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在想,一个人是不是只有在年少才有纯真与勇气。灯红酒绿的都市生活。逐渐沾染着人们的心。又能有几个人能在社会的乱流中坚持本心,
我不知道应该把自己定位在何方,从小昭的不辞而别。再到这个城市与她匆匆相遇,但是早已物是人非。我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她亦不是当初那个纯真善良的姑娘,我们就两条会相交的平行线。
我的思绪飘得很远。似乎和整个黑夜融合在了一起。突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我才慢慢的将自己的思绪收起。
开门的一瞬间。一张稚嫩而可爱的脸庞映入我的眼中。“余叔叔,妈妈叫你吃饭!”
带着几分稚嫩的语气,让我不由的想起自己小时候。躺在妈妈的身边,静静的呼吸这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
“好呢。”
说起吃饭。我突然想起今天似乎应该我请她们吃饭才对,刚刚一直沉寂在过去的回忆中。竟然把这些事情给忘记了。
小宝很可爱,看着他一蹦一跳的朝着厨房跑去。我突然发现,原来小孩也可以这么可爱。也不知道当初我和小昭的孩子,如今怎样了。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呢。还是在某一个地方,也和眼前的这个孩子一样。
“来了,快坐下吃饭饭吧。”看着陈姐系着围裙,一副贤妻良母的摸样,我突然觉得,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家,那该多好啊。
但是,想想锦绣红楼的规矩,进门的第一天蒋毅就告诉过我,“入这一行很简单,但是出这一行很难。”所以这也注定我们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拥有平凡而朴实的爱情。我现在倒是有些羡慕蒋毅,有那样一个女孩愿意跟随他。
“想什么呢,快坐下吃饭啊。”
陈姐又端出了一个菜,看见我还站着,不由问道。
“嘿嘿,没想什么,就是很久没有这么温暖的感觉了,像家一样。”
看着桌子上的几个小菜,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觉得食欲大开。
“你这嘴还真甜,看样子不只吃吃了蜜蜂屎呀!”陈姐一边放着盘子,一边笑着说。
我的她的调侃完全不在意,感觉这样挺好的,“陈姐,没想到你还这么会做菜啊,等以后攒够了钱,我们开一家餐馆吧。”
“你小子,竟然那我开心,我就一个人,还要照顾小宝,我哪有精力管那些啊。再说了,就我这功夫,放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呀?”
看到陈姐认真的摸样,我到觉得有时候的她也挺可爱的。
“陈姐,你这冤枉我了,我哪里敢取笑你啊!”
陈姐白了我一眼,“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我看我呀,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我现在的工作吧,我可不想让我和小宝喝写西风去。”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陈姐,就我们现在这生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让其加班,扣其奖金,然后……”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陈姐就大笑起来,“臭小子,你和谁学的,这里还有小宝呢,你别给我把孩子带坏了哈。”
我轻笑不语,看着小宝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那感觉,简直不是一般的爽。
今天是这么就以来,我最快乐的一天,吃过饭,我很自觉地去洗了盘子。开始陈姐不让,不过在我的三寸不烂舌,她还是让我洗了。
我的手法生涩,“两手不沾阳春水”的我,终于体会到一食一餐都来之不易。
“你是第一次?”
就在我认认真真的刷盘子的时候,陈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吓得我差点没把手里的盘子扔掉。
“陈姐,你进来怎么也不知声啊,吓死我了。”
陈姐听完嗤的笑了一声,“你还是男人吗,怎么胆子这么小?”
“我是不是男人你亲自检查一下不就清楚了吗?”我轻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谁叫你走路不出声,我又不知道你在我身后。”我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脑子里全是黄粮。
“我可给你说啊,我们刚刚可是约定好的,你要是管不住自己趁早给我出去,不然的话,到时候可有的你苦头吃。”她的话带着赤luo裸的威胁,这倒是让我清醒了几分,至少我清楚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放心吧,陈姐。”
终于将最后一个盘子洗好,陈姐凑过来看了看,“嗯,洗的还挺干净的,以后的盘子都交给你了。”
啥?我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刚刚就不毛遂自荐了,这戏亏大发了。
“怎么,不愿意啊?”芸姐将盘子放回原处,头也不回的说道。我现在真的怀疑她的后面是不是长了眼睛,她怎么就知道我不愿意的。
“没,分内的事。”
我真佩服现在口是心非的我,不过这样做的代价就是以后我的天天刷盘子了。
我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小宝早就休息去了,陈姐坐在客厅看着电视,看到我出来,热情的邀请我一起看电视。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有时候真觉得一个人,不管年纪多大,她都有一颗童心。看着她因为电视里的感人剧情儿流泪,相逢而高兴的时候,我都差点把这个快要三十的妇人当成一个小孩。
良久,终于是看完了。
陈姐静静的坐在那里,“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又是冷漠,又是有很天真?”
我没想到陈姐护突然这么问,这让我些不知所措,我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她可能会给我讲一些关于她的故事。
“我从小就没有了爸爸,妈妈嫌我家里穷,我才两岁就跟别人跑了,是奶奶一手把我带大了,我只念完小学,就开始帮奶奶做家务。后来奶奶也走了,就只剩下孤零零的我了。当时我真的好绝望,奶奶下葬那天,我都想和奶奶一起去了。不过为了证明给别人看,我不必别人差,我才来到这里。”
似乎是尘封在心里很久的事情,陈姐讲起来显得有些生涩拗口,但是其中的辛酸对我这个刚刚遭受生活苦难的人来说,我完全理解。
“那后来呢?”
陈姐惨白的笑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后来,我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我只能吃别人丢弃的东西,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服务员的工作,因打了店里的客人,被老板给开了,还狠狠的打了我一顿,一份工钱都没给我。”
“你竟然打了客人?”我努力的缓解这悲伤的气氛,说实话,我很不习惯这种气氛,让人踹不过气来。
“哼,有什么不敢的,谁叫他对我动手动脚的,那时候我才十六次,还是个孩子,他们都敢那么对待我,当时离开那里的我嚎啕大哭了一场,我再想,要是我有爸爸,有妈妈,我怎么会过这样的生活呢?”
陈姐的话让我有些震动,看着她迷失而怅然的神情,心里微微一紧。
“不过,幸好我遇到了他,他那个是还是一家运输公司的搬运工,不过他很好学,没过多久就成了公司的司机了。我永远也忘不了和他见面的那个夜间,淅沥沥的小雨挥洒在每个街道,我那个时候落魄到了极致,躲在别人的屋檐下,瑟瑟发抖。”
“他正好下班,看见我一个人,便问我家在哪里,要送我回家。我开始以为城市中的人都像那个客人一样可恶,没想到还有那么纯真的少年,当时的他在我眼中,就像是骑着白马的王子一样,以至于我都没有听清他的话,只顾着看他了。”
讲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笑了。青春的记忆永远晦涩、难忘,就算是时隔多年再想起来,仿佛就在昨天。
“他开始还以为我是个哑巴,拿着我的手往街道的另一端走去。那是第一次有男孩子拉我的手,当时我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不过他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人心安。我就那么静静的被他拉着,一直到他家楼下。”
“他和我说这是他的家,我当时挺崇拜他的,和我年纪差不多大小,竟然有了自己的家,虽然很小,但是足以我和他住了。一直到进门,我都没有说一句话,他傻傻的将床让出来,自己睡在地板上,他的条件也不怎么好,就一床被子,所以,他只能睡冰冷的地板。当时的我,感动的稀里哗啦。从小就只有奶奶带我好,他算是第二个对我那么好的人。”
“所以,你后来选择嫁给他?”看着陈姐满脸幸福的摸样,我也想知道他们的结局是什么。
“是啊,嫁给他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那以后,他白天上班,晚上回家陪我,又是拉远程,还带着我一起去。我们的条件慢慢的好了,房子也从原来的单间搬到了套房,后来有了小宝,运输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忙起来几天都回不了家,不过只要一得空,他就会回来看我们娘俩,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时光。可惜……”
说着说着,她突然停住了,我知道,他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