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兵魂之大赖也疯狂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夜愁
作者:痞子东的小说      更新:2018-10-31

  事儿这个东西令人很那琢磨,它要么就是每个月那几天烦你,要么就几个月也不来,然后给你搞一把大了!

  没错,事儿这个犊子在消停了一段时间后,又特么来了,而且这回的事儿貌似还真挺大。

  在王定宇喷了一地的黄色粘稠物之后,他就很荣幸的被我们抬去了卫生队。

  而我们一进医生办公室,那值班大夫当场就崩溃了!可他也没办法,尽管病人身上臭气熏天,可人家病人来了又不能不给诊治不是

  据熏得脸都绿了的军医说,王定宇这种大小便失禁的症状属于轻微脑震荡的典型症状,没啥事儿,养几天就好。

  可王定宇这刚安顿好,小麻子的事儿却来了。

  从卫生队回来后得知,就在我们将王定宇送去卫生队的同时,小麻子被连队送进了禁闭室,据说还要关十五天!

  我起初挺纳闷,打一架要关这么多天吗?可仔细一问才知道,王定宇那个轻微脑震荡快够成轻微伤了,必须严惩十五天禁闭,回来以后还有背处分。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一样,很是难受与自责。

  唉我特么就是闲的,没事儿瞎折腾什么,这不等于我把兄弟给坑了吗?我是越想越闹心。

  可这闹心的事儿还没完,在当天晚上,江汉文跟马小军一块被送进了禁闭室,原因是打架。

  当我怀着自责的心情回到班里的时候,当我看着两张空了的床铺,顿时感觉自己很不是东西。

  多大个事儿啊,不就是马小军想拿我当枪使吗,我至于搞的如此鸡飞狗跳?搞到最后连自己最好的兄弟都给坑了,这不纯属是闲的是什么?大家都是兄弟,而且待不了几个月就要分开了,我现在还瞎折腾这些干嘛!

  想着这些苦恼的事儿良久,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该给关禁闭的哥几个做点什么,最起码算是某种补偿吧!

  打定主意后,我就去服务社买了些香烟、罐头、零食等东西,然后翻墙头潜入了保卫股的后院。

  保卫股的地形,我还是很熟悉的,因为我经常被关禁闭,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保卫股是个凹字型的院落,因为身处部队营区的原因,这里的防卫等级其实很低的。

  偌大个院子,只有前院门口有两个哨兵,而后院不但没有人把守,后院的围墙也只有2米不到,很容易从后面潜入的。

  禁闭室的位置处于保卫股办公小楼右侧的平房,而禁闭室的房间又大多没有前窗,只有靠围墙一侧的墙上有个半米长宽的小铁窗。

  话说我从后院翻墙进去之后,我正在禁闭室的那9个房间的后窗挨个找那哥三呢,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向我走来。

  我当时心中一惊,暗道一声:要坏,得赶紧藏起来!

  可我在后院那宽2米、长15米的回廊空地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适合藏身的地方。

  晕那,这地方太干净了,别说找个什么东西遮挡,就是连个纸片都没有!看啦,我还是撤到围墙外面比较安全。

  可就在我准备“风紧扯呼”翻墙而出时,一个声音却从我身后传来:

  “喂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反正咱们这空房间很多,不差你一个!”

  当我听到身后这句话时,我心里先是一哆嗦,感觉坏事儿了,这是被抓现行了!可对着说话声仔细一回味,心说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呢?难道说是熟人?

  想到此处我赶忙回头一看,我愣在那尴尬的挠头傻笑。

  身后那人见到我的样子也一是一愣,只是他没有像我一般挠头傻笑,而是压低了声音说:

  “卧日,怎么是你啊?你疯了,大晚上跑这来找刺激?”

  “诶呀我去,幸亏是你,可吓死我了”

  汗啊,原来是我纠察队的老乡宋辉,见到来的人是他,我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交谈中得知,他今晚正巧当值,刚才跟吕班长偷喝了几**啤酒,正要出来去墙角放水呢,结果碰到了我这么个不速之客。

  聊了一会后,我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宋辉,然后便翻墙走了。

  一个人,独自在营区里走着,看着院里那熟悉的营房与路灯,我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家乡的校园,甚至还想起了自己上学时那些淘气的往事。

  想着想着,我没来由的开始感慨。

  这时间真的不抗混,一转眼的功夫,我都离开家一年多了,而且还有不到8个月就要再次回到家里。

  可我还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吗?我觉得自己貌似回不去了,我已经不在是从前的我,而家中的一切,也不在是曾经我熟悉的一切。

  曾经的弟兄们几乎都散了!铁蛋坐牢了、小林跑路了、而且听其他人说,喜子现在跟一个有妇之夫搞起了插足,整日也不见踪影。

  唯一在家的只有轮子,可他现在又变的我都不认识了。听说一只手落下残疾的他,现在又沾上了不该沾上的东西,整日在幻觉中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

  兄弟们的近况让我很揪心,然而更雪上加霜的,其实是家里。听老妈说,家里去年做生意赔了,现在的经济状况很不好,可以说是倾家荡产。

  相对比经济状况来说,更令人苦恼的是老爸的一蹶不振。我万万也没想到,坚强如他的男人,只是经历一场失败的挫折而已,他居然会因犯愁而染上酗酒的恶习!

  听说如今的他,每日除了跟一群狐朋狗友喝酒,然后在借着酒劲去吹嘘自己曾经的“辉煌”以外,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俨然变成了新的酒仙。

  家中的这些变故,让我不知该如何自处,甚至不知道我这档案上有污点的人,在回去以后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未来。难道我要骗自己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吗?

  或许,我此时不该去想这些,因为我在这里的事儿还没有做完。或许我也应该庆幸,因为我在这里还有一群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的好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