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栖迟 第223章 又见绯桃
作者:苏子楠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可是,却那样真实。

  手里,似乎,还有被烈焰灼烧的温度。

  想不清楚,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烈焰之莲,红莲花,莲花…

  莲花,不就是荷花吗?

  荷花?

  明溪的心里,没来由地,觉得骇异。

  是她啊!

  这一世,她成了南池荷。

  池荷池荷,应该,便没有了烈焰的灼烧吧!

  “生生世世,流离颠沛,不老不死,不得善终。

  我要你永世都得不到爱。”

  这样的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若,这个梦,还有几分真实,那如今,她和文执,是怎样一回事?

  心口,又泛起微微的痛。

  窗外,雪花如飞。

  雪下得真大啊。

  明溪忽然没了睡意。

  她披衣而起。

  只见夜色微明,看着,像是二更天了。

  夜里轮值的执事,听见响声,殷殷切切地过来问,明溪便吩咐她倒水来喝。

  那样的烈焰,自己,从未见过。

  自己,也不算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可是,这样的烈焰之莲,还是让自己心惊。

  宓后说过,自己,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样看来,绯桃她,也不属于这里。

  也许,自己,该提点提点绯桃几句吧!

  明溪正恍神,忽然,绯红色的衣角,在窗口处一闪而过。

  明溪知道,应该是绯桃来了。

  她对执事说自己要继续休息,让她们自行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绯桃和她,在飞扬的大雪之中,相见。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明溪淡淡道。

  绯桃的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悲喜。

  她低声问道:“你刚才,可看到了什么?我是指,在梦里——”

  “你怎么知道,我做了梦?”明溪出言打断了她。

  “我用了术法来让你帮我追踪。”绯桃淡淡说着。

  明溪心下大骇。

  似乎是感受到了明溪的讶异,绯桃低声道:“也算不得什么,毕竟来了这儿一百多万年了。

  有一点儿微末的本事,算不得什么。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什么都会了。”

  明溪挑了话头,道:“我做了一个很怪异的梦。

  我梦见了高台,我梦见了烈焰之中的红莲花,还有——还有一些我从没见过的人。”

  绯桃若有所思,道:“真是奇怪,我也好像梦到过高台。

  似乎是用于祭司之事的高台,而且,我还梦见了素衣的祭司,特别像你。

  我原以为,是你我之间的纠葛,可是你这样说,便不是了。

  烈焰中的红莲,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明溪宽言道:“不必太过于纠结了。

  有时候,梦她只是梦,没有别的意思的。”

  绯桃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你今日做的这个梦,关乎我的来历。

  我本是异世界的一株红莲,只不过被放逐到此地罢了。

  谢谢你,主上。”

  明溪莞尔,道:“谢我做什么?我不过做了一个梦罢了。”

  绯桃脸色极不自然地变了变,忽而发怔问道:“主上,你怪不怪我?”

  明溪淡淡问道:“你是指哪一件事?若是在西河初见的那一次,和今日贸然将我入梦的事情,我不怪你。”

  绯桃忽然仓皇跪在雪地里,道:“主上,我对不住你。”

  明溪淡淡望着她,也不说话,只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绯桃道:“主上,我承认,我是有几分欢喜微雨文执的,可以说,这一百多万年来,我从未对谁产生过念想。

  文执是第一个。

  可是,我是后来,同他订了亲,方才知道,你和他十分要好。

  主上,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这十几万年来,我不问世事,同巫族没什么交集,自然就同灵族的联系越来越少了。

  我现在还认得的灵者,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从前雪颜倾还在的时候,从前我同他顶好而的时候,倒是同青姑十分相熟。

  可是今时今日,我所能仰仗的灵族中人,怕也只有文执一人了。

  请你谅解我,主上。”

  明溪站在雪地里,听她说完了这一番话。

  起先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

  看着雪花的棱角处的晶莹,在自己手心里慢慢淡去了。

  明溪方才懒懒接话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们大婚的请帖呢?为何还早早不送给我?”

  绯桃道:“文执他,早就送到了沐云顶了。”

  明溪怅然,道:“绯桃,我没有理由不怪你。

  可是,我却也知道,怎么怪你,都是徒劳无功的。

  若要真怪起来,还是要怪我和他之间的缘分太浅了罢。

  绯桃,我对文执,不是简简单单地欢喜,也不是只是产生了一星半点儿念想。

  我很喜欢他,我甚至觉得,他就是我冥冥中要寻找的人,我觉得,他对于我而言,就如同是我的心的另一半。

  总之,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种感觉,绯桃,你明白吗?”

  绯桃在雪地里抬起头来,道:“绯桃明白。”

  明溪苦笑,道:“你明白就好。

  绯桃,其实我很佩服你,你有你的方法,你有让他不得不答应你的理由。

  可是我便做不得的。

  你别跪着了,雪地里这样凉。”

  绯红色衣裙的少女依旧跪在地上,地上道:“主上,是绯桃负了你。”

  明溪自嘲的笑了笑,道:“绯桃,别这样说。

  负了我的,是文执,而不是你。

  你和我,若没有文执,本就是不相干的人。”

  绯红色衣裙的女子,仍然固执地跪着,带着沉重的悲怆,道:“主上,你为什么不打我或者痛骂我一顿?你这个样子,我的心里更难受。”

  明溪淡淡一笑,道:“我不是那样的性子。

  你也别太难受了。

  有的时候,我的心里的的确确对你有些不太好的想法,可是我明白,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绯桃,你不必太过自责的,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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