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趴在慕秋床边,泣不成声。
阿杰紧握拳头,一言不发。
“药来了。”
任恺推开病房的门,风尘仆仆道,“结果怎么样?”
“检查结果是阳性。”阿杰从净水器上接了一杯水,“哥,喂慕秋吃药吧。”
任恺从袋子里拿出阻断药,按照说明书的剂量,把药给慕秋吃下去。
“阿杰,你在这里守着,我出去一趟。”
喂慕秋吃过药,任恺站起来。
“哥,这么晚了,你去哪里?”阿杰惊疑道。
“照顾好慕秋,有消息随时告诉我。”
任恺说完,径直走出了病房。
“带上我们的人,去江家。”任恺对维克托命令道。
“遵命,少爷。”
李美妍和江非天正在卧室里睡觉,突然,楼下传来一声巨响,江非天迅速惊醒。
“咣!”
任恺一脚将大门踹飞,带人闯进江家。
江非天迅速披上衣服来到楼下,“任恺,你干什么?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任恺向着江非天逼近,江非天见势不妙,朝着任恺扑过来。
任恺一脚踢在江非天的腿骨上,随着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江非天跪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的任恺,和地下停车场那天的任恺,完全不一样?
“江非天,你对慕秋做什么了?”
任恺过去,抓住江非天的头发,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拽起来。“嗯?”
头皮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江非天不由得惨叫起来。
“说。”
江非天惊疑不定的看着任恺。
任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衬衣,衬衣上面的扣子是解开的,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
江非天突然瞪大眼睛,任恺胸前,有几点暧昧红痕。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相反,他身经百战,所以,他在第一时间就认出那是什么痕迹。
“任恺!你敢碰她!!我杀了你!”
江非天突然一跃而起,将任恺压倒在地。他像是疯了一般,用力把任恺半敞的衬衣朝着两边撕开。
任恺的皮肤偏白,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总是格外显眼。
江非天目光中像是要喷出火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任恺胸前那些新旧交错的红痕。
任恺在江非天肚子上用力打了一拳,江非天吃痛,顿时趴在任恺身上。任恺双臂施力,把江非天整个人甩到后面。
“砰!”
江非天的身体,重重摔落在地上。任恺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任恺,我杀了你!!”
江非天还在不断叫嚣,而任恺,却是置若未闻。
江非天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看到一双铮亮的黑色军靴,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不甘的抬头,视线里满是嫉妒和愤恨。
明亮的光线下,他将任恺的脸看得清清楚楚,也记得清清楚楚。
这男人的脸,称得上无懈可击。
眉目英挺,轮廓深邃,优雅高贵,魅惑人心。
“拿来。”
任恺对着维克托说道,维克托将一支装满鲜血的针管递过来。
“给我按住他。”
任恺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
“你要干什么?”
江非天看着那支针管,“任恺,你不能这么做!”
“我还没说要干什么,你就知道了?江少,你这是不打自招。”
任恺轻轻转动着那支针管,锋利的针头折射出惨白的光芒。
“把江非天绑起来。”
任恺对着维克托命令道。
“遵命,少爷。”
很快的,江非天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来人啊!救命!”
“喊啊,就算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任恺的声音不复平日的清冷,充满一种狂热的快意。
他围着江非天缓慢踱步,神情是不可一世的张狂跋扈。他双目猩红,嘴角勾起嗜血笑容。
“江非天,我找到慕秋的时候,慕秋嘴里全是血,为了保持最后的清醒,他把舌头咬破了。”
任恺说着,将那只冰冷的、散发着寒光的针管抵在江非天脖间的动脉上,“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为什么总是对我的兄弟和女人下手?”
“任恺,你把针管从我的脖子上移开,离得这么近,要是不小心刺破怎么办?!”
江非天已经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冲着任恺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
“你怕了。”
任恺将针管稍微移开一些,然后走到江非天身前,深邃的绿瞳牢牢锁定他。
江非天汗涔涔的抬起头来,只是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他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任恺转动着手中的针管,不多时,之前慵懒的笑意全部转化为暴烈的杀意。
他绕到江非天身后,抓着江非天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拎起来,让他保持着一种极度屈辱的姿势将脸仰起。
接着,他俯下身来,靠在江非天耳边说道,“去死吧。”
说话的同时,他的左手对准了江非天颈边的大动脉,那支锋利的针管带着凌厉的杀意扎进了江非天的动脉里!
任恺推动针管,针管里面的血液流进江非天的体内。
“呵,结束了。”
伴随着冰冷的话语,任恺毫不留情的把针管抽出来。
“哧!”江非天颈间喷射出鲜血来,如同一个小型喷泉。
“来人,给江少爷止血。”
陈昱走过来,动作熟练的给江非天止血。
任恺从他手里接过一次性消毒毛巾,将自己的手里里外外擦了一遍。
江非天令他感到恶心。
“少爷,没事了。”陈昱很快帮江非天止住血。
“你先退下。”
“是,少爷。”
陈昱很快退到人群后面,江非天则是陷入死一般的绝望中。
“任恺,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那你又凭什么那样对慕秋?”
任恺冰冷的反问道,江非天无言以对,慕秋的事确实是他一手策划的。
之所以要搞垮慕秋,不仅是为了报上次的踹裆之仇,还因为慕秋是任恺的左膀右臂。
他之所以敢这样肆无忌惮,是因为他觉得任恺行事光明磊落,不屑于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但是,今天看来,是他错了。
今天的任恺和地下停车场的那个任恺,完全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