氏集团的关系!”
“还有你。”任恺逼近颜如玉,他的气场太过强大,颜如玉惊惧的瞪大眼睛,却是无路可退。
“我错了,我错了!”颜如玉精神崩溃的跪倒在地,“总裁,求求您饶了我吧!”
“说。”任恺冰冷的命令道。
颜如玉跪倒在任恺脚边,声音颤抖,开始讲述。
“我们嫉妒顾小韫得到您的青睐,想在背后教训教训她,于是想出了这个办法!李唐负责引开裴晨曦,韩艺霖负责偷取钻石,而我则是负责把钻石塞到顾小韫的包里。李唐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带走了裴晨曦,韩艺霖钻进了酒店的通风管道,从通风管道进入到放置钻石的房间,把钻石拿出来。我拿到钻石以后,借着和顾小韫说话的机会,把钻石偷偷放到了她的包里。总裁,我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求您原谅我们,别把我们送去警局!”
“他是怎么回事?”
任恺指向那个侍者。
“他是被我们买通的,出去拿钻石的时候,我们刚好听到他在和人借钱,他赌博欠下一大笔债,债主已经杀上门来了,我们答应帮他还债,作为回报,他配合我们演这出戏!总裁,求求您饶过我和韩艺霖,主意都是李唐出的,提出挑衅顾小韫的人也是她,说什么顾小韫是第三者,插足您和她姐姐的感情,替她姐姐打抱不平,我们一时心软才会听信她的谗言!”
场上一片哗然,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嫉妒真可怕。”
“没想到是她们三个。”
“手法也太阴毒了,今天任总要是不赶过来,顾小韫背定黑锅了。”
“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伯爵先生,请给我的夫人道歉。”任恺转过身去,覆满寒霜的绿瞳看向乔治·伯爵。
“对不起,顾小姐,是我误会您了。在此,我向您致以最真诚的歉意。”乔治·伯爵拿下帽子,对顾小韫深深鞠了一躬。
“没关系。”
“丽莎夫人,还有你。”
“有我先生的道歉,就足够了!凭什么让我道歉?!我也是受害者!”
“如果你不道歉,任氏集团将终止和伯爵珠宝的所有合作。”任恺的话语掷地有声。
“你敢威胁我?”丽莎夫人大声叫嚷起来,“任氏集团和伯爵珠宝已经签过三年的合约,你不能违背合约!”
“呵。”任恺笑起来,满眼轻蔑之意。
“丽莎,赶快道歉。”乔治·伯爵催促道,“否则我们会损失惨重!”
“我不道歉!”丽莎夫人还在负隅顽抗。
道歉?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