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
明明只是一个废物,却偏偏能挡得住她的全力一击?
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一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
深深的痛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几缕寒芒,“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就去死吧!”
仅仅只是一个皇家的走狗,奴仆,居然敢对她这个已被王爷亲口承认的王妃出手,这是谁给她的胆子?
“娘亲!往死里揍她!”
这个老虏婆,是欺负娘亲没撑腰的吗?苏小宝狠狠的说,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敢当着他的面这样说娘亲,这老虏婆已经就是个死人了!
而苏小宝是什么人?
遗失之地中的红衣男子,都对他颇感兴趣,又岂是一只随随便便打半路冒来的奶娘能够随意折辱的?
说时迟那时快,奶娘另一只,完好无损如铁钳一般的向着苏浅又狠狠掐去,就不信弄不死这个小溅人,可下一秒,奶娘眼前一黑,眼前已经失了苏浅的踪影。
还没来得及等她反应过来,奶娘胖胖的脖子里,已经倏然发凉,苏浅手里转着一把弯刀,绕着奶娘的脖颈就是一圈。苏小宝叫了一声好,撅着屁股跳下地来,对着奶娘的膝弯就是狠狠一脚。
奶娘“扑通”一声跪下,嗓子里呵呵漏风,又惊又怒,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血从她捂着脖子的手缝里流下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可苏浅与苏小宝这一对母子,那可真是一对母子。
两人无论是大是小,眼睛眨都不眨。
仿佛从奶娘脖子里流出来的血,不是血,那只不过是一点无关紧要的水份而已。
奶娘嗓子呵呵漏风,脸色一瞬间白如雪,她想要爬起来,可她拼了再大的力气,都无法起身。
“唔,唔……”
她只能这样圆睁着双眼怨毒的看着苏浅。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苏浅冰冷的视线,居高临下看她,“这一次,看在王爷的面子上,算是警告,而再有下一次,就不是划破脖子这么简单了!”
那时候,再有这么不开眼的人给她跑出来闹什么妖蛾子,她也必定会辣手无情,直接取了她的小命!
“唔……唔……”
奶娘又疼又怒,终于失血过多的白眼一翻,晕在了当场。
苏浅撇了眼,将手中弯刀收起,一转眼向着自家儿子没好气的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谁让你下地的?”
不过一个老虏婆,根本不用费多大力气,可这臭小子居然还跳下地,自己的身体就不重要了吗?
苏浅目不斜视,迈步跨过倒地的奶娘,任她的血流在了地上,她半点都不会心软。
皇家出来的人怎么了?
她照样该打就打!
“嗷嗷!娘亲威武!娘亲是小宝最喜欢的娘亲喔!”
苏小宝眼睛亮晶晶的说,一瞬间,也不头晕了,也不难受了,他活蹦乱跳了。
迈过小步弯下腰看向那倒霉的奶娘嬷嬷,一脸精明的咬着手指头,“娘亲,你说王爷爹爹在大厅找你什么事?”
既然这奶娘是奉命来传话的,却是不知死活就惹了娘亲了,这分明也是不把娘亲放在眼里。
“……不许叫他爹!”
苏浅脸黑了黑,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这臭小子,一口一个王爷爹爹的,问过他娘同意了吗?
“可是,王爷爹爹又帅又有钱还能……咳,还能对小宝好,为什么不要呢?”
苏小宝一脸天真,又弱弱的说,心头这个冷汗啊,差点把就王爷爹爹打娘亲屁股的事给抖出来了……嗯嗯嗯,有点后怕。
“反正是不许!那么一个四处开屏的花孔雀,娘亲要是真的答应了他,以后还不得天天的给他收拾烂摊子?”
苏浅没好气的沉着脸,现在仅一个端敏郡主,还有一个白绮灵,伏筝,就够她受的了,将来再多几个……她不死也嫌烦的!
“唔,这样啊……那好吧!”
苏小宝耸耸肩,很开通的模样,“既然娘亲不喜欢,那就等小宝长大了,再给娘亲找一大堆的男人来,娘亲喜欢用哪个,就用哪个。”
苏小宝语不惊人死不休,苏浅:
有种想要把这臭小子打包踢出地球的冲动怎么办?
脸色黑黑的,抬手就给了臭小子一个暴栗,“乖乖待着,娘亲出去看看!”
还喜欢哪个用哪个,真当她夜夜女王,床上用品连绵不断了吗?
迈过脚下的血泊,满脸黑线拉门往外走,苏小宝缩了缩脑袋,总觉得哪里不对,是把娘亲给得罪了。
可是……
找好多好多的美男给娘亲嘛,娘亲为什么还要不高兴?
忽然又想起一事,追着屁股喊,“娘亲娘亲,你走了,那这个老婆婆怎么办?”
“自生自灭!”
房门“砰”的一关,整个世界都安静,苏小宝眼瞅着地上流血流不停的奶娘嬷嬷,有些想哭了。
呜呜呜!
娘亲!
这样会出人命的啦!
王府大厅:
龙千墨已经等了许多,前方站着传旨的刘太监,大气不敢出的侯着王爷的回话。
圣旨拿在手里慢悠悠的看了久久,龙千墨邪魅扬唇,指尖在唇间打了个圈,懒洋洋才问一句,“这是父皇的意思?嗯?”
指尖轻轻一扬,将手中的圣旨掠在了地上,刘太监一个哆嗦,豆大汗珠落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王爷饶命,王命饶命啊……这,这是皇上的意思,奴才只是来传旨的啊!”
砰砰砰!
一直的响头磕个不停,心里却是又气又急,那个奶娘怎么还不出来?
不是说从小就是王爷的奶娘吗?身份高贵,就算王爷也给半份面子的,可偏偏时间过了这么多,奶娘一直不冒头,刘太监顿时就觉得是凶多吉少了。
“刘公公这是什么意思?远来传旨,也该是本王好好奖赏一下刘公公不辞辛劳的,怎么如今,倒是给本王求饶了,嗯?”
指节叩响在桌上,发出笃笃的响声,龙千墨似笑非笑,一双墨眸似是看尽了天下尘浮,又看透了人心善变一样,他这轻轻的一声“嗯”,立时又让刘太监额头冷汗,双腿发软,想死的心都有了。
“王爷,王爷……老奴也实在是没办法,实在是没办法啊!求王爷饶命,饶命啊!”
到了最后,刘太监索性就大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那是个滔滔不绝,黄河水泛滥的样。
门外苏浅走近,忍不住就皱了皱眉,这是要干什么?杀人?
而她到了门外的一瞬间,龙千墨的目光已是抬起,一瞬变得温柔。
“阿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