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朴素的办公室里,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医药味,莫名的让人抵触不安!
林信之不知道,单炎泽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问这一番话,但是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心,是不是老爷子又做了什么事?
他也是深深的无奈,年轻时候就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怎么老了还是不但没变,这倒是越发的厉害了。
“炎泽,你多体谅体谅你爷爷吧,别怨他,他也不容易。”
老爷子做事的手段他虽然不赞同,但是他为炎泽的这番心还是很好的,不然他也不可能答应帮他撒谎。
单炎泽不想跟林信之聊单正南,迅速的翻身而起,淡淡的道:“走了,您忙吧!”
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短暂的休息似乎脑袋都清晰了不少,慵懒的迈着步子,漆黑深邃的瞳孔若有似无的闪现一丝笑意,莫名的让人惊悚!
林信之看着单炎泽的背影有些出神,“真是越来越像那个人了,要是他还在,这孩子该是多么的肆意洒脱哎!”
这夏季还没到,怎么反而天气却是比以往燥热,夏念初拿着手里的画笔总是静不下心,最后还是起身往厨房走,打开冰箱,狠狠的喝了一杯冰水。
明明知道不能喝,但是她还是忍不了,想到也不是经常这样,也就说服自己安心了下来。
看着自己半成品的画,不禁扶着肚子自嘲,看来是太久没出去,变得疑神疑鬼了,这可不好!
白皙清丽的脸上扬起一抹温暖干净的笑,冷静下来,拿起画笔认真的在画板上挥洒。
果然事情就是这么的猝不及防,又无可奈何!
第二天,一则新闻轰炸了这个帝都!
老爷子这办事效率,不得不令人赞叹一句,真是快、很、准。
单正南是心急,怕单炎泽突然反悔,既然他亲自说了让他这个爷爷做主,那么他事不迟疑,早点把这事定下了,他也早安心。
一时间单炎泽跟冷培雅订婚的消息席卷全国,对余两人突如其来的结合,看好不看好的个成比例,不过当事人倒是很淡定。
单炎泽一大早就赶到公司,他最近休息够了,有很多事情都落下,堆积如山的文件还等着他处理,对于外界的事情他大概还不知道,不过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就算知道了,他也无所谓。
可是有的人就不淡定了
冷擎天第一时间看到新闻是在用早餐的时候,简直是怒不可遏!
看着冷培雅的目光就像要吃了她,狠狠的把手里一掌拍在餐桌上,怒问道:“看你做的好事!”
然后在冷老爷子的怒骂声和其他人的震惊中,大步往外走,健步如飞,身上的怒火看得周边的佣人都忍不住战栗。
“混小子,大清早的是发哪门子的疯,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随即把怒火转向自己的儿子冷雅晟,“你是怎么教育儿子的,瞧他没大没小的样子,礼貌都学到哪里去了,让你把他扔军队里,你舍不得,现在看看,他都成什么样子了。”
冷雅晟嘴角抽了抽,儿子怎么样,他从来都没有权利管教,他连队他大声说句话,都要挨骂,怎么敢管教他。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没礼貌?在怎么样,老头子都得自己受着。
默默的享用早餐,边听着自己父亲的教导,那悠闲自得的样子似乎是在欣赏音乐,想必类似的事情经历不少!
冷老夫人没有理会他,倒是眼睛闪着精光的看着一边默默用餐的冷培雅。
她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丫头居然越过她这个老太婆,勾搭上了单家炎泽,那孩子不喜欢冷培雅,她是知道的,不然前几年两家人聚餐,两个老爷子旁敲侧击的撮合两个孩子,都没见他松口的,哼!希望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
老夫人端起茶杯优雅的喝着,温柔端庄的面上,一双眼睛满是戾气!
冷培雅知道单正南已经说服单炎泽娶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新闻都出来了,她居然还是云里雾里的,心里膨胀的骄傲自得难以掩饰。
可是又又有些责怪单正南居然都不吭一声把这事暴露了出来,也不知道家里的老人是否提前知晓,她不怕爷爷,就怕她那让人难以看穿的奶奶。
“爷爷奶奶大伯您们慢用,培雅先去上班了。”
冷雅晟只是微笑的道了声恭喜,嘱咐了几句。
冷老爷子冷着脸道:“去吧,今天可得小心,让冷放送你,那些个烦人的记者,不用理会,好好工作吧。”
他是开心,自己唯一的孙女终于要嫁给他惦记已久的孙女婿,单炎泽了,那孩子他无数次的感叹怎么就没有生在他冷家,不过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
冷培雅娇美柔弱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随即带着得体的微笑的听着老爷子指教,才离开。
出了餐厅,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脸上的笑面如花,再也不想掩饰心里的高心了。
她这次是真的要嫁给单炎泽,堂堂正正的成为单家的女主人,怎么会不开心,不激动,此刻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快乐昭告全天下,她冷培雅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也不是非得嫁给单炎泽不可,只是心里的执念!从小到大,嫁给单炎泽已经成为她的执念。
第一次相见,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尊贵不凡,而她不过是个刚从贫民窟来的,自卑害羞、甚至是不敢抬头仰望他的小女孩。
偷偷的打量他,没想到被他发现,当时他不经意的笑,她现在都记得,隔得太远,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真心的,但是就这么悄然的被她珍藏在心里,那个时候只想离那个冷漠淡然、美得不似凡人的哥哥近一点,为此她付出了多少?
现在已经不知道了
冷培雅自嘲一笑,她曾经是多么的傻,居然妄想着她能够融化那个男人心里的坚冰,可是没想到她不停的靠近,而单炎泽根本就没记住过有她这么个人。
就像是一场博弈,他越是拒绝,她就越是要靠近,心高气傲的她想要赢,不过单炎泽附带的条件刚好满足她,执念就随着年岁深深的根植在每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里,从此再也无法根除。
其实她那个时候应该也是有心的吧,只不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扔到垃圾堆里,发臭长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