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囚禁
欧阳心生悲悯,望向管家,温和的说道:“那请你帮我们好好劝说一下,毕竟我们是无辜的,死在这里太不值得了。..”
管家点了点头,“他这个人生气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但是本身并没有什么坏心,你们放心吧,他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欧阳道:“那好。”
然后他想起来什么,急忙对管家说:“能再帮我们拿瓶水来吗?童水冉快要渴死了。”
管家着急的看向水冉,但是在这昏暗无光的密室里,他也不可能看到什么。只知道童水冉一直没有说话,状况想必不太好。
管家便说道:“你们等着,我马去拿水过来。”
欧阳碰了碰水冉的胳膊,轻声问道:“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童水冉有气无力的回答:“好像觉得自己真的快死了,刚才你一直跟我说话还好些,可你一不说话我觉得自己会死,怎么办?”
“坚持住,我们一定会出去的。如果你觉得害怕,那我一直跟你说话好不好?”欧阳立即问。
童水冉苦笑道:“一直说话,那你不要累死吗?还说我快要渴死了,只怕你自己先口干舌燥,喉咙冒烟了。”
欧阳却笑道:“傻丫头,人哪有那么容易死的。而且为了你,我算说到喉咙变成燃烧的发动机也心甘情愿呀!”
童水冉没有说话了,一方面是因为说话太累,另一方面是被感动的说不出了话。她没有想到欧阳会对自己做出这么多事情。在她的印象,欧阳多半是把她当成伙伴和兄弟,他并不会尽到照顾女孩的责任去照顾她。或者说,他一直以为自己不需要这样细心温暖的照料。而她也不能够直白的说出来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两人几乎处于在僵持的尴尬当。
但是,欧阳现在却说了,并且也是这么做的,她一直所猜测的自己在他心的地位和形象是有偏差的。她为这样的偏差感到高兴,感到庆幸,更感到无法言喻的心情愉快。
童水冉放松了身体,让自己靠在欧阳的背,通过这种肢体语言的方式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她相信他能够明白,在某些时刻,他们之间所具有的心灵契合度是无法拟的,连娇娇也抵达不了的。此刻在这样的状态下,她完全能够放任自己的自信心让自己相信某些事情,如她和欧阳之间具有先天的自然的默契。
欧阳也确实能够明白,他让自己的背达到适当的角度,从而让水冉能够靠得更加舒服。
然后安慰道:“睡吧,睡一觉过后我们能出去了。”
他是这么想的,并且乐观地相信甚至能够让事情成真。
只不过在房间的另一面,密室的外面,一个宽敞豪华的像一个更大的囚室的地方,赵一帆却仍然处于无法抑制怒火的状态。
他把房间里的书本、茶杯、笔筒、花瓶全都扔在地,弄的七零八落,乱七八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他才能够让自己发泄,不然他很可能会去杀人。这是武器世家遗留下来的火爆脾气,并且他们有现成的趁手的工具,随便拿起墙的一件东西可以轻轻松松的结束一条甚至好几十条的生命。
此时赵一帆很想杀人,扔了所有能够拿到的,能够举得动的东西之后,他看向了墙的一把弓箭。他的双眼冒着火,本来圆润可爱的脸也出现了邪肆的症状,像一条被恶魔附体的行尸走肉。
赵一帆本来站在桌子,双手叉腰像帝王一般睥睨众生的望着房间里的所有物品,当他的目光集在墙的那把弓箭之后,双眼具有了不一般的神采。这种神采冷酷,无情,带着阵阵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幸好弓箭现在还没有意识,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很可能已经被吓得双腿发软,摔倒在地。
赵一帆跳下桌子,站在了椅子,然后再通过椅子来到地。他虽然具有大人的智慧和意识,勇士一般的气魄与强势,但是毕竟受困于这一具幼童般的身体,灵魂被囚禁在了躯壳当,这恐怕是最让人无奈而队友感到心痛的事实。
从小到大,无数次孤独的夜晚,他仰望着天,拷打着灵魂,甚至质问祖的那些列祖列宗,为什么自己要遭遇这样的不幸?为什么自己要成为赵家的牺牲品和替代品?难道他们赵家被迫隐藏在地下不是已经够悲惨的了吗?还要让这种隔代的遗传病出现在自己身?他甚至恨起自己作为赵家子孙的身份,连带着恨起祖所有从事着悲哀工作的祖先们。
他希望可以摆脱赵家子孙的身份,好像这样可以摆脱纠缠在自己身的不幸和阴影。他愿意欺骗别人,带个面具生活,博取别人的同情和可怜。甚至无耻的装作一个小孩子混迹在学校。而让管家呆在这里守护的这个明显已经不可能再延续下去的可怜家族,让别人代替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而让管家继续能够帮自己做事的代价是他要不停的撒谎,不停的圆谎,用无数个理由来替自己的放荡找到支撑。显然,这样的支撑真是脆弱的,虚伪的,甚至不足为提的。
没有一个人可以用撒谎来继续自己的生活,甚至让自己拥有平静安定的心态,除非他真的不在乎真相。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恰好赵一帆是这样的人,他能够逍遥自在,只要不要提起那个让他暴怒的伤口所在,他可以继续让自己天真无邪的打扮成一个小孩子。甚至非常入戏的年复一年的捉弄和老师和同学,享受在同龄人当的那种独特感和优越感。
多年习惯下来,哄骗管家似乎也成为了一种生活乐趣,只要他能够继续找到理由,不停的找下去,让这个年轻英俊而又白痴一般的管家继续为自己服务。每次望着管家那完美无缺的身材,赵一帆生出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别的什么心情,甚至一想到管家被自己囚禁在这座巨大的牢笼当,他有一种虐待般的快感。
此刻站在地面,站在弓箭下方,他没有了先前那么多虚假而自以为是的理由和假象来蒙蔽自己,更多的是一种直戳入心扉的痛苦和即将可以报复的隐隐的兴奋。
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打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赵一帆甚至没有回头,直接冲着墙大喊:“管家,快点过来!”
管家仍然站在门口。
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赵一帆终于不耐烦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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