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晓是托塔天王驾下神将,而阎圃是张天师驾下弟子,一个武将,一个文臣,私下里自然多有来往。
阎圃一次出巡的时侯,正好看到了李阿晓。那李阿晓是神将临凡,却非是转世,所以,虽然隐了形迹,但阎圃一样可以认出来。而李阿晓也正好看到了阎圃,两人能在人间相遇,颇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便找了个酒馆喝了几盅,互通了姓名。
后来,随着商曜发展的越来越大,他手下的将校也跟着有了些名气,阎圃自然也听到了李阿晓的名字,却不由动了心思:为何连天宫的神将都会为商曜效力呢?
正在阎圃理不出头绪的时侯,西川一年一度的祭酒大会召开了,张鲁举帐下一百零八位祭酒,四位治头大祭酒于太守府,商讨商曜之事。众祭酒多对这个后起之秀不以为然,有几个祭酒甚至要请战去攻打商曜,还有一部分认为商曜不足为虑根本不需要讨伐。
张鲁自然也没什么主意,他看不破商曜的来历,哪敢轻易派人去征伐?听众祭酒你一言我一语的如同苍蝇般在自己耳边嗡嗡乱叫,张鲁头大如斗。正不知如何处理这难题时,忽瞥见自己的头号谋士阎圃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轻啜着茶水。
张鲁不由抬头问道:
“阎军师,不知你对商曜是什么看法?”
阎圃见张鲁发问,放下茶杯,泯了泯嘴道:
“商曜能在短短两年举众数万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过,至今没有什么动向,也并未对我西川有所图谋……”
张鲁见阎圃欲言又止道:
“那以军师的意思……”
说话间,张鲁暗自观察阎圃神色,试探道:
“不管不问?”
阎圃摇了摇头续道:
“自然不可,只是,阎圃以为商曜敌我不明,最好还是别以武力解决。”
众祭酒闻言俱是点了点头,却听阎圃续道:
“商曜手下大将李阿晓与阎圃有同乡之谊,阎圃愿亲自走一趟栖斗山,密会李阿晓。若李阿晓能助师君一臂之力,商曜怕是难成气候;若其能劝降商曜,则自是更好。”
张鲁闻言不禁连连道好:
“如此甚好,我看明日就是个出行的吉日,你明天就起程吧。”
阎圃知道张鲁心急,忙道了个诺应了下来。
第二日,阎圃便带了四名弟子入栖斗山密会李阿晓。他人还未到山前,商曜却早算到有此一着,叫来李阿晓道:
“今日有故人来访,你且下山走一遭。”
李阿晓不明其中深意,听得云里雾里,却不知,商曜虽是受封神榜禁锢了元神修为不涨,却对阵法颇有研究,他在栖斗山落了根后,便在栖斗山布下了大阵,方圆百里若有异动他必有所感应。那阎圃一身修为,又是张鲁手下红人,商曜自然识得。前番,李阿晓也曾提起过阎圃,所以这商曜一见阎圃来栖斗山,便已猜出了一二。
却说阎圃一行人跨马正往栖斗山走,抬眼望去,忽见山脚下早有一人立在马上,再一细看,马上那人正是李阿晓。
阎圃不由大惊,忙拍马上前,与李阿晓寒暄片刻方道:
“不知李兄在这里干什么?”
李阿晓见阎圃神色,不由得几分得意:
“自是等阎兄造访啊!”
阎圃听李阿晓说完果然神色大变,好一会才靠近李阿晓低声道:
“莫非,李兄脱了封神榜?”
李阿晓闻言哈哈大笑:
“阎兄高看我了,我哪有这本事,都是师君告诉我,有朋自远方来,我才能先一步在此苦侯。”
阎圃连连点了点头,心中暗思:我却小看了这商曜。他心中这般想,口中却道:
“令师竟有这本领,果然了得。只是,李兄怎会盘旋于此?莫非……是李天王派李兄来此?”
李阿晓摇头一笑道:
“这个嘛……还请阎兄恕罪了,此事恕某实不能直言相告。不过,在下此番下界却是有要职在身。”
阎圃听李阿晓这么一说,当下也不再追问,转口道:
“我听人说商曜君师近几年崛起于栖斗山,连你也归附于他,还以为他确有真才实学。今日却发现令师原来并无创见,只是尾随张君师作鹦鹉之态罢了。既如此,何不直接归顺师君,小川汇于大海,神形俱备呢?如果商君师坚持依栖斗山之险,成异峰突起之态,怕是刚金易折,此易理,李兄不会不明白吧?今天下三分之势已日趋明朗,我汉中居于要地,已临三贼同窥之危。当此之机,如果令师肯投顺师君,则汉中势强,何惧外患?也相互有个照应,你我都好交差,李兄,可是这么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