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找到了平哥，他问叶总对我说了什么，我说没什么。只是了解了一下个人情况。

　　平哥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可以的。长得的确不错，挺有前途的，而且看样子叶总很看好你。这样，我把你安排在档。你以后好好陪客人。不要出了差错！”

　　我没听懂档是什么意思，但其他男公关听到这番话以后。都对我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好了，你跟小罗去换衣服吧！”随后，平哥把我交给了小罗。一个机灵青年。也是男公关。

　　小罗告诉我，男公关分了很多档次，低级。中级，高级。对应的价格也不同，比如低级的。陪酒一次也就两百块，中级的五百块。高级的八百。这都是看身材和颜值的。

　　我笑了笑，这时候我才明白。年轻的我可真够单纯的，在社会中。男人的颜值也能分成三六九等，还对应着不同的价格。

　　但小罗又说：“其实像你这种，肯定有很多富婆愿意花钱的，要是能傍上一个富婆，以后就不用做这些辛苦事情了，有吃有喝，还管舒服！”

　　“意思是被包养了？”我问道。

　　小罗笑道：“这还用问吗，当然了，不过女人都不傻，不会白白花钱包养我们的，我们毕竟都是下等人，除非真被人看上了，否则也没有这个机会。”

　　小罗所说的“下等人”，让我颇受刺激，我不愿意当下等人，哪怕我做了男公关，我也不觉得我和他们是同一类人。

　　我问小罗：“兄弟，你名字就叫小罗啊，我就这么称呼你？”

　　他笑道：“名字不重要，咱们做夜店的，谁用真实名字啊，就算把自己说成一条狗，人家都不会在意的。”

　　我笑了，情不自禁地笑了。的确，很有道理。

　　我想到了之前带我进来的那个安澜，安于波澜的意思，想来也不可能是真实姓名了。

　　在小罗的带领下，我去领取了一套工作服，然后换了衣服。

　　再次回到后场，我和其他男公关已经看不出区别了，尤其是在档里面，都是身高和颜值偏上的小白脸，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

　　但仔细分辨的话，我能够感到我和他们有一个明显的区别，那就是这些人软绵绵的，给人肾气不足，娘娘腔的感觉，而我的身上有一种刚正不阿，阳光正直的气息。

　　我偷偷地打量着周围的男公关，小罗有一搭没一搭与我聊天，貌似对我挺有好感的。

　　就在这时候，一个粉衣妹子走进了房间，喊道：“平哥，燕姐来了，你快带人过去！”

　　听到燕姐这个名字，我看到所有的男公关都抬头注意了一下，但一些长相一般的男公关很快就低下头去，露出无奈惋惜的神情，只有和我同一级别的那些高级公关，全部抖擞精神，踌躇满志。

　　我问小罗：“这燕姐谁啊，怎么感觉来头不小？”

　　“燕姐是这一带有名的交际花，很厉害的，她经常带一些大人物出来消费，我们这里有好几个小哥，都被她带来的富婆包养走了，而且她们的房出台率最高，小费也高得离谱啊！”小罗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还催促我说：“你快过来，人家的房很翘的，晚了就没你的份了！”

　　我还想问小罗什么是出台，但他拉着我就去排队了。

　　平哥召集了所有的高级公关和中级公关，吩咐道：“五人一组，挨个试房，中级公关的先去，规矩你们都懂！”

　　平哥表情严肃，命令我们站好队列，足足凑了五个小组出来。小组选好以后，由平哥带队，所有人都跟在粉衣小妹身后，一起去试房。

　　我跟在小罗身边，被分配在高级公关的小组里面。

　　我们走到了一个豪华的包厢门前，粉衣小妹让我们在休闲区待着，自己带领着一队中级公关先进去了。

　　没一会，粉衣小妹又出来了，五个中级公关，一个不少地退了回来。

　　小罗悄悄对我说：“燕姐的品味很高的，稍微有一点不满意的都不会要。我们去她的房间，千万不要走前面，前面都是炮灰，要走后面，后面被选中的机会要大很多！”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粉衣小妹接连带了三个小队进去，结果全部铩羽而归。

　　被遣返回来的公关门一脸愤愤，说道：“真倒霉，这些富婆真他妈不好伺候！”

　　平哥捏着一把冷汗，问道：“夭夭，里面什么情况啊，怎么一个都不要，人很多吗？”

　　叫夭夭的妹子也紧张起来，说道：“不多，两个人，燕姐做不了主，是另外那个美女要求太高了！”

　　“好吧，你带高级公关去试试，再不行，就只有叫外围经理了。”平哥皱眉道。

　　外围经理？我又懵逼了，但小罗真是好人，他仿佛知道了我的困惑，解释道：“我们都是常驻的公关，外围经理就是其他外来的客户经理，他们不是常驻，但只要打电话就会立马派人过来，一些职业模特和外国妞都属于外围的，他们不会常驻这里。”

　　我点点头，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我顺便问道：“出台呢，出台是什么意思？”

　　听到我这话，小罗反倒惊讶地看着我，问道：“你连出台都不知道？”

　　我尴尬地摇摇头，他笑道：“就是陪富婆出去睡觉。”

　　这……难道不就是做鸭子吗？我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叶珍珍的反应会那么强烈，别说她不能接受了，我自己都不能接受！

　　小罗看出了我的反感，说道：“兄弟，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咱们做的是公关，不是男模，所以没有强制要求，你就算不出台，也不会有人勉强你的。但你不出台，你前面的人都巴不得出台。你想清楚了，只有出台，才能拿到更多的钱，才有机会被富婆包养，富婆就喜欢我们这种精力旺盛的小伙子。钱是无辜的，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的……”

　　我可以不认可小罗说的前面半段话，但后面那一句，是真理！

　　我被小罗这么一说，开始有些茫然了。

　　这时候，第四队高级公关跟着夭夭进入了包厢，但一分钟不到，又全部出来了。

　　夭夭看了一眼平哥，叹气道：“准备叫外围经理吧。”

　　随后，夭夭对我和小罗五个人说：“该你们了，跟我走。”

　　我埋着头，走在队伍最后面，而小罗急匆匆走在最前面，生怕被人看不见。

　　进入了包厢，灯光照下来，目光一扫，我看到了房间里面的两个女人。

　　第一个，身材妖娆，皮肤白嫩，一对大-波-霸气十足，穿着打扮火辣性感，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说话的时候声音很骚，却又展现出一位熟女的风韵和妩媚。我不用想就知道，这应该就是那位交际花，燕姐！

　　第二个，虎背熊腰，身宽体胖，浑身的肥膘一抖一抖的，肤色是一种沧桑的麦黄色，我很难把她与夭夭所说的“美女”联系在一起。

　　这个“美女”眯着小眼睛，色眯眯地打量着我们这一行高级公关，我几乎有一种转身逃跑的冲动，那感觉我随时会被强上一样，就像是一位黄花大闺女，面对着一位二十年没碰过女人的老光棍。

　　一想到这位“美女”的手会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