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嘉程肯定的话,李衡睁大了眼,有些想不通。
李衡眼神游离了半天,语气凝重道:“你怎么确定他不是许勋诀?”
李嘉程把孩子小心的放在沙发上,解开了小衣服,有些心不在焉的说:“一个人的习惯短期内是改变不了的,许勋诀离开三天,回来性格大变,并且习惯也改了,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李衡看着那熟睡的孩子,着急忙慌的问:“那真的许勋诀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李嘉程的语气带着失落。
李衡看了看她和孩子,想到刚才那个许勋诀说的话,眉头一皱,说:“阿程,你别回去了,就在爸爸这儿住下。”
谁知,李嘉程抬了眸,摇了摇头,说:“不,我要回去,他既然可以冒充许勋诀回来,那么肯定知道许勋诀在哪儿,我要搞清楚。”
李衡叹了口气“我看那个人不是善茬,你回去,孩子呢?也要跟着你回去么?孩子那么小,受了委屈可怎么好?”
李衡是真心心疼这个孩子,李嘉程心里一暖,捏了捏孩子的小手,说:“我先带着,毕竟还没打算给象棋断奶,如果之后有了什么,我一定把象棋送回来。”
李衡张了嘴,还想要继续劝,但是李嘉程的神情不似开玩笑,语气之中也带着一丝坚定。
李衡沉默了,只是点了点头,半晌后才交代道:“那你一切注意,不要在意那个人,如果有什么,就回来,爸爸还是养的你的。”
李嘉程抿着嘴笑了,点头笑道:“我知道的,爸爸。”
这一天,李嘉程没有耽误,略收拾了东西,傍晚时分就带着李楚和回到了那个家。
原本,这里是她的家,但是现在,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不过放心,她会把这个人赶出去,守好这个家。
把车子停了,她没有立刻下车,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还在睡的孩子,李嘉程的脸上,流露出了心痛,眼底满是痛苦。
她不住的询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当初为什么不拼了命的逃离?
现在,害了孩子。
刘子晔的话还在耳边,小象棋和优优一样,只是象棋的症状要轻一些,但是要想维持好象棋的身体,还是要找你之前联系的那个人帮忙。
李嘉程深吸了口气,优优今年身子才大好,不需要继续用药。
就算李楚和比优优的身体要好些,算下来也要五六年。
李嘉程心里有些犹豫,她不想继续被陆震天威胁,但是她不可能放任孩子不管。
良久,李嘉程深吸了口气,为了孩子,多这五六年,也值得。
她下了决心,打开车门,走到后面,小心的抱着孩子进了屋。
屋内,保姆正在给许勋诀摆饭,许勋诀手里拿着勺子,正在喝汤。
听到声音抬了眼眸,看向李嘉程,冷笑着讽刺道:“哟,还知道回来。”
李嘉程没有回答,把孩子放在了客厅里的婴儿床内,仔细的解开了衣服,盖了小被子,这才走到许勋诀的面前坐下。
看到她自作主张,许勋诀很是不满,呵斥道:“我让你坐了么?站起来!”
李嘉程坐着不动,轻笑一声,说:“要学也该学的像一些,你这样漏洞百出的,是在告诉我,你不是我的丈夫么?”
许勋诀丢下勺子,勺子掉在汤碗里溅出了汤汁,碗周围湿漉漉的。
许勋诀随手扯了餐巾纸擦了擦,说:“呵呵……我就是你的丈夫,不管你去哪儿查,我都是你的丈夫。”
他如此肯定的语气,有恃无恐的态度,让李嘉程心里越发的没底。
然而她面上依旧气定神闲,笑着说:“是么?可惜了,我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你不是我的丈夫。”
许勋诀并不惧怕,他很清楚,李嘉程能有什么证据?现在谁都不可能证明,他不是许勋诀,他坐直了身子,往前凑了凑,放轻了语调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说着,略顿了顿,他抬手拍了下桌子,加重了语气,“我是许勋诀,你的丈夫就是我。”
李嘉程看着他,收敛了笑意,沉声道:“你不是许勋诀!”
她说的笃定,许勋诀心里有些不自在,但是脸上却不怀好意的笑了,站起身,凑到了李嘉程的面前,说:“那你说我是谁?”
“我不管你是谁,我会用我的办法,我的手段,让你离开。”李嘉程脚下用力,往后拖了拖凳子,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
看着那双冷静的眼,许勋诀心虚了,但是随即想到,明明那个才是冒牌货,他的底气便又足了。
“我告诉你,我就是许勋诀,你门一家现在都靠我生活,最好不要惹毛我,要不然!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说大话人人都会,我们走着瞧。”
李嘉程语气虽不如许勋诀凌厉,但是那淡然的样子,让许勋诀有些怯懦。
欺软怕硬,就是这个许勋诀的特色。
等李嘉程抱着孩子上了楼,他扯了扯衣服,瞪了一眼旁边呆滞着的报幕,厉声道:“把你刚才听到的都忘了,要不然……”
最后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内里的阴狠嗜血却毫不留情,保姆连连摆手,嘴唇颤抖,却说不话来。
许勋诀没了吃饭的心思,拿了手机来到书房,给陆震天打了电话。
“外公,那个女人知道我不是许勋诀了!你那边给我处理好了没有?”电话刚接通,许勋诀急切的追问道。
陆震天咳嗽了好一会,这才喘了口气,开口说:“处理好了,放心吧,你本来就瞒不过她,她会知道也是迟早的事,只是你也不好,装也不乐意装一下,这才几天啊。”
“我为什么要学那个冒牌货,我才是许勋诀,我才是真正的许勋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