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了大飞？”我接起电话，打了个哈欠问道。这一大早的就来电话，大飞可真有意思，也不知道有啥急事。

　　“你在哪呢？我过去找你啊。”大飞那边很吵。好像在坐车，风一直呼呼的刮。听着耳朵里怪难受的。

　　“在碧海蓝天门口。”我点了根烟。随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你一大早在碧海蓝天干嘛？”大飞眨了眨眼睛，答非所问道。

　　“大哥，我是鸭子。你说一大早我在碧海蓝天干嘛？卖豆浆油条啊？？”我崩溃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了？”

　　“哦哦，我这刚通宵了一晚上。脑袋有些糊涂。还没转过来。”

　　通宵？我一愣，又问道：“你昨晚干啥了？当贼趴人家窗户去了？”

　　“你等着吧，我过去了再说！”大飞打了个哈欠。匆匆挂断电话。

　　有毛病啊...前言不搭后语。当贼被人打傻了？

　　我郁闷。随便在附近找个一家早餐店，要了点吃的。边做边等，很快就等到了大飞。刚一见到他。我差点没认出来！这家伙昨晚可能真的是当贼了，身上搞得特别邋遢，风尘仆仆。驼着背，无精打采的，一进早餐店，招呼都没打，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你昨晚去偷人了啊？看给你饿的...”我笑骂道，“吃慢点，我又不会跟你抢！”

　　“呵呵，艹！我饿了一晚上，连他妈个面包都没吃上，水也没喝...这家豆浆很不错，老板再拿两碗豆浆！”大飞胡乱吃着，笑了笑冲老板喊了一句，随即咕嘟咕嘟吃干摸净，打了个饱嗝。

　　“来，抽根烟。”我递了根烟过去。

　　“不抽，昨晚抽多了！”大飞面露厌恶之色，连忙摆了摆手。

　　艹！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大飞转性啦？居然不抽？

　　“...不是，你赶紧跟我说说你昨晚去哪了，我怎么看你今天，有点神经病啊？？”我无语骂道，他不抽我自己点上了。

　　“我昨晚去找小毛他爸了！”大飞看了眼四周的人，小声对我嘀咕道。

　　“你搞定他没有？”我一听，马上就来了精神，反问道。

　　“目前还没有！”大飞笑着摇头，“不过应该快了！”

　　“什么路子？”我一脸懵逼问道。

　　“是这样...”大飞扭了扭脖子，凝思想了一会，整理好思路慢慢将昨晚的事跟我说了一遍。

　　昨天，我去警察局找人托关系后，大飞也没闲着，去找朋友拿了点药！这个药，不是普通药店里的药，而且刺激精神，容易让人上瘾，依赖的药，说白点，就是他妈的毒品！！

　　“卧槽！你找你朋友拿毒品干嘛？”我听到大飞这么讲，当时就被吓到了。他在皇后酒吧呆过，酒吧里“散货”的人，他多少也认识，这一点我相信大飞还是能办到的。

　　“你先听我把话讲完你就知道了！”大飞神秘兮兮呵呵笑了起来，紧接着又说，昨天听我讲的，小毛老爸只要钱，不要命，是个老油条混混，硬茬子，不好搞定。这样的人，你要想着叫点人过去，人他玩社会上的那一套，人家肯定不怕，于是乎，就换了一个招。

　　....

　　这个事，还要从小毛老爸说起。小毛老爸白天在医院陪了小毛一整个白天，说是陪，其实就是在哪傻乐呵看着手机直播里面的美女！并且还因为儿子残废换来了点钱，就开心的找不到东南西北，豪放大气的打赏了一个号称00年，却长得像80后的女主播666一架飞机的礼物！

　　那女主播开心的，又是飞吻又是么么哒的，跟小毛老爸聊了好久，一直到天黑了以后，女主播撤了，小毛老爸也就有点无聊了。

　　“艹！送你一个飞机，就给老子几个飞吻啊？不说打一炮，你起码也给我打个飞机啊！”小毛老爸情绪莫名失落，骂骂咧咧把手机丢在桌子上，心里有些心疼刚才打赏的飞机了。放个屁的功夫，就送出去666，这么多钱，自己拿去干什么不好？又能吃点好的，又能去洗发廊日个好逼...

　　再不济，也能去赌几手，自己前些天在老黄家的赌局输了也有大几千块，现在兜里有钱了，怎么也得过去杀他一个回马枪，翻翻本吧？

　　小毛老爸心里无比懊悔。他这个岁数的人，还是没文化就在农村乡下混吃等死的，他连田都不耕。这个点一般吃过晚饭，正常人闲得住的在家抱老婆，看看电视早早睡了。可他这个人太烂，秉性也不行，还没个正经工作，早些年老婆嫌他没出息跑了以后，就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或者说看的上他的，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打着光棍。

　　兜里有点b钱的时候吧，他就会去发廊会会老*，没钱的时候就靠手蛮对付着，小日子过得不算好，但还算惬意。平日里，最让他高兴的事呢，就是赌！这大概是很多中年老男人的通病，天一黑，就喜欢去别人家玩几把，没钱哪怕看着也好，凑热闹呗，更何况现在还是有钱了？

　　这个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就好像毛毛虫似得在心里爬来爬去，给他痒的，恨不得现在立刻飞回家去，狠狠赌几把！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还瘫痪在床上，他又心软了，自己就是想玩，也腾不出这个时间啊！

　　小毛老爸盯着病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小毛，心痒难受，犹豫了半天，越想越烦躁。

　　“妈了个b！小时候让你好好念书念书，别jb打架，你非不信！现在躺病床上遭殃了吧？你说你图个啥？老婆都还没娶变成这副鬼德行...还有你大哥，也是废物一个！艹，我每天都让他混小心点混心点，结果还是让警察给逮住了，兄弟两都他妈让老子不省心，老子当初就应该把你们射在墙上！！”小毛老爸斜视着目光空洞的小毛，没由来就是一顿骂。

　　小毛同样斜视着他老爸，身子抽搐了一下，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只能无奈的握起双拳，表示抗议。

　　“我也一大把年纪了，没办法每天都照顾好你...有啥事，你跟护士讲，我出去一趟。”小毛老爸顺着话，瞎扯了一句，随即就把护士喊进来了。

　　“护士小姐，你帮我照看下我儿子，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回去处理一下。”小毛老爸不知廉耻的拉着护士小姐的手。

　　“你儿子都这样了，家里有什么事这么急啊，我待会就要下班了。”护士小姐抽回手，为难道。

　　“哎呀！真的是急事！要不然我也不会丢下我儿子不管，是不是？”小毛老爸说着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塞给护士小姐又道：“我儿子晚上还没吃饭，等他待会醒了，麻烦你给他随便弄点吃的，剩下的钱就当我谢谢你了！”

　　说完，小毛老爸双手合十冲护士小姐拜了拜，随即就赶紧闪人了，只留下护士小姐一个人风中凌乱。

　　“谁特么稀罕你五十块钱啊！”护士小姐跺了跺脚，无语骂了一句，她也是被小毛老爸这个奇葩给惊到了，不过她看了眼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小毛，也于心不忍，把钱放在床头柜上后就走了，去给小毛打饭。

　　话说小毛老爸离开医院以后，就打了车回乡下去了，到放局的老黄家，很快就玩了起来，而大飞跟朋友买完药，去了医院没找到小毛老爸，一问之下得知小毛老爸已经回家了，找人打听出小毛家的位置，也跟了过去，但是在家里也没找到小毛老爸，一波三折连问了几个人后，他也到了放局的地方，碰见了小毛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