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跟条死鱼一样,眼睛珠子都不带动滴,死死盯着她,“呸”了一口,恼怒地说道:“你是不是很得意呀,感觉自己是只猫咪,而我们只是你眼里的一条条死鱼?”
“霜儿姐姐说得哪里去了?——”花儿姑娘边说着,竟飞霞了脸,如同一朵苞开初放的占枝粉梅,且说道:“姐妹们如果是鱼,那也是美人鱼呀!”
“其实,这里面,还是数霜儿姐姐你最为机警和老道了!”花儿说道:“花水初上和饭菜上桌,姐姐你都以隐蔽手法银针小试,可是——”
她笑笑,说道:“可是毒根本不在那里头,它在——”
众人也是纳罕之极,皆竖起耳朵,躺在地上跟一只小猫小狗似滴听来。
“——空气之中!——满楼皆是!”
花儿一语既出,包袱落定。
“况且,”她又说道:“烟花之毒,是根本测不出来的,因为——”
“因为,”她顿了顿口气,说道:“烟花之毒,严格地来说,它根本就不是毒,而是一种香——一种奇异之香神秘之香而已!此香独特,香到极致,便可致人软瘫晕倒!何况——”
花儿脸色凝重起来,缓缓说道:“——小妹办事,自有一道,那种下三滥饭菜水里下毒的事,花儿是决计办不出来的,水泡烟花,已然中和,只有清清香,而无丁点毒!”
说到如此时,不由兴起来,竟吟诗一句:“宁可在醉香中沉沦,决不在流毒中苟活!”
吟罢,她又看了一眼霜儿,眼眸里全是欣赏之色,又说道:“如果真要测来空中之毒,那你们就是最好的测试神器了!”
几个姐妹们恨得牙根疼,却也不能跳起来扑上去咬她一口,只能任其点评!
雪花突然说话了:“花儿妹妹,哪你们怎么没有中毒软倒呢,莫非你们有得什么解此花毒的解药来着呀?”
“那当然了——”花儿得意地说道:“解铃……”
猛地刹住了口,像是醒悟了什么,眼盯着雪花儿看了片刻,嘻嘻一笑,来到她跟前,说道:“雪花姐姐,你真是冰雪聪明呀,小妹我差点让你给诓骗出来,呵呵!”
“我真是喜欢死你了,雪花姐姐!”花儿在雪花雪花梨般的脸上抚摸了一把,又笑吟吟地说:“要说老道,霜儿莫属;若论聪明,非雪不是!”
雪花儿气得直翻白眼,翻累了完后又说道:“再聪明也没你聪明,这不,我们都让你给玩了!诛魔讨伐军的事想必早泄密了!”
“何须泄密,难道本堂主是吃干饭的吗?”
一个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
地上的一干人儿看来,连死的心都有了。
此人瘦瘦条条的身材,一张俊脸上却是坑坑洼洼如月球表面,摇尾巴晃腚地跟只干狼似滴从后堂撩帘间晃荡出来。
不是他人,正是月下飞狼杜一秋。
或者准确地说,是月下阉狼杜一秋。
杜狼吊儿郎当地过来,飞扬跋扈地说:“小亲亲们,飞鹰婚斗之后,我早已派出007号谍报员密切关注你们的动向,探知你们兵分六路攻打我天穹圣教,于是,教主他老人家与唐副教主定下分头来截击灭敌于路上的妙计!”
“妙哉妙哉,花儿侄女,黑白两位叔叔真是服了你了,一个丁点功夫也不会的女娃娃,一招还未过,竟然不知不觉里不着痕迹地放倒这么多难缠难斗的小精灵鬼怪们,要知道,花儿侄女儿,两位叔叔可真没少吃得她们的苦头呀……”
随着爽朗朗而又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从后堂又出来两个人。
马总看得这俩人,脸都绿了。
不是他人,正是阎王手下左膀右臂的黑白无常!
黑无常看着花儿侄女,眼里全是“后浪推前浪新生又一代”的欣赏赞赏的神色,又说道:“花儿侄女,你向你爹爹主动请缨,当时我们都笑喷了,一个只知道摆弄花儿的小姑娘,怎么去降伏这些阴险毒辣的小人们呢,你爹实在熬不过他的心肝宝贝,就向教主他老人家请下作战任务,又派得我们两位保驾护航,以防不测……今日看来,反倒是多虑了!”
黑无常将这一地的“弱弱”们,说成是“阴险毒辣的小人”,大家直气得眉歪眼斜,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下,也只能忍气吞声不言语。
白无常接碴说道:“不错,侄女你真是一代巾帼,你取得任务,运筹帷幄,先是由飞狼杜叔叔刺探消息,然后调动堂中的人手力量,在第六路敌人的必经之路上布景客栈……一步步将其诱入彀中,直到现在成了一边倒的良好局面!花儿侄女,叔叔们佩服得你不得了,回去就连老大也得刮目相看他的心肝宝贝喽!”
“叔叔们谦让了——”花儿嫣然笑道:“因材施术,作战和养花的道理是一样一样滴!”
“原来客栈里的大红灯笼是你故意布置的,以便引我们前来自投罗网!”地上的小香囊儿开了窍似地叫道。
“不错,香儿妹妹小萌萌跶,江湖险恶,少儿不宜,这里面谁都该来,就你不应该来的!”花儿说道:“你应该在家啃得鸡喝得奶,好好的美妙小日子不过,来这地方干啥?不过,事已如此,香儿小妹妹你随我上得日月山,我房里有老多好吃的,还有小熊小猫等老好的玩具呢,我都送给你,好不好?——小亲亲宝贝,嘻!”
香儿气得小鼻子都歪了,又叽叽歪歪道:“你个小魔女真行,你明知道女孩子最喜欢花儿与化妆了,你便投其所好,又摆花又送品的,让我们不知不觉酣笑里着了你的道儿,却还美不跶跶滴,被人坑了还一个劲地谢谢人家,你真是有得心机——哼!”
花儿满脸歉意,只是微笑不已。
杜狼看着一地的美眉,来了劲头,蹦到她们眼前,喜孜孜地说道:“呀——,这么多小美女们,杜郎我可有得享受啦!”
说罢,伸出他的狼爪子便冲霜儿胸前挠去!
霜儿眼见得杜狼红着一双淫眼流淌着一嘴涎水伸着一双狼爪子冲自己玉体而来,而自己又泥瘫一般动弹不得,顿时吓得冷若冰霜下花容失色,牙根一紧,就想咬舌自尽。
“杜叔叔,你可不能这样做得!”花儿急急发话了。
“为什么?”杜狼转头看着花儿,一双桃花小耗子眼已让欲火烧烤得发红,轻吼道:“反正她们是咱的俘虏,不用白不用不玩白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