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诡谈 48族长的质问
作者:孤岛诡谈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在看守者将三个人揍了几分钟后,一个语速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了,那个人听见后立刻就停手了。

  虽然是女生,但穆晚晚依然被打得满脸是血,披头散发,浑身是伤,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林景星和小五也一样,要不是一直护着脖子和肚子,估计要被打出内伤——八个强壮的看守者丝毫没有对他们手下留情。

  听见说话人的声音后,穆晚晚用两只捆在一起的手撑地艰难地爬起来,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还不快给他们解开。”

  一个看守者说:“可是,他们对夜叉神不敬!”

  “族长,果然是你!”穆晚晚终于看到族长从正殿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剩余四个看守者,同样高大强壮。

  看着穆晚晚三人那狼狈的样子,族长叹口气道:“我好心请你们到家里去住,你们不好好在那待着,为什么要跑到夜叉庙来?就算去村子里走走也好,夜叉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更何况,如果来了只是看看就走,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放火,这里是什么地方?夜叉庙!夜叉神在村子里的住所,岂是你们随意放肆的地方?”

  双手上的绳子被一个看守者不情愿地解开后,穆晚晚揉搓着被绳子勒出红印的手腕,一边听着族长自以为是的话,不以为然,可是族长说着说着,竟然说火是他们放的,她立即叫起来:“什么叫我们放火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动过这里的任何东西!”

  “是的,我们虽然是来了这里,但也只是好奇心使然,毕竟夜叉神在村子里的地位如此之高,作为外来者的我们想要见识一下夜叉庙也无可厚非吧!”林景星一边说一边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脸上的血,疼得他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实际上我们几个来了这里之后,连一件房子都没有进,更别说是正殿了,只是在外面待了几分钟便走了。至于你说火是我们放的,根本就不可能,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回到树林里快半个小时了,准备走的时候才丢到有人喊走水,所以夜叉庙失火一事,跟我们三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哦,是吗?”族长虽然是在问他们,可语气里却充满了嘲讽和质疑。“这夜叉庙除了我就是他们八个人,不说我,他们在这里都已经十几年了,会将夜叉庙给烧着吗?你们今天一来,就发生了这种事情,除了你们没有其他人了。”

  小五说:“这个命题完全不成立,你们失火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夜叉庙了,其实夜叉庙就只有你们九个人在,所以就算不是你们哪个谁不小心点着了火造成失火,也不可能是我们,永远都不会是我们!”

  这时族长忽然“哈哈”笑了两声,说:“现在的年轻人,说谎说得心安理得,不像我们那个年代的人。不过呢,究竟是不是你们,你们说了也不算。”

  “那谁说了算?你吗?”小五问道。

  “我说,自然也不算。”族长严肃地抬起手指了指正殿,“夜叉神,夜叉神自然会有公正明了的判断。”

  其中一个看守者着急地说:“族长,就是他们几个,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对夜叉神不敬,竟然敢在夜叉庙放火,烧死他们!”@$%!

  “放肆!”族长似乎动怒了,“我还站在这里呢,有你说话的份吗?你是想越过我直接替夜叉神做决定吗?”

  看守者立刻就”扑通“一声跪下来了,但是跪的方向并不是族长,而是对着正殿,也就是说,他实际上是在向夜叉神下跪,“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不该在族长面前自以为是,我自己来掌嘴!”说完,他扭过身体示意了一下拿着木板的看守者,那个人立即把模板给他了——就是打穆晚晚耳光的板子。之间他接过木板,对着自己的脸就开始左右打了起来,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没有打几下,他嘴角都是血,脸也肿得不成样子。

  浑身是伤的穆晚晚、林景星和小五都不忍看下去,每打一下听到“啪”的一声都感觉疼得要命,尤其是被打过的穆晚晚,简直感同身受,觉得这个人太傻逼了,用手扇自己两耳光就算了,竟然那么耿直就用木板。

  可就站在旁边的族长却不为所动,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就算看守者把自己打得不成人形,他也丝毫没有说要停的意思。直到看守者把自己打得坚持不住,倒在地上晕过去之后,族长才缓缓开口道:“在其位谋其政,你们要时时刻刻谨记,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乱说话就这样的后果,明白了吗?”

  “是!”十一个看守者异口同声地答道,声音震耳欲聋。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族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看守者,说:“好了,把他带进去,给他上药。”

  站在穆晚晚身边的两个看守者得到命令,立刻走到晕倒的看守者身边,一人抓起一只胳膊,直接把他往正殿里拖。

  虽然自己也被打得跟猪头似的,但穆晚晚还是不禁觉得那个看守者有点可怜,都已经那样了,再去两个人抬着走也不为过,就直接在地上拖进去,实在是太惨了。

  在往深处想,面对和自己日夜相处了十几年的人,族长也能这么毫不留情,那对待他们几个外来者呢?恐怕会更加不择手段吧!

  族长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三个人,说:“带他们去清洗一下,这个样子怎么能见夜叉神呢?太邋遢了!”

  “是!”用木板打过穆晚晚耳光的看守者一改对族长的恭敬,恶狠狠地对三个外来者说:“你们跟我来,别想着逃跑!”

  穆晚晚心想,不想着逃跑才怪呢!可谁知,这个看守者只是个带路的,他们身后还跟着五个看守者,根本就逃不了!

  “简直是丧心病狂!”穆晚晚小声对着旁边的林景星和小五吐槽道。

  林景星无奈地说:“你还说呢,要不是你刚刚呈口舌之快,我们能被打成这样吗?”

  “哦,难道怪我吗?你又不是没看见他们那嚣张的样子,真是恶心哭了!”

  “没说怪你,只不过族长你也看到了,所以接下来我们说话之前一定要好好考虑后果。”

  他们被看守者带着,从正殿后面绕过——上午他们已经到过了,所以并不陌生,来到正殿后面,继续往前走,那是上午没有到过的地方,道路两边奇怪的陶俑排列有序,这些陶俑都是一人高,形状也和人无异,说是奇怪,是因为他们通通都没有脸,分不出男女,摆着奇怪的姿势,让人特别不舒服。

  走过了这条大概十米左右的道路,终于来到一口水井前面,看守者停了下来,没好气地说:“自己打水,洗吧!”

  这口井的直径只有1.5米左右,但是往下望却深不见底,就算是水面,距离井口也有大概十米的距离。井壁上方有阳光的照射还算干净,但越往下越潮湿,布满了青苔。井底下一片漆黑,风无法吹到,所以井水一动不动,毫无起伏。井外面放着一只比平时看到要大一些的水桶,大概是因为水井太深打水困难,所以用大桶一次性可以打的水比较多。桶的提手上绑着一根十分粗的绳子,大概有两根手指那么粗壮,确保在打水的时候,绳子因为老化而突然断掉,导致水桶掉在水井中。

  “自己打就自己打!”穆晚晚不服气地往井底望了望,瞬间觉得恐高症出来了,赶紧回过头,把放在井沿边上的水桶用力往井下面扔,绳子的重量再加上水桶的重量使得水桶瞬间往下坠,巨大的拉力差点把她也带下去,幸亏扶着井沿才站稳了。

  但由于用力不对,桶不但没有往下盖装上水,还浮了起来,穆晚晚生气地晃了几下绳子,依然不起作用,水桶还是附在水面上,她干脆把绳子一扔,赌气地靠着井沿坐下了。

  林景星看着穆晚晚那气度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说:“你这这样方法不对,当然打不上来水了。”

  本来就心情不好,还被林景星说,穆晚晚忍不住朝他吼起来:“你行你上!”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莫名其妙都被打成这样,还要自己打水洗伤口,林景星知道穆晚晚心里憋屈,所以也不跟她计较,只是说:“那你看着。”他将水桶拉上来,抱着湿答答的水桶屁股,用力往水井下一扔,桶面朝下盖住了水,重心转移,桶倒了过来,桶底在下桶面在上,同时也装满了水,然后再拉上来。

  “怎么样呀?”

  “不怎么样!”穆晚晚没好气地说着,站起来用手从水桶里捞着水出来洗脸洗手臂。水很清凉,就算真洗脸的时候不小心弄到嘴里,也是甜甜的味道,和以前喝过的水完全不一样。

  看守者不耐烦地说:“赶紧洗,别磨磨蹭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