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哥离开后,陈彪冲我不屑地吐了口唾沫,但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带着几个小弟闷声坐回了沙发上。
我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一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下。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却一不小心在相册里翻到一张早就该删除了的照片。
那是一个女人,准确来说是个少女!她是我的初恋。一个到目前为止我唯一动过真心的女人!
那一年我刚读大一,还没退学。她和我一个班。以我的撩妹水平,加上那时候还雄厚的财力。可以说没花什么功夫就把她弄shang床了,一开始我以为她跟别的女人一样,也就是看上了我的钱。可奇怪的是我每次给她买一些昂贵的包和首饰。她都不要。
甚至于我给她微信发红包都不收,有几次我喝醉了问她,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她居然说我是个好男人,只是被环境蒙蔽了眼。叛逆了一点。
我当时笑得酒都醒了。
后来她离我而去,那一夜她破天荒地陪我喝了次酒。我们抵死缠绵,我知道她要走。但我没有挽留。
为什么要留她?我又不缺女人,那时候我这么告诉自己。再后来我退学了。变得越来越浪荡,终日游走在花丛里。
我一度以为我会慢慢将她遗忘。却没想到她在我心里留下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反而愈发清晰,沉重……
“小昭,你还好吗?”我喃喃自语,声音低不可闻。
在我陷入回忆的这段时间,大厅里的同事们陆续走了不少,但有的很快又回来了,我知道他们是没被看上,被客户要求换钟了,想到这,我也有些紧张,万一之后点钟的客户看不上我这菜鸟怎么办?
啪啪啪!
“来来来,所有人都过来!”蒋哥在大厅中央拍着手掌示意我们站过去。
来大客户了?我心里一动,跟着剩下的十几个技师一起走了过去,我们全都站成一排直线,对面的贵宾席上坐着四个女人,年纪都在三十出头的样子,一个胖乎乎的,另一个又矮又瘦,没胸没屁股,剩下两个长相都还不错,尤其是最右边那个,让我有点兴趣,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个女人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将那张标准的瓜子脸衬托出几分清爽的气质,妆化的也不是特别浓,但皮肤很白,显然平常保养的很好,身材比例更是她们这个年纪的完美典范,尤其是腰身出奇的细,像条水蛇一样盈盈一握。
真是个尤物啊,应该还没生过孩子吧,我心里暗暗想着。
“请随意挑选,我们的技师手法都是一流的,包您满意。”蒋哥点头哈腰近乎谄媚地介绍着,比起之前接待客户的姿态要低得多,看来这几个女人不但是常客,而且社会身份还不低。
顿了顿,他又刻意加了一句,指着站在最边缘的我说道:“11号那个小子是今天刚来的雏儿,还没上过钟呢,之前绝对是良家少男。”
四人中那胖胖的女人闻言脸色一喜,朝我看过来,我顿时心里一阵哀嚎,不会吧,刚送走一个变态肥婆,又来一个?
我的运气有这么衰?话说蒋哥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坑我啊!我晚饭还要不要吃了!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千万别看上我。”
我心里一阵胡乱祈祷,只求别再碰上重口味的客户,哪怕不是那个漂亮短发少妇,换那个长相还过得去的也可以,实在不行,没胸没屁股的也好啊。
好在不知哪方神佛显灵,胖女人看了看之后,还是撇嘴道:“算了,太嫩的中看不中用,我要找点刺激,还是挑个身板结实的吧。”
说着,她指着队伍中间的陈彪,略带兴奋地道:“唔,就你来吧,看你这一身的腱子肉,肯定很会玩,也很耐玩!”
我看见陈彪这家伙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估计在心里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之后那个瘦小的女人和另一个留着长发的少妇各自选了个技师,跟先前的胖女人一样,也都没看上我,这时候我就有点失望了,心想我有这么不受待见么?
不过这方面其实是我不懂了,男技师和女技师不一样,男人出来玩,追求的是鲜嫩可口,女人出来玩,却是要刺激够劲,一般新人手法都不咋样,肯定不如老司机懂得如何取悦她们。
最后剩下的几个人,眼光都期待地看向那位漂亮的短发少妇,毕竟能有这样一个客户,那简直不是工作,而是一种享受了,所以他们都很刻意地挺直身板,有秀肌肉的,有秀颜值的,居然还有个染着黄头发的家伙故意伸出舌头快速打着卷,尼玛你当你是电动小马达呢。
我看了看自己,好像还真没啥好秀的,跟他们比起来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好像就是那地方的本钱足够雄厚了,这点我以前的狐朋狗友门都知道,否则也不会给我起个“良种马”的绰号了,都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你们懂的。
不过问题是,这玩意也没法秀出来啊,我总不能众目睽睽下脱裤子吧?于是我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听天由命吧。
“小红啊,我跟马姐和小张先走了哈,你慢慢挑,最好多挑几个,反正今天你赢钱你买单。”那胖女人笑着搂住陈彪走了。
“你个浪蹄子,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就这么饥渴啊?”那被她叫做小红的少妇笑骂一声,站了起来,我这时候才看清楚,这个女人不但长得漂亮,那双美腿更是修长诱人,在肉色丝袜的包裹下,显得格外的笔直紧致。
“那我就挑新来的吧。”下一秒,短发少妇淡淡道。
啊?幸福来得太突然,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诧异地抬头看向这个妆容精致的美少妇,直到蒋哥连着对我使了好几个眼色,我才急忙走过去,轻挽着她的手,低声道:“我带您去包厢。”
美少妇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跟着我去了一间挂名“薰衣草”的999豪华包间。
进了包厢,美少妇将手里的prada提包随意地丢在柜子上,问道:“怎么想起做这行了?”
我以为她只是随口问问,也没在意:“家里公司破产,我欠了一笔钱急着还。”
“你爸呢?不管你?”
“他死了。”我淡淡答道。
美少妇诧异地瞥了我一眼,顿了顿才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啊?查户口本啊这是?我看着那张认真的漂亮脸蛋,有些无语,要不是刚才看到她直接把会员卡给了蒋哥去划套餐,知道她是会所的老客户,我还以为是个当官的条子呢。
不过我还是如实回答,也许有些客户就好这口吧。
“我叫余良,今年二十二,马上二十三了。”
“唉,花样的青春年华啊,可惜了。”美少妇莫名其妙地叹息了一句,又说道:“小余是吧,以后你就叫我红姐吧。”
“好的,红姐,那我先帮您脱衣服,给您按摩放松一下?”
红姐点了点头,走到浴池前,我发现这个女人是真的有气质,连走路都有一种莲步轻移般的赏心悦目,她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我从后面给她拉开拉链,很快便脱了个干净。
这个过程中我偷看了红姐的脸,发现她显得很自然,估计已经驾轻就熟了,我想起蒋哥说的详细服务流程,轻轻上前一步,半蹲在地,红姐踩着我的背踏入了浴池。
这个动作在会所的服务流程里有个名号,叫踏龙登仙,属于可做可不做的那种,用来讨好客户的,之前对着那肥女人我自然选择性地遗忘了,不然被她踏一脚我还不得趴地上?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红姐的那一句叹息,让我感觉她似乎与别的客户不一样,至少,她还是把我当人看的。
当红姐那小巧的玉足踏在我的背上时,我下意识地冒出一个念头:“她的脚,好凉……”
房间里放着轻音乐,我把灯光调暗了,然後开始给躺在浴池里的红姐服务,先按摩头部,颈部,肩部等地方,帮她舒缓神经,不得不说,她的皮肤很滑嫩,完全不像三十岁的少妇,反而像二十左右的少女。
一边按着,我一边问她水凉不凉手法重不重,红姐笑了笑说挺好的,我也就放下心来,时不时地跟她聊会天。
说是聊天,其实无非是闲扯,会所有规定不能谈过深的东西,也就是借着机会隐秘地恭维几句皮肤好好啊,年轻漂亮啊等等,反而是她问我的情况比较多一点。
她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深谷黄莺的清脆,当听到我说被后妈抢了财产赶出门的时候,她那惊鸿一瞥的嗔怒,也颇有些格外的韵味。
不知道是因为红姐长得漂亮还是因为和她比较聊得来,我这次按得特别用心,手法算是超常发挥,红姐渐渐地竟放松得差点睡过去,要不是半个小时后我叫了她,估计真会睡着。
“红姐,我给您擦擦,咱们做下一个项目吧。”
红姐迷糊地睁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点头,我用浴巾帮她擦干身体,小心翼翼地环着她的腰,扶着她上了水床,让她趴在床上,然後问空调温度如何,调节了一下。
在手上抹好精油后,我刚进行了几下指压,还没开始正式推油呢,就发现了一个问题,红姐的体质似乎格外的敏感,每当我的手掌碰到她的腰背和翘臀时,她就会忍不住地轻微颤抖,俏脸上秀眉微蹙,强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以前我在风月场所厮混的时候,也碰到过体质敏感的女人,有一次甚至见识到了岛国动作片中神乎其神的chao吹,这种体质的女人堪称尤物,稍稍刺激就能让她们不能自已,露出骨子里的媚态。
“谁这么有福气娶了红姐,那可真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啊。”我随口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