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到办公室谈。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蒋昊拽着我,不由分说,手掌握地格外用力。
罗娅脸色不是太好看,“有问题谈,如果你们还想继续闹事,那不好意思,我只能让保安把你们赶出去。”
一碰蒋昊,我彻底没辙了,他拉着我去哪,我跟着他去哪。
枫姐好像琢磨出来了点什么,“那成,反正今天你们得给个交代。”
蒋昊拉着我先进了电梯,门关,他才松了手,“这种事你跟着瞎搅和什么?”
我除了尴尬还是尴尬,早知道那个死渣男是蒋昊公司的,我说什么也不来。
电梯里我们俩人,他说话的时候,空间里好像都是他的回音,撞的我胸口有点难受。
我半天没吭声,他视线斜了过来,“次怎么不接电话?”
“没听见。”我有点心虚。
“你——”他眉头微微紧了紧,正要开口,楼层到了。
罗娅开了个小会议室,明显不情愿也还是得拉着渣男老婆,好让她别再跟王小朵动手。
我头一回见王小朵哭的这么难过,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她这个三儿,当的真憋屈,别人当第三者插足婚姻,要么把人抢走了,要么把钱坑到手了。她倒好,什么都没有也算了,倒贴了不知道多少,除了个不能留下的孩子,什么都没有。
“这是私人的事情,怎么也不应该闹到公司来。”罗娅板着脸,“这次解决以后,我希望能下不为例。”
说完,罗娅转头看着枫姐,“多少补偿合适,你们可以回头谈,也可以现在谈拢,但不管是哪种,只要这次解决完,都不能再来公司闹事,绝对不能。”
“是个婊、子还想要补偿!?”
渣男老婆又跳了起来,小朵离她远,她冲着我来了。
那巴掌还没招呼到我脸,被蒋昊一把按住甩到了旁边。
蒋昊脸色阴沉,“谁再动手给我滚出去。”
渣男这下不装死了,陪着笑来,一个劲地跟蒋昊赔礼道歉,一口一个蒋总喊的跟抹了蜜似的。
渣男老婆一听是司,也不冲我来了,然而看那架势却没打算放了王小朵。
这场闹剧最终也还是以赔偿的形式结束了,死渣男负责小朵的打胎费和诊疗费,从此一刀两断。
答应赔钱,渣男肉疼得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
实际,他赔偿的那点,连他从小朵这里挖走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我突然觉得,婊、子无情这句话有时候不能算骂人,可以说是一句提醒。当婊、子的千万别动情,真要有了感情,自己先一头栽进去,十有**会是条死路。
小朵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他的甜言蜜语当成了爱。
但我不觉得她无辜,无论出发点是什么,破坏别人家庭的人,都不值得同情。最无辜的还是孩子,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要这样消失了。
渣男跟他老婆先走的,我也想跟着枫姐她们走,还没走两步,蒋昊在背后开了口,仍旧是那种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气。
“等会我也要去暖意,我送你。”
我求救地看一眼枫姐,枫姐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扫我一眼,故意大声说,“太好了筱筱,正好我们得去医院,有人送你的话,那我们先走了啊。”
于是我被这么扔下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罗娅把手里的件夹放到桌的力度,好像有些重到过头了。
门再一次关,罗娅转头看着我,面色依旧温柔。
“筱筱,那人是你朋友?我觉得你以后还是跟这些人保持点距离的好,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刚成年有本事破坏别人的感情,以后还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呢。”
“我也经历过你们这个年纪,知道你们是会把朋友看的特别重要,不过朋友也得分是什么样的朋友。筱筱你别生气,我也是为了你好,不想看见你受那种人影响。”
她笑了笑,单纯美好得像是大学校园里的温柔学姐。
但我怎么听,都觉得句句带刺。
她到底有什么资格,能以高姿态对我说这些?
我看到了她的工作牌,在人事资源部。
我那点夹杂了私心的不痛快,又开始窜了来。
“对,你说的都对。不过你们公司是不是招聘的时候也有点问题?除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还知道苍蝇不叮无缝蛋。这种不光去嫖,还从小姐那坑钱的员工,你们也敢聘用,人事部真是挺棒的。”
罗娅目光瞬间冷了冷,我在她眼里第一次看见了想要跟我怼下去的冲动。
然而蒋昊没给她继续下去的机会,“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罗娅第一个字音都已经发了出来,被蒋昊硬生生打断。
他的不留情面,让罗娅脸微微涨红了些,带着点恼羞成怒似的。
最后那口气还是被她给吞了回去,罗娅一言不发,低头收拾着本来已经很整齐了的案。
“你在躲着我?”
到地下车库的路,我俩都一言不发,还是他先打破了这份尴尬。
我昧心开口,“没有。”
“没有你会不接电话?”
我当没听见,直接往前走,却被他给拉住了。
蒋昊拧紧眉头,强迫我直视着他,“为什么生气?”
我摇头,生气这点,我是真的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躲着我?”
沉默半天,等我意识到如果不说,他真的不会让我走的时候,我才开了口。
“因为我有自知之明。”
人越成长,自知之明会越来越多的取代年少时那一腔孤勇。
我仍旧感激他,在我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我,也仍旧爱他到无法自拔,但我真的不敢再幻想能更进一步。
是这样,这么简单。
在他做出反应之前,我硬挤出来一个笑脸,“你还送不送我,不送的话,那我先自己走了。”
“夏筱筱!”
他一把抓紧了我,抓得我手腕都有些痛。
我回头,看着他的眼里的冲动与挣扎。
我多希望,他可以这么坚定地一直抓紧我,不要松开。
可他最终还是放开了,那个时候我竟然希望,他从来都没有抓紧过我。
不曾有希望,也不会觉得多绝望。
在我脸的笑还能撑得住的时候,我狼狈而逃。
没地方可去,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晃到了医院。
现在有太多的人,不把胎儿的命当命。阴气森森的手术室外,我站着没两分钟,小朵出来了。
我总觉得特别讽刺,医院本该是治病救人的地方,然而现在很多时候,打胎的手术反而救治的手术要多好几倍,方便快捷到甚至不用提前排队预约。
王小朵脸全是冷汗,大夫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年轻底子好,恢复的也快,实在受不了先去躺会儿再走。
这么说的时候,大夫眼睛里带了那么一丝若隐若现的瞧不起。
在最边那间阴冷的病房里,我背对着小朵,哭成了狗,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哭她还是在哭我自己。
枫姐夹着根烟,吞云吐雾,一副看得很淡的表情,问小朵,“长记性了吗?要是长了,这回对你不算坏事。”
小朵的脸埋在肮脏的被褥里,看不见她的表情,也听不见她到底说了什么。
那天送小朵回去以后,枫姐不知道跟姐姐说了什么,姐姐什么也没多说,拿了点钱给了小朵,让她先住在这好好休息两天再回去。
枫姐她们对这种事看的很淡,甭管干哪行的都有傻姑娘,小朵算一个,但绝不是第一个。
那天小朵跟姐姐,一个养伤,一个养病,各自在房间里睡的天昏地暗。
枫姐和我坐在客厅,她吐出一口烟雾,告诉我,“你俩没戏。”
我想了想才明白她是在说什么,也是自己早明白的道理,可真要听见别人又这么清楚地说一回,心口还是揪紧着疼了那么一下。
“这年头,是个人挺现实的。别信什么灰姑娘的操蛋水晶鞋,那纯粹骗人玩的。昊哥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
“你顶多只能当他身边见不得光的那个,而且还不一定是唯一的一个,这种事我见的多了。”
“别说你不在乎,你要是图钱,那姐还真不拦着你,可你要的是他这个人,早晚都会在乎。”枫姐叹口气,“你跟我们不一样,你还有着大把的好路可以走,别糟践自己。”
枫姐说的是掏心窝的话,我明白。
现实里,永远没有什么霸道总裁爱灰姑娘,愿意舍弃一切来换一个女人的故事。
他身边需要的女人不是我,对我算有好感,谁又能保证那份好感不会被理智压制的死死的?
我跟枫姐说,我明白。
我会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去找他,最好连想他都不要想。
枫姐拍拍我的肩膀,“你也别全听我的,路要怎么走还是看你。要是真爱到放不下,那再想想我以前说的,婊婊呗,做人最重要的是别对不起自己!”
我点点头,心里的打算还是不想改。
我能控制自己别去找他,可他要是主动出现在我眼前,我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s市夏天多雨,淅淅沥沥,下的人都跟着愁绪弥漫。
蒋昊来的时候,店里已经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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