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季节,外面山花待开,满世界都是新生的气息,“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一派生机勃勃,可是又有几人能真正的静下心来细细的体会呢?
夏念初顺利的在楚宴修要求的时间,提前交了稿,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下来了。
看着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清水湾的花园,此刻该有多美丽!
那些花肯定开得很漂亮灿烂,往常,她会在这个时间跑到花房里,亲手摘下一些,放在单炎泽书房的办公桌上,然后满含幸福的为他整理书桌,虽然也不是很乱,但是她就是喜欢那种感觉,就好像她离他很近,一直陪着他。
体会着他的辛苦,他的不容易,她只会更心疼那个男人,是啊!越了解他就越离不开他,那个男人有这样的魅力和魔力。
落地窗里的夏念初哭了,泪流满面却不自知,水汪汪的大眼睛专注的盯着一个点,暗自伤神,每天压制的想念,这一刻完全的释放。
没错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不在犹豫要不要回去,“单炎泽你怎么还没有找到这里,我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啊!”
有些小孩子脾气的胡乱怪罪道。
捂着嘴巴泣不成声!
此刻坐在迈巴赫上的单炎泽,突然感觉心里一阵绞痛,没有来的让一向镇定的他都有些受不住。
威似乎发现了一丝异样,忙减慢车速,“boss,要去医院吗?”
单炎泽忙得好几天都没吃饭了,威担心他是不是胃疼,boss一般都不会这样的,刚刚他居然听到了一丝淡淡的呻吟,哪怕是在日本伤得那么重,他都没有听见他一句类似受不了的话。
现在他这个样子,想必是很难受,不过威不敢多问,只能焦急的等着他回复。
“不用,先到机场再说。”
一点疼痛他还忍得住,漆黑森然的寒眸里,嗜血闪过,他担心的是那个女人,是不是安好?
不过现在那边的事也是刻不容缓,只能让冷擎天先稳住这里,寻找夏念初。
了解他的脾气,威无奈,只好加快速度往机场开去。
楚家书房
临风恭敬的向坐在真皮沙发上,慵懒邪魅的男人报告着什么。
楚宴修本是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蓝光闪现,格外的诱惑美丽!
“单炎泽离开了帝都?”
“是的楚少,似乎是前往了美国,想必是菲斯特项目出了事故,大卫需要他亲自前往给他个交代吧。”
想当初在拉斯维加斯,单炎泽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样子,俨然是不把自家的boss放在眼里,不过他也是实打实的佩服那个男人,以一敌百还能全胜,简直是啪啪的打他们这群人的脸。
“楚少,您说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给那个男人使点绊子也不错呀!
“不用,你真以为斯菲特项目会让他这么大张旗鼓的亲自前往,虽然单炎泽重视北美的市场,但是那个家伙可不是愿意听人威胁的人。”
“那是为了什么?现在夏小姐在您这里,按理说,单炎泽是不会冲动的出国的呀,难道是您的误导?”
“你想太多了,我的误导不过是暂时的,你真以为那个男人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吗?”
吝啬的给了临风一个鄙夷不满的眼神。
david自以为是,单炎泽就打着见他的旗号,暗自做自己的事不是一举两得吗?
只是这一次是为了什么,他的人居然查不到?是什么会让这家伙放弃寻找夏念初跑到美国呢?
楚宴修暗沉着眸,右手支撑着头,修长结实的腿相互交叠着。
临风知道这是他一贯想事情的样子,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打扰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嘭”
书房的门,被人使劲的踹开,吓得临风直咽口水,是哪个混蛋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妈的能不能不要牵连他?
楚宴晨气冲冲的走到楚宴修的办工作前,与楚宴修同样漂亮淡蓝的眼睛,满是复杂的盯稳如泰山,依然保持着懒懒入睡的样子的楚宴修。
“你做了什么?”
他刚刚明明听到了,夏念初什么的?难道他的哥哥真的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楚宴晨不自觉的捏紧双手,冷冷的看着他,想要确认是不是真的。
呱呱隆地咚,这小祖宗是要干啥呢?临风低垂着头,恭敬的退到一边,心里波涛汹涌!
“老师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进别人的门都不知道要敲门经过人家的允许,你还真是好样的!”
楚宴修闭着的眼眸如蛰伏的猛兽,霎那间张开,阴阴的盯着打扰他深思的人,似乎要撕裂他。
“怎么?什么时候学会听墙角了?楚二少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是想对我这个哥哥做什么呢?”
“我敢对你做什么?”,他不过是这个家可有可无的人罢了,不过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哥哥这样,“说你是不是绑架了夏念初,你跟单炎泽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到她,为什么你总要伤害无辜的人?”
楚宴晨双手狠狠的拍在红木桌上,满含怒气的质问着自他的哥哥。为什么,他总是这样云淡风轻的,伤害了别人也不会有一丝丝愧疚?
临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有些话不能多听,小心翼翼的退步走出书房,独留下剑拨弩张的两兄弟。
楚宴修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嘲笑一声,“你算什么,敢这么对我说话,楚宴晨,你做的那些事情难道不是跟我一样,伤害无辜吗?先问问你自己你有没有做过吧?”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对他这个哥哥居然大呼小叫的,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伤害无辜?如果不是我伤害无辜,你,楚宴晨早就去见耶稣了,还会这样活蹦乱跳的来质问我吗?”
楚宴晨浑身听到他的话,那一刻似乎浑身的劲都被抽干了,他是干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自问他除了夏念初,从来没有伤害过不该伤害的人。
“你可以不管我的,反正我就是你的拖累,没有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你岂不是就可以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我不需要你为我背负那些罪孽,那只会让我更加的肆无忌惮,更加的痛苦!
他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想让自己的哥哥多关注他一点,不过是想他知道他楚宴晨没有那些外在的东西,照样可以活下去,没想到却换来这样的话。
“你想太多了,有没有你,我想做的事情都会去做,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我。”
楚宴修压下心里的酸涩,冷酷的说道。
楚宴晨只觉得,心里绞痛,低垂着头,眼睛涨得通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