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要检查
甜甜娇呼着,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反手扔掉怀里的衣服,急步过来,一拨挡在前边的新露,紧挨着鹏飞坐下,一把抱住鹏飞的肩头,看着艾慧:“你俩干啥要打他啊?”
这次轮到艾慧傻了,向后退了一步:“哪里有人打他?”
眼睛盯着甜甜,用手一指:“喂,你汉疯啊,啊,还是让人给打傻了?”
鹏飞让艾慧喊得有所清醒,扭头看向甜甜,一股的清香混着洗发水的味道冲进大脑;挨得太近了,鹏飞的嘴唇几乎亲到甜甜的脸。一惊一吓,鹏飞本能的向外一躲。
“哎呀……”一个不注意,鹏飞整个人从沙发上跌落在地板上。
突如其来的意外就像突然点燃的一个笑点,“咯咯咯……”新露年少天真笑得前仰后合,艾慧抬手挡着嘴巴,甜甜先是一惊,接着笑的靠到沙发倚背上,身体不停地颤动。
三个人的笑让鹏飞囧的受不了;在美人面前耍酷还行,这次算是出丑出大了。要不说人家老板招工的时候,都是要有工作经验的呢;没谈过恋爱的男人,那颗心得有多么的脆弱啊。
鹏飞一个激灵弹起来:“我先走了”转身跑出去,身后还拖着美女们铃儿样地清脆笑声。
鹏飞一直跑到楼下,凭记忆来到小广场,找个石凳坐下。
奶奶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出点丑倒不算什么,再怎么着,这家也不能没了啊?
鹏飞的思绪一下回到五年前。
那时自己正准备高考,就因为一次月考成绩不好,父母再次发生激烈的争吵,本身自己的学习一贯的不怎么样,何必呢?难道世上只有上学一条路吗?母亲只是哭,自己第一次顶撞了父亲。记忆中,父母总是不停地吵架。鹏飞不明白,父亲经营着自家开的小公司,同龄人中家庭条件算好的,为什么总是吵架呢?
父亲的责骂让自己不能忍受,一赌气,凭着年少气盛离家出走了。五年来想的最多的就是家,可如今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家呢?
鹏飞看着小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更多的是些小孩子在那里玩耍,都不认识,只好呆坐着。
房间里,三个人止住笑,艾慧坐下,摸摸甜甜的额头:“你没事吧?想男人想疯了?人家打了你,你那么护着他你和他很熟吗?”
“不熟。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感觉怪怪的就……”甜甜摇着头,一时的语塞。
“小心上了坏人的当,得查查他的来路,是不是?”
“是,应该查一下。”新露天不怕地不怕,甜甜也点头,那意思是同意。
艾慧站起来拿过鹏飞的挎包,看一看她俩:“我打开了?”
甜甜和新露对了一下眼,看着艾慧点头。
艾慧慢慢地拉开挎包的拉链,不过是几件换洗的衣服,中间还夹着内衣裤,“咦”有点不好意思。
挎包的隔断外边有一本10寸平板ipad,紧贴着的是一本棕色的塑料本。电脑很普通,艾慧就拿出塑料本来翻开“哦,是毕业证书,还全是英文。”艾慧歪着头仔细看着。
“姐,快给我们翻译一下。”新露往前凑了凑。
艾慧看了半天,只认识什么脉络,血液,位置,准予毕业等简单的单词,不过证书上的大红印章倒是认全了。写的是东美合众国大学,地址好像是米国的落山鸡。
艾慧拿手理一理头发,揪一下自己的耳朵,回想着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好像在哪里见过东美合众国大学的字样。
“怎么样?”新露的嘴很快。
“莫非他是留学的海归?”艾慧自言自语的好像是回答又像是提问。
“再翻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什么东西?”甜甜探过头来往包里看。
艾慧就拉开挎包内里的一个小包,一把掏出来。
“哇,是钱唉。”新露的眼睛里好像在放光。
艾慧捻开,确实是钱,不过只有几百块,其中有三张灰不啦叽的,仔细一看“啊哈”是美元,三百美元。
艾慧盯着手里的钱,咬着嘴唇不停地点头:“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惩罚一下这个王八蛋?”
甜甜一咧身子:“什么意思?”
“嘿还什么意思?他打了你,害我走了光,新露跟着受了惊,还不惩罚他一下”艾慧看着甜甜,态度很坚决。
“听你的”“我赞成”三位美女就算均匀的分了脏。
艾慧把美元一人一张放到各自的手里,剩下的几百块又放回挎包里,把挎包扔在一边。
聪明的女人知道不能照单全收,得给人留下点走路吃饭的钱;这叫留点活路,免得把人逼急了就全完了。
新露总归年龄小,才不管他哪个;拿着钱,在亮光下来回翻看,嗖的进了里间屋,不再出来。
艾慧和甜甜对视一笑:“这个见钱眼开就心花怒放的玩意。”
“看会电视吧,等着他回来。”艾慧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好像打了一场胜仗。
鹏飞在石凳上坐着,不断地回想着以前的往事,忽然,他想到,在以前经常会到小区的一个小卖部去买东西。小卖部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没有子女,那时对自己还不错,她们应该不会搬走。
鹏飞起身揉一把脸,撸一把头顶的毛刺,脑袋使劲地一晃,凭记忆向着小卖部的方向走去。
不错,小卖部还在,破旧不堪的广告招牌还立在门脸的上方。鹏飞几步走进小卖部:“老板;买包烟。”
“好嘞”一位四十几岁的妇女正弯腰整理货品,应着声站起来:“要什么牌子的?”
鹏飞以前是不吸烟的,正是在离家出走的这五年里,遭遇了太多的不可能,有些事想一想都不是人能够完成的。苦逼一样的日子使他学会了吸烟酗酒,虽然瘾头不大;再后来,为了活命甚至要去谋取别人的性命。
然而唯独没有接触过女人,所以在女人面前,尤其在漂亮女人面前,显得够傻够天真。
“拿包白将吧。”鹏飞不停的审视柜台里边的妇女,记忆里的老板娘好像没有现在这么胖:“你是白姨吧?”
“吆,哪里来的小帅哥,你怎么认得我?”白姨手里拿着烟,满脸堆笑的端详着鹏飞。
鹏飞把钱放到柜台上,接过烟:“白姨仔细看看,还记不记得我?”
“哎呀,你不是老陆家的孩子嘛,叫鹏飞”白姨一脸的惊奇,嘴巴张的老大:“来来来,里边坐一下。”
白姨扯过一条凳子,极热情地安排鹏飞坐在上面:“你等一下,白姨给你倒水。”
鹏飞脸上带着笑,但心里却隐约有一丝酸楚:“不用忙了,白姨。”
白姨端一杯水放在鹏飞身边的柜台上,打开了话匣子:“孩子,你跑到哪里去了?当年你爸妈找不到你,都要急得发了疯,现在你爸妈还好吧?”
“找到了找到了,现在都挺好的。”鹏飞胡乱的应承着。
“是啊,这样就好了。”白姨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找不到你的第二年,你爸妈就搬了家,我一直没有见过他们,还怪想念他们的。”
鹏飞听到这里,也不好再问什么,就笑一笑,站起来:“我是来找朋友玩的,谢谢你白姨,我先走了。”
白姨似乎意犹未尽,挽留着:“再坐会吧。”
“不了不了。”鹏飞哪里还有心思聊下去,挥挥手赶紧离开了。
中年妇女的嘴“嘚吧嘚吧”像机关炮,一般人哪能顶得住,多呆一会还不知道又要嘟噜出些什么事来。还不错,最起码知道了是父母搬了家,鹏飞的心里稍微有一点轻松,循着来时的路,向着三号楼的方向姗姗的走着。
搬了家?搬到哪里去了呢?原来父亲有自己的公司,公司应该还在吧。
鹏飞在心里想着,已经信步走上了三号楼,走了十几年的路,脚丫子自己都走顺了。
房间的门没关,鹏飞挠一挠头皮,硬生生的走进去。
艾慧嗖的站起来:“吆,走了就走了,怎么又回来了?怎么?丢了东西了?”
看艾慧的样子就像一只斗鸡,还是一只小母鸡。鹏飞呵呵笑一下:“虽然房子现在你们住着,可原来也是我的,算我故地重游了行不行?”
“不行,我们的房东姓苏,你姓陆。这里从来不曾有你这样一个人。”艾慧拿过沙发上的挎包,一把扔给鹏飞:“你走吧”
鹏飞接住挎包:“我的身份证呢?”
“哦,在这里。”甜甜扭身在沙发里找到身份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鹏飞,嘿呦,这位小哥确实蛮帅的。
甜甜拿着身份证伸着手,鹏飞来接,拉了两下竟然没拉动:“喂;你抓这么紧干啥?”
艾慧在甜甜的手上打了一下:“嗳嘢,给他,让他走。”
鹏飞拿到身份证,打开挎包,艾慧就是一怔。抬手往外推鹏飞:“你快点走啦。”她明白啊,拿了人家三百美元,要是被人家发现了,多不好啊。只要他出了这道门,就好办了,咱给他一个不承认,你爱咋咋地。典型的做贼心虚。
怎么了这是,连推带搡的,莫非有鬼?
“啊哈,我知道了,你们翻了我的包,是不是?”鹏飞抬手伸出食指点化着艾慧。
“谁闲的翻你的包,你那包里能有甚么好东西?”艾慧的语气明显的软弱下来。
鹏飞察觉到了异样:“我要检查”说着话,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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