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那个资格,你不是我的监护人。”
优优看着李嘉程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虽然笑着,却满身的寒意,她往后退了一步,口中倔强的说着,有些仓惶的看了四周一眼。
这才发现,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这里是李嘉程的家,身后的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不会让开的。
“我的确,和你母亲一样,年幼就混迹于那些地方。”
“但是,我们洁身自好,从来没有堕落。”
“而你,以这件事为借口,自甘堕落,还不知错。”
“你母亲当年生下你九死一生,你现在活成这样,当初真该让你胎死腹中。”
李嘉程每走一步说一句,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也走下了楼梯,语调依旧温婉柔和,眉目温和,只是嘴角那一抹冷然的笑容,格外的突兀,那一双不带感情的眼睛,吓得优优后背发凉。
“你……你……杀人犯法。”优优说话都结巴了,脚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李嘉程微微一笑,继续上前,说:“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也应该要清楚,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悄无声息的没了,就算我做的不够谨慎,我的丈夫也会为我摆平一切。”
对于李嘉程说的,优优半信半疑,她挺了挺身,倔强道:“你……你……你别威胁我,我不怕。”
李嘉程笑了,说:“是么?既然不怕,就不要后退。”
优优想要站定,却在李嘉程的靠近之下,继续往后退,她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往后退了几步。
她到底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被李嘉程那看着和婉,实则恐怖的样子吓得哇哇大哭。
“优优,记住,人贵自重,不要找借口自甘堕落,你现在做的,以后肯定会后悔,记住了么?!”
李嘉程站定脚步,厉声说道,优优哭着快速点头。她越哭声音越大,听着格外的伤心。
李嘉程看着,想到肚子里刚刚成型的孩子,心软了,长叹了一口气,说:“好了,别哭了,去洗把脸,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合适的留下,不合适的丢弃,从头再来,我会陪你。”
李嘉程就这般站在那说着,优优被她说的话惊的呆在了那,好半晌才在李嘉程严肃的眼神之下,慢慢的点了点头。
这一晚,他们注定无眠,优优收拾东西收到了十二点,所有不适合她这个年纪的,都被丢了。
客厅的一片狼藉,许勋诀在收拾,到了十二点,勉强看上去干净了些。
第二天一早,李嘉程带着睡眠不足的优优来到商场,买了一些适合她的衣服裤子,以及扎头发的发饰头绳。
在外面吃过了午饭,李嘉程带着优优,买了点东西,去看望李衡。
他们家里现在保洁在清扫,算着时间,还没好,想到很久没有去看看李衡了,这才开着车往小院而去。
到了那,李嘉程拎着东西带着优优进入屋子,保姆见到她来,从她手里接过东西。
李嘉程四处看了一圈,没看到李衡,询问保姆,保姆指了指书房,李嘉程交代优优在客厅玩着,自顾自的上楼去了。
“爸,怎么抽那么多烟?”李嘉程推门而入,一股子烟味扑鼻而来,她打开了门,立刻往后退了两步,一手捂着口鼻,瓮声瓮气的问道。
李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止不住的抽烟,等听到李嘉程的声音回神,见眼前烟灰缸里已经满满一缸子,愣了一下,随即掐了手里的烟,口中连连道:“你先下去,我收拾一下下来。”
李嘉程转身下楼,在沙发上坐下,她想到刚才的匆匆一瞥,竟然看见李衡的头上有些许白发,烟雾缭绕之下,看不真切,是她看错了么?
大概半个小时,李衡收拾清爽,带着水汽下楼来,李嘉程一眼就看见了,他两鬓斑白,这个一直硬朗的男人,竟然显老了。
“爸,您这两天是不是有心事啊?”李嘉程将视线从白发上移开,叹了口气问道。
李衡在沙发上坐下,交代保姆端了牛奶来,并没有回答,看着优优问道:“这个孩子是?”
“这孩子就是优优。”李嘉程看了一眼做乖宝宝的优优回答。
李衡细细的看了看,点了点头,说:“看着是个好孩子,既然要在了身边,就好好养着管着。”
“嗯。”李嘉程舔了舔唇,继续问:“爸,你这两天是不是有心事?”
“唉……”李衡对上了李嘉程的视线,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你大哥管理美欲没多久,就造成了那么大的漏洞,千方百计填了窟窿,希望能长点记性。”
“我想会的,我听许勋诀说,秦缪也成为公司股东之一。”李嘉程想了下,满面不解的说道。
闻言,李衡的心口一窒,他和秦家并不是合作者,更有点是对头的关系,现在却……他越发的为美欲的将来而担忧。
“爸,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不会有事儿的。”李嘉程想到了昨天下午,看到的许勋诀的一份策划案,心里有一些想法,却不肯定。
“你大哥想要和你合作,你看着办,是好事儿就合作,不是好事儿就算了。”李衡到底没有一股脑的偏向李毅。
李嘉程知道,李衡是最看重美欲的人,现在能这么说,可见是把她也放在心上的。
李嘉程笑了,说:“爸,放心吧,我们有数的,美欲也不会有事儿,到时候秦缪手里的股份,我们会一一拿回来的。”
李嘉程说的肯定,李衡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笑了下并没有说话,显然是不怎么相信的。
“爸,袁家有没有来找麻烦?”李嘉程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