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勋诀的所有神思都在楚云隽的身上,贝蒂让李嘉程靠在她,李嘉程等着自己的身子恢复,贝蒂姣好的面容之上,带着担忧,一双大眼时不时的飘向不远处的兄弟两人。
楚云隽或许正在兴头上,吸的嘿嘿傻乐,许勋诀双手握拳,终于忍无可忍,大步上前,一把拍掉了楚云隽手里的东西。
看着东西掉在地上,楚云隽毫无形象的扑在了地上,双手在地上摸索着那散落在尘埃里的粉末,脸上的表情格外狰狞,他趴在地上几次摸索,眼看着摸不起来,焦灼的无可适从,那股子感觉上来,他伸出舌头,连带着灰尘以及那粉末一起舔在了嘴里。
灰尘的涩嘴,丝毫不影响他享受粉末,虽然量变小了,但是他舔的起劲。
许勋诀见状,眸中满是痛惜,上前一步,踏在那撒了粉末的地上,快速的践踏,让那一点点白色粉末都消失在眼前。
楚云隽看着那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消失在地上,整个人更是疯狂,抱住了许勋诀的脚,崩溃道:“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你还我,你还给我!”
楚云隽跪在地上,抓着许勋诀的衣服,疯狂的摇晃着,口中喋喋不休的骂着。
许勋诀沉默的任由他动作,好半晌,扬起手,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冲外怒道:“比利,安洋,你们两个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帮阿隽戒掉这个东西!”
“好。”比利和安洋本来守在外面,听着屋里的声音,两个人也没了耍宝的心思,听到许勋诀的吩咐,两个人都没有犹豫,就应答了下来。
随后,两个人对视一眼,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楚云隽。
楚云隽被强行带了站起来,他两条腿都是软的,涕泪横流的,毫无当初的模样。
许勋诀移开视线,看向靠着贝蒂的李嘉程,上前蹲下,温声道:“阿程,你怎么样?”
“没事。”李嘉程睁开眼,在贝蒂的帮助下站起了身,走起路来缓慢,但是却没有让人帮。
许勋诀给了贝蒂一个眼神示意,贝蒂往后退了一步,和比利楚安洋他们,带着哭起来的楚云隽离开了集装箱。
李嘉程踏出集装箱的小门,下意识的抬手遮住了耀眼的阳光,自嘲道:“我竟然栽了。”
简单的三个字,带着自嘲,带着对自己的讽刺,李嘉程的心里百感交集,她竟然栽了,真是难以置信,是她太相信自己了么?
许勋诀跟在李嘉程的身后,看她站在那边,抬着手,却没有下一步行动,大步上前,将其打横抱起,说:“休息一会吧,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李嘉程双手搂住许勋诀的脖颈,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格外的安心,眼睛微微闭上,在他的心跳伴随下,竟然睡着了。
当许勋诀动作轻柔的带着李嘉程到了医院,李嘉程在他轻柔的呼唤下,睁开了眼。
手腕上的红痕不退,脚踝上的痕迹也清晰明显,刚进入医院,就被不少人行了注目礼,大概以为是家暴吧。
一系列检查之后,要求住院观察两天。
许勋诀安顿好了李嘉程,跑上跑下安排了一切,等到他拎着清粥小菜,外加一笼生煎包子回到病房。
李嘉程坐在病床上,正在玩手机,许勋诀把东西放下,在床上放上了吃饭的小桌子,随后把粥,菜,包子,一系列摆开。
“给你买了一笼生煎包子,我尝了一口,味道不错,你试试。”
“这两天,估计你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肠胃一下子吃油腻的受不了,先吃一点清粥比较好,这个粥熬得粘稠,我喝了下,挺好的,你喝一点,如果不喜欢,在和我说,我去给你买。”
话刚说完,李嘉程低着头,专心的刷着微博,突然冒了一句出来,说:“你和楚云隽是什么关系?”
许勋诀隐藏的很好,但是眼眸深处的担忧,以及脸上那不自然的笑容,李嘉程都没有忽略。
他一向不是会多说的,但是今天却有些喋喋不休,在加上上午在集装箱内的事情,李嘉程只需要花点时间,在脑中转个一圈,就能找到疑虑。
她没有背地里去调查,只是当面问,已经很给面子了。
许勋诀大概也知道,李嘉程应该发现了,他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脸上的笑容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一丝忧愁的神色。
他看着李嘉程,李嘉程放下手机,也对上了他的视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许勋诀侧身在床上坐下,不顾后背靠着小桌子,伸手把李嘉程抱进了怀里,埋在她脖颈之间,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李嘉程没有推开他,只是略抬手,轻轻的在他后背上拍了拍,说:“只要意志力坚强,还是能戒掉的。”
她在安慰,虽然比较苍白,但是许勋诀的心里也略微好受了一点。
“你应该要查查,是谁让他沾染了这个东西。”
李嘉程的第二句话,直奔主题,许勋诀今天大概是忙疯了,在李嘉程的失踪,楚云隽的颓丧之下,他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个。
李嘉程清晰的感觉到,许勋诀的身子僵了下,随后放松了,闷声道:“我真的没想到,他会这样。”
这样?是绑架李嘉程还是去碰触那不该碰的东西,许勋诀没有说清楚,棱模两可的话,却带着双重的意思。
李嘉程没有去深究,放在许勋诀背上的手,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拍着,给予着属于她的无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