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里的脸皮向来水火不侵,刀插不透。拿根针扎过去,还得倒赔人家针钱。
饶是如此,看着一个漂亮少女,眼光灼灼满含期待的看着自己,胖子的脸竟然也奇迹般的红了红。
毕竟是对于救命恩人撒谎。
魏西里清了清喉咙假意咳嗽了一下指着我说:“因为这个人要结婚了,他未来老丈人是个化学博士,被金纳多劫持来做海洛因提纯。他女朋友说老爸不在不能结婚,这小子急的火烧火燎的,硬拉着我来金三角冒险找老丈人。哎,得亏了姑娘你,不然我这把老骨头都得交代在这了。”
我咬着牙,世上竟然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我可是为了救他儿子命才冒险来到金纳多老巢的,他怎么能颠倒黑白把黑锅都丢给我呢。
不过我也不能生气,毕竟我们的真实目的是不可告人。胖子撒谎也是不得已。
宋晓闻言求证似的看向我。
我只好点点头。
可恶的死胖子又说:“瞧着也怪可怜的,都快三十岁的老光混了还没结婚。没日没夜睡不着想女人啊,好容易相亲处了个女朋友吧,又不能在一起,哎……心里苦心里苦呀。”
魏西里转脸拍拍我的肩膀,胖脸上全是坏笑。
“不行就换一个嘛,我瞧你样子也不差,还怕找不到姑娘喜欢嘛。犯不着来这里冒险啊,抓住了金伯伯可是要杀人的。你们在这带不走人的。”
宋晓好心地劝我。
“别瞧着这家伙说话什么看着跟正常人似的,其实啊脑子不好使,女孩接触久了都不乐意跟他在一起,现在年轻人流行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直男癌,对,这小子就是直男癌。上次我亲眼所见,他女朋友拧矿泉水拧不开让他帮忙,这小子当时说,你每餐吃的不比我少,怎么就拧不开呢。跟你说啊,他们不分手,那女孩是真爱啊。”
魏西里真是说谎好手,影子都没有事,楞是被他说的活灵活现的。
宋晓闻言忍不住笑着问我:“你这人情商怎么这么低。”
我还不能反驳,只好咬牙顺着说:“从小没怎么跟女孩接触过,说话没把门的。”
自此宋晓才算将信将疑的接受我们的手法,不过看得出女孩人挺好的,她仍劝我们不要冒险了,说要想把一个大活人从瓦阿朵带出去是不可能的事。被发现了会被杀掉。
随后她又问我们是怎么来的,魏西里又胡天海地的扯了一通。将女孩绕晕了才算完事。
跟在宋晓后面,我们又走了一段。来到了她的住所,那是一栋五层小洋楼。她说这几天,她爸不在,家里除了几个保镖和保姆外没别人。
路上她也告诉过我们,自己家在缅甸做生意,母亲常驻国内,父亲则是两头跑。
进了洋楼,我发现这儿装修豪华的堪比酒店,家具装潢都是走的中世纪欧美风,大厅中还做了个似模似样的壁炉。
我看了只想笑,瓦阿朵四季如春,根本没有冬天,壁炉除了附庸风雅外没有任何作用。
大概有阵子没有跟国人聊天了,宋晓显得谈性很佳,一路叽叽喳喳地给我们介绍她家的家具。什么意大利手工打造,什么荷兰运来的。
我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她还像个惊慌的小鹿一样,没想到她性格是如此开朗的一个人。
老实说与这样的女孩相处很愉快,魏西里大概是为了寻求她的帮助,所以一直陪着女孩说些他绝对不会感兴趣的话题。
我在想刘翠翠要是没有见着我们回去会怎么办,她该不会向金纳多的手下举报吧?但是魏西里与宋晓热烈的聊着,我寻不着空档跟他商量这件事。
不过那刘翠翠和同她一起杀人的王老头也古里古怪的,他们身上的秘密未必比我们少。
因此我安心喝着女孩给我们泡的所谓英国来的茶,说实话,喝嘴里就是红茶,还非得放糖进去。我就纳闷了,茶不是咱中国的玩意嘛,英式茶不是瞎胡闹嘛。
不过看在她很热情的份上,我也没说出来。
这时候魏西里坐在不知道哪国的产的枫木椅子上问道:“你认识一个叫赵之靖的吗?”
我嘴里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胖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他女婿也确实可疑的很。
“认识啊,他是我表姐夫啊,怎么了?”宋晓的话我们谁也没有预料到。
我嘴里那口热茶是真的喷了出去,喷的她房间所谓的伊朗手工真丝地毯到处都是。
赵之靖是魏西里的女婿,虽然是前的。
这个宋晓是随母亲姓的,她是赵家的女儿,她跟赵之靖他们不该是堂兄妹吗?怎么会来个表姐夫。
魏西里脸色也变得跟被人照肚子打了几拳似的难看,他铁青着脸又问:“什么表姐夫?你表姐是谁?他们结婚多久了?”
看得出魏西里是真生气了,因为即使赵之靖跟魏兰离婚了,胖子也依然当他是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