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谁都不要得罪男人,这句话半点都不假。
愤怒起来的宋亦权不单单是魔鬼,更像只饿狼。不把我降服不罢休。
嗡嗡嗡嗡……
手机沉闷的又多响几下。才奄奄一息的安静下来。
“喂。”他手里拿着电话。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还是用流畅英文,看来他是防贼呢。怕我把他的机密要事给泄露出去。
我心底稍有不满,故意撩拨他……
他瞪了我一眼。冷不丁的暗掐我腰。
“千锤万炼。越战越勇。”迷离的视线,还有咸涩的汗水……
我只知道今天我是逃不掉他的五指山了。明明说过只放肆一晚,现在看来是要沉沦于其中不可自拔……
结束后,有洁癖的他自然是先抱着我去泡个澡。再回床上休息。
浴缸很大足以坐得下两个人。一开始我还有些扭扭捏捏,但他连哄带骗的把我圈抱在怀里,让我趴在他胸前。任由热水打开四肢百骸的脉络,让血液得到舒缓。
“你还没回答我。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是真的累了,趴在他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瘫成一汪春水。软绵绵的。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又把问题抛回我身上,太没意思了。
我抿着唇不吭声。保持沉默。
他可能也感觉出我的不寻常,又补了一句。“做我的女人。”
他的语气很坚定,不想是在说谎话。我的心跳也扑通漏了半拍,做他的女人?我的手指不知不觉间纠缠在一块,浴室内烟雾袅袅,暖气十足,而我的身子却在发抖,由头至脚觉得冷。
明明是人间四月,我却像是在过寒冬腊月。
平复好心情后,我终于抬起头,脸上照旧明艳艳的,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我的真实想法,同时也包括他,“今天很尽兴,希望下次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游戏到此结束。”
宋亦权亦正亦邪,我知道他跟吴远洋是一路人。
只是吴远洋的虚伪表现太过于明显。
宋亦权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说不准以后会天天见面。”他笑着回应我。
这次他确实没有诓骗我,自从这天过后,他真的如同幽灵般不时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偶尔会给我点施舍,但更多的是跟我形同陌路,相忘于江湖。
他恢复财大气粗的老板身份,我恢复默默无闻的小助理角色。
我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交集。
而也自从那天过后,关于服装出错的问题,徐森森也没有再找我麻烦,就连原先一同跟我住在员工套间的杜雨歌也搬走了。
她只是跟我说,她家人给她买了一套小公寓。
我信以为真,多年过后,我才发现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单纯。
就这样我在莲花笑又待了一个月,期间也从毛手毛脚的小助理,到逐渐能应付一些小问题小状况……只是不管是程昱还是徐森森,他们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了微妙变化。
“江姐。”一道小小的身影行色匆匆的赶过来。
她叫李朵朵,在校大学生,是新招进来的兼职工,跟我一块负责服装这一块。
“怎么了?”我手里拿着针团,在布料上比比划划。
李朵朵太过于年轻,还不能完全沉住气,她一跑到我跟前,气都不带喘,“有个富家太太在一楼大厅坐着等你,说要是等不到你,那她就一直耗下去,谁都别想好过。”
满脸胶原蛋白的脸红扑扑的,宛如黑葡萄的大眼睛一闪一闪。
李朵朵五官不算精致,但整个搭配在一块,也算是小美人一枚。
“富家太太?”我心底涟漪起阵阵波澜,尖锐的针头不由往手指上一扎,疼得我小脸都凑成一团。
李朵朵如小鸡啄米,拼命的点头,“嗯嗯,手上的戒指还有手镯,金光闪闪的,而且大热天穿着貂皮大衣,一看就是财气外露,有钱的主呢,”
李朵朵描绘的有鼻有眼,不时还加一些色彩词汇,惹得我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她歪着脑袋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江姐,你不去瞧瞧吗?”
“不去。”我想都没想,就直接脱口而出,“要是真遇到找麻烦的,我何必又去迎战呢?”
我猜测是吴远洋那不安分的妈,又闲来无事做,无端找事,想咬我一口。
我才不要上当呢。
之前在她跟前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
现在还不容易落得清净,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大乐意下去见她。
“江姐,你再不下去,我怕底下就闹翻了。”胆小怕事的李朵朵怕事情闹到程昱耳朵里去,她大汗淋漓的坐在我跟前,各种劝说。
“好,好,我去,我去。”说不过她,我只好把手里的东西放好。
李朵朵也跟着凑热闹,她跟在我身后,义愤填膺颇有将士风范。
“你就是江暖?”貂皮大衣的富家太太一见到我,就微微扬起下颚,好显摆高人一等的态势。
是个陌生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吴远洋的妈呢。
“请问你是?”我照旧保持好和煦微笑,在莲花笑待久了,人的性格也会跟着变化,以前我是小刺猬,但现在我的棱角已经被磨平,就像是一面镜子,平滑到让人找不出半点端倪。
而这点是很多人都讨厌的,甚至包括我眼前来头不明的女人。
“别跟我来这一套,说吧,多少钱你才肯离开这里。”鲜红的唇瓣一张一合,语气咄咄逼人,我也终于明白什么叫狗人看人低,什么叫自我感觉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