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昨晚是和他？
陆小晚被自己的猜想震惊到。
“过来”，顾子懿将早餐放在桌子上。朝她喊道。广式的生滚靓粥。很清淡，适合宿醉后。
陆小晚洗完脸，在脖子上围了一块丝巾。顶着一张素净的面庞，从洗手间走出来。
目光望向碗里热气腾腾的粥。
“白助理送过来的”。察觉到陆小晚的目光。顾子懿解释道。
“哦”，陆小晚的喉咙里。发出这样的声音，视线在顾子懿的身上停留了一会。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印痕。
陆小晚收回目光。在椅子上坐下。
粥喝到一半。她放下小勺。
“我昨晚喝醉了后.......”心里想问，红痕的出处。
顾子懿看着她，目光定定的。
她忽然感觉说不下去。
种草莓的人。如果不是顾子懿，很尴尬。
如果是顾子懿。更尴尬。
她干脆低下头去，继续喝粥。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我有没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顾子懿冷淡答道：“没有。”
她想了想，道。“那......我有没有做过什么？”
“没有”。答案依旧。
她放下心来。
今天的气温有点闷热，顾子懿转过身。走去开窗。
洁白的衬衣，领口微微立起，衬出后颈几道抓痕。
陆小晚抬起头，正好看到，心下沉了沉。
吃完早餐，顾子懿把陆小晚从酒店送回顾家，接到一个通知，转身，去了公司。
陆小晚拖着沉重的脑袋，走上楼。
楼梯的尽头，被人截断了去路。
是阴魂不散的钱萌萌。
锐利的光芒，落在陆小晚白皙的脖颈：“这么热的天，嫂子戴丝巾？”
陆小晚拎着裙摆，还有几级楼梯没有走完，此时此刻抬起头，正好满足钱萌萌居高临下的心理满足感。
她不想满足。
所以，头也不抬，继续往前走。
“我就喜欢，你管不着。”
“真的是这样？”钱萌萌睨向她，话语间，暧昧嘲讽，“恐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陆小晚闪亮的清眸，瞳孔猛然缩紧，锋锐的寒意，从好看的眼里迸出。
走完最后一个台阶，她停下脚步，“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陆小晚身高165，在南方，这高度已经出类拔萃。今天又穿了一双细跟高跟鞋，及地长裙很好的强调了腰线，显得腿长腰细。
她抬头挺胸，站在娇小型的钱萌萌面前。
钱萌萌立马感觉到一股难以呼吸的压迫感。
“你说什么！”钱萌萌猛地抓住陆小晚的手。
陆小晚望向自己被钳制的手，脸上爬上一丝愠色。
“放开。”
“不放。”
楼梯口的边缘，高度不低。
陆小晚望了下去，提醒道，“你最好放手，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钱萌萌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抓着她的手松开些许，脚步往边缘挪了挪，娇俏的脸上毫无惧色。
陆小晚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惊，去抓钱萌萌的手。
但是，已经晚了。
“啊！不要啊！”
钱萌萌用力甩开她的手，脚底踩空，整个人滚下楼去。鲜红的血，自她的腿间流出，宛如一朵艳丽的玫瑰，肆意绽开。
陆小晚脸色震惊，站在原地，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蔷.薇和顾绍承在书房下棋，听到声音赶过来，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钱萌萌，脸色吓得苍白。
“萌萌，有没有事？你怎么了？”她抱起钱萌萌，急切的问道。
“妈，我肚子好痛！”
“妈，你不要怪嫂子，楼梯口太窄，我应该让着嫂子的，她没有推我，是我自己摔下来的！”钱萌萌表情痛苦，奄奄一息的说道。
顾绍承跟着走了过来，听到钱萌萌的话语，抬头，看了看楼上的陆小晚。
目光冷然。
*
医院。
手术室的灯，苍白的亮着。
陆小晚坐在走廊的蓝色椅子上，面色凝重。
顾斐然收到消息，急匆匆的赶过来，看到陆小晚，眼睛蒙上一层血红。
“陆小晚，你都做了些什么！”
他猛地揪起陆小晚的衣领，一手迅速的掐住她的喉咙，抵在冰冷的墙壁。
陆小晚腰间闪过钝痛，脖子上的压迫，让她难以呼吸。因为缺氧，脸色憋得通红，晶莹的泪花，从她眼底泛开。
她艰难的解释：“我没有.......”
“咔嚓”，手术室的门被拉开，医生穿着白大褂，走出来。
顾斐然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眼里闪过光亮，急切的问道，“医生，萌萌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摇摇头。
“孩子没了，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陆小晚，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顾斐然手上的力道，猛地收紧，陆小晚喉咙一痛，剧烈咳嗽。
“是她自己摔的，我没有推她，真的没有！”
她想要辩解，却没有力气，身体越来越轻，视线变得模糊。
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看到了一抹肃杀的身影，急切的朝她跑过来。
眼前一黑。
“顾斐然，你干什么！”
顾子懿刚从楼下走上来，看到这样的一幕，心提上来，跑过去，推开顾斐然的身体。
陆小晚瘫软着倒下来，他一把接住。泛红的目光犹如困兽，满腔的担忧化作一声怒吼。
“如果陆小晚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