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我整个人彻底慌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比我想的清醒更快,那一嗓子直接响彻整个车间,让根本来不及堵住他嘴的我始料未及。
原本在外面与那些富二代公子哥的刀疤脸男人面色一变,一下意识到不好:“遭了!”
方寸大乱的刀疤脸男人根本顾不上那些还想纠缠自己的富二代们,对手下大喝道:“麻痹的,还不动手,这些人一个都不许放过,等我回来处置他们,差点就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计了。”
原先这伙外地劫匪还有些忌惮这些富二代们身后的背景,所以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但是发现我潜进去这件事败露后,一下子恼羞成怒起来,全部都撸起袖子开始动手了,毕竟这些富二代工资哥们都只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要不了多久都全被撂趴下了,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我带着玉儿心急火燎的从二楼木梯下来后,恰好遇见了那个刀疤脸男人,只见他目光冷冽的看着我:“搞了半天,是你在搞鬼!”
见被人出来后,示意玉儿和张淑娟站我后面,摆出架势准备和他一绝生死,毕竟事已至此,已经没有讲和的余地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然而自始至终刀疤脸男人都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上膛后,用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看看是你的拳头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那一瞬间,面对持枪指向我的刀疤脸男人,我只觉得成为了猛虎的猎物,只是站在那里就觉得汗如雨下,根本不敢妄动,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那枪口中就会射出要命的子弹。
见我不敢反抗,刀疤脸男人冷笑着走向我,对着我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脚,直接把我踹翻在地,在我捂着肚子翻滚时,他根本额蜜月放过的意思,直接扯着我的领子,对着我的脸上又是一拳,打的我满脸是血,就连嘴巴里都是血腥味。
到最后,他扯着我的头发,看着浑身是伤的我,冷笑着将冰冷的枪口对准了我的太阳穴,缓缓扣动了扳机,那一刻我心中一颤,正打算闭眼等死的时候,却感受到了浑身一凉,好像是有水喷到脸上,睁开眼一看后直接傻眼了,那居然是一把玩具水枪!
看着我惊愕的眼神,刀疤脸男人不屑的笑了:“煞笔,你以为在这世道,枪是可以随便就搞到手的吗?”
他似乎故意要羞辱我一眼,一直拿着玩具水枪对遍体鳞伤的我滋滋喷来,将我难看的脸色尽收眼底,并以此为乐。
我拼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和他拼了,却被他狠狠一拳打晕过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直到我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昏暗,直到过了一会儿我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屋子里杂乱不堪的,随处可见各种破烂东西,似乎是工厂里一个摆放废品的地方。
就在我苦恼着根本无法挣脱把我捆的死死的麻绳时,昏暗的小房间内传来了阵阵细微的响声,我赶紧扭着身子声音传来的方向过去,直到我浑身沾满灰接近后,我才发现那是同样被关在这里的大小姐张淑娟,只见她恨恨看着我,因为嘴巴被胶布粘上了,所以根本说不出话来,但既便如此,她根本没有害怕的意思,只是瞪了我一眼后,继续磨身上的绳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淑娟这样大小姐脚下的新潮运动鞋别有玄机,居然在脚后跟的地方弹出了锋利的刀片,柔韧性很好的她翘着白皙的大长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用脚后跟的刀片在磨身上的绳子,原来先前我听到的声音就是她在磨绳子。
直到过了好久,张淑娟才把身上的绳子给磨开,在她忍着痛撕开嘴巴上的胶带后,恨恨道:“这些臭男人,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我出去后绝对要让他们好看!”
一边说着,张淑娟没好气的看着我,一把撕开我嘴巴上的胶带后,脱下鞋拿在手里,用脚后跟上面的刀片给我磨绳子。
我疑惑的看着她:“刚才你割绳子做出的刁钻动作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你鞋子上怎么还装有刀片?”
张淑娟白了我一眼:“很惊讶吗?我小时候在德国学过芭蕾,虽然后面因为母亲病逝后回国,所以没学了,但是我身体的柔韧性是一顶一的好,至于鞋子当然是被我改装过了,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很容易遇见危险的不是吗?我当然要好好保护自己了,要不是靠我,你早死在这里了!”
见状,我有些羞愧的笑了,没想到居然被张淑娟这样的大小姐救了,正是太不好意思了。
很快张淑娟割开了我身上的绳子,让我松了一口气,在昏暗的小房间里站直后,活动着的手脚。
我们摸索着的靠近了房间大门,却发现那是一扇大铁门,直接从外面被锁死了,任凭我们怎么努力,都打不开这扇大铁门。
这一下张淑娟被激怒了,如同泼妇骂街一样叉腰站在门前,对着门外大吼道:“麻痹的,你们这些狗男人,居然敢得罪我,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识相的赶快跑过来叩头认罪,不然我一定要让踹烂你们作为男人的东西。”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她,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淑娟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如同被激怒的小母狮一样,恨不得像男人一样冲出去干一架一样,不得不说虎父无犬女,张经理的女儿就是不一样,虽然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假以时日绝对有成为道上混的女大佬的潜力。
但是不管张淑娟怎么骂,铁门外都是静悄悄的,似乎是外面的人根本不在意,亦或是离的太远了,所以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过了许久,张淑娟骂累了,有些悻悻的抱膝坐下:“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居然把我和你关在了一起,你知道吗,阿豪他们都被扣留在在一个很舒服的宽敞房子里,给那些人当佛一样供着,还承诺说只要到了中午就放了他们,真是同人不同命!”
我听着张淑娟这番话,在脑海里飞速思考着,不由得冒出了一个疑问:“玉儿现在怎么样了?”
张淑娟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都大祸临头了,还想着你的小情人呢?你放心好了,她过的日子可比你逍遥快活,不禁被那些人好吃好喝供着,还看戏一样看我们被抓起来,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一点!”
这一下,我彻底沉默了,原本事发突然,所以心急如焚的我想也没想的赶来救玉儿,所以忽略了一个关键性问题,这伙外地劫匪为什么要来抓玉儿,这其中究竟暗藏着什么玄机呢?
再联想到看见我出现后,玉儿怎么也不肯跟我走的样子,我只觉得这一切都很不对劲,难道说玉儿和这伙外地劫匪之间有种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麻痹的,不放本小姐出去是吧,那我要吵死你们!大不了,大家谁也别好过!”在我沉思的功夫,张淑娟这个大小姐又不死心的走到大铁门前,开始使劲用脚去踹门,那巨大的噪声只让我太阳穴直跳,只能苦笑着看着这一切。
然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没过多久的功夫,铁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伙人居然还真被张淑娟的踹门声给惊动了,只听见门外传来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大铁门在我们面前应声而开,为首的刀疤脸男人冷笑着望着我们:“行了,别吵了,我们已经准备离开这里了!”
看着面色一变的我,刀疤脸男人冷笑着望向我:“你不是很拽吗?那你就跟我来。”
我心中一动,看着那伙人来势汹汹的样子,瞥了一眼身旁骂骂咧咧的大小姐张淑娟,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我被那伙人带走的时候,张淑娟却根本没有人搭理,似乎看她是一个小姑娘的缘故,所以那伙外地劫匪根本没有把她当一回事,只打算把她放了了事。
“钥匙在这,救不救被关起来的你那些小朋友们,就看你的选择了。”见张淑娟一副不打算善罢甘休的样子,刀疤脸男人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随处一丢后,漫不经心的对她说道。
张淑娟只能恨恨的一跺脚,捡起钥匙后,犹豫着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暗示我我多小心,随后赶快跑去工厂里欧阳嘉豪他们被关押的地方了。
在被那伙人劫持出废弃工厂后,我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背着行礼,全部都丢进了面包车里,似乎确如刀疤脸男人所说,他们已经觉得这个据点被发现后不安全,打算换一个地方。
见状,我有些不安的看向刀疤脸男人:“玉儿呢?”
刀疤脸男人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指着工厂外三辆面包车里的一辆:“放心,和你一样,她自然要被我们带走了。”
“不过说起来,我还是真要感谢你的出现,不然玉儿这个死妮子是不会开口的。”刀疤脸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得意的笑了。
听到他这番话后,我只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死死盯着他:“你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