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说了,夏念初只能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能去,就算不爱,我也要绑着她,让她知道背板我的下场。”
单炎泽放下紧握着夏念初的手,慢慢的起身,一步步靠近冷擎天,目光森冷,“不要再我面前提起楚宴修这三个字,也不要随随便便的跑到这里单独见夏念初,不然就算是你,我也照打不误。”
冷擎天愣了愣,随即怒极反笑,“呵呵呵!你这是软禁知道吗?”
狭长的风目冷意凝结,毫不害怕的对上单炎泽,手紧紧的攥紧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我是为了你好,混蛋,你要是敢这么对念初,我就带她离开,让你再也找不到,你这么冷血无情,活该一个人孤独到老!”
这话是有点重了,从小到大,冷擎天都是以哥哥的身份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单炎泽,不,应该是关心着单炎泽,知道他的不容易,所以连愿贬低自己,来换取他刹那的笑,要不然他堂堂军事世家的大少爷干嘛要这么时不时的卖力表演,为了娱乐大众吗?
可是这家伙真是欠收拾,现在连他都有些看不懂他了,心里极度的不安和惶恐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
单炎泽心里钝痛,他也没想到会听到冷擎天这样的话,只是面上依旧无动于衷。
“你看看能不能从我手中带走她,别忘了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谁妄想着嫁给我,让爷爷逼着我娶她?”
要不是爷爷的逼迫,他跟夏念初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看得出来,她已经开始接受他了,在他终于要获得她的心的时候,爷爷居然给了他致命一击,打得他措手不及。
可是这一切归根结底到底是谁在作祟?
冷擎天脸色暗沉,风目慌乱的错来单炎泽质问的眼光,捏住他衣领的手,迅速放开,脚步无措的往后退,背着他面对落地窗,双手紧握,像是要捏碎什么是的。
没错,这一切都是冷培雅的不自量力,她用自己的野心来逼迫单炎泽,可是完全忽略了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可怕强大,她这样几次三番的利用单爷爷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无异于在启动一座火山,自找死路。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她在不好,终归是姓冷,是二叔的独女,就算是不喜欢她的奶奶也不可能对她视而不见的,到时候他又该站在哪一边?谁又想过他的痛苦和无奈?
眼睛酸涩,冷擎天咽了咽喉咙里的腥味,“我先走了,今天的事,算是我自作多情,你好好照顾念初吧。”
单炎泽眸光晦涩的盯着,冷擎天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瞬间五味陈杂!
狠狠的把自己扔在一边的沙发上,双手搭在眼睛上,修长劲实的腿互相交叠着伸展在茶几上。
微风透过蓝色的纱幔偷溜进主卧,稀疏的发被吹起,似乎在安慰着这个被神眷顾,又被世俗抛弃的男人。
等夏念初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浸入鼻子的是熟悉的味道,不会错的,是她心心念念依赖迷恋不已的淡淡薄荷味,长而卷米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微微扇动,放在被子里的手攥紧。
“醒过来了就不要装睡了,起来把要喝了吧。”
单炎泽早就知道她是醒了,只是不想见到他吧?但是诸葛明开的药必须得喝,既然她已经醒了,那么喝药的方式就得换了。
夏念初心里绝望,果然她最终还是逃不开,回到了这里。心里止不住的又开始疼痛!
随即咬咬牙,紧闭双眼,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我不喝!”
单炎泽端着药的手微滞,寒眸凛冽,清冷的声音带着威胁,“不喝是吗?想抗议?”,她以为她不喝,他就没办法了吗?“我不介意用另一种方式喂你喝。”
说完不等夏念初反应,迅速的把药含进自己嘴里,俯身向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就这样嘴对嘴的把要喂给夏念初。
冰凉的唇带着淡淡的药草味贴上来,夏念初愣了愣,紧闭的眼睛猛的睁开,清澈明亮的眸子里整整的都是单炎泽的俊脸,两个人都浑身战栗。
夏念初感觉到嘴巴里微微范苦,立刻回过神,猛烈的挣扎着,“放放开我”
秀眉紧皱,苍白的小脸隐隐的漫上丝丝红晕,头不住的摇晃,想要摆脱单炎泽的压制。
单炎泽漆黑的眼眸无奈一闪而过,随即紧拧着眉,一手压住夏念初挣扎的身子,一手端起药全都喂进夏念初的嘴巴里。
然后起身坐在一边,敛眸看着她!
虽然毫无旖旎意味,但是还是让夏念初不自在,得到解放的手,拍拍自己的胸口,气喘吁吁的侧过身子,“咳咳咳”
单炎泽想了想还是伸手过去,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可是夏念初并不领情,想要反手扫开他温暖的手掌不得,只能恨恨的挣扎着向床的一边移动。
单炎泽的手僵硬的立在上方,然后寒眸微眯,慢慢的收了回来,只是放在膝盖上紧紧的攥着,以此来压制住不断喷薄向上的怒火。
“夏念初你以为不喝药不吃饭就可以以此来反抗我,就会让我放过你吗?做梦!既然你不识好歹,以后就安安心心的待在这里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见任何人。”
单炎泽说完这番话,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主卧,只是眼底的苦涩无人看到。
夏念初揪着自己的衣服,侧卧在床上,就这样紧闭着双眼,倔强的不想让眼泪落下来。
只是心里痛到窒息,她真的要被那个男人囚禁在这里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娶别人却还是不肯放过她?单炎泽我跟你到底是什么孽缘?
单炎泽走后一会儿,刘妈就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少夫人吃点东西吧,您睡了这么久该是饿了。”
听到刘妈的声音,夏念初闭着的眼睁开,只是依旧背对着她,现在的她还怎么当得起“少夫人”的称呼,“刘妈,我不是少夫人,往后您还是叫我夏念初吧。”
她该是明白自己的身份的,免得人耻笑!
刘妈原本忙碌的手停下,看着夏念初柔弱的背影,就那么蜷缩成一团,要不是大着肚子,恐怕很难让人看出,这里躺了一个人吧。
心里忒不是滋味,“我们都是佣人,只听少爷的吩咐,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夏念初心里像是撒了盐似的,原来刘妈已经跟她生疏了,看来她已经被这栋房子里的人厌弃了吧。
心里冷笑不止,自嘲道:“我不过是个外人,没有资格说什么,刚刚是我逾矩了,您别介怪!”
随即眼睛睁大,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只是眼底的坚定和狠意识以往不曾有的。
她是夏念初,一无所有的夏念初,是在逆境中长出的野草,何况这里锦衣玉食,如此豪华的囚笼她还在怨什么?
活下去,不必为了别人为难自己,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到出路,是的她要离开,她是如此的渴望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