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蚂蚱!”霜儿与香儿尽管已经猜透了媒婆儿“她”的身份,但还是一脸惊讶,并随即欢呼起来。
老柴那一伙人眼珠子瞪得比蛤蟆还大。
花儿一愣,忽得满脸通红,头扭一边。
黑无常倏地鬼爪伸出,迅捷探入其两腿之间,一抓一捏间,松回手来,说道:“验明正身,是个公的,这小子真是个坏水!”
小蚂蚱再也扮不下去了,尤其是黑无常那一抓,更加重了下身火辣辣的痛感,他睁开大大的眼睛,萌萌地看着大伙。
“说,你是何人,有何阴谋诡计,为什么要扮作媒婆儿?”白无常厉声咋唬道。
“什么阴谋还诡计的,只是好玩而已!”小蚂蚱轻松说道,一脸调皮。
“你又在玩弄我们,是吧;飞鹰婚事上还没玩够,是吧!”白无常说道:“让你尝尝本鬼爷的手段!”
说话间,鬼爪已慢慢探近他的脸,小蚂蚱看着黑爪尖尖贴近,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入鼻,眼里又一次惊恐起来。
“你们闪开,让我砸死这个骗子流氓!”一声娇斥声骤起,黑白无常闻言闪开处,现出花儿姑娘一张娇羞通红而又怒气冲冲的俏脸来,她全力抱着一个沉甸甸的花盆,就要冲其脑袋砸下,一心要将这个一直在装死闷骚的骗子流氓砸死!
众人惊呼声里,小蚂蚱又一次命在旦夕!
“我不是流氓,我是被流氓!”已还原本来面目的小蚂蚱急急叫着:“花儿姑娘您了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也忒不容易了呀……”
“痴心梦想,本姑娘砸死你个‘乐色’!”花儿口里叫着,手中砸势不减,直冲而下。
小蚂蚱闭上了眼,真想不到出师未捷身先死,看来,他与冰雅学院莫教授的赌约,也以他的死而与失败告终了。
“咔嚓——”“咔嚓——”
几乎是同时爆响声起,花儿客栈窗户大门瞬间全部洞开。
接踵冲袭而进一帮黑衣之人,皆蒙着面,只露着眼,贼光灼灼。
这些人儿来之有备,以特种部队的攻势攻了进来,迅捷凌厉,令这楼内众人猝不及防。
黑白无常正待扬爪对敌,却不料冲在他俩眼前的俩人挥手一扬,倏地各各散开来一张金色罗网,猝然之下不及防备,一下子竟将他俩各各兜罩而住。
黑白无常两小鬼在网中玩命挣扎,却越挣越紧,一会儿便挣扎不动了,如两条鱼被困在网中央。
绿衫少女欣蕊姑娘轻盈地飞起间,起手一扬,一束金光脱袖而出。
一个黑衣人手中扬起,一块锦布空中展开,如一面布墙,挡住了这金针儿,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所裁制,劲力十足的梅花蕊针竟不能穿透。
布墙帷幕落下,现出那个蒙面之人手一扬间,又是一张金丝罗网罩去,还未落地依在半空中的欣蕊一下被兜住,也成了网中鱼。
全部解决,只剩花儿姑娘。
她也不用解决,因为她不用功夫。
如蚊香般的烟花之香毒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因为门窗皆大开,满山谷的风儿透进来,吹凉了满楼。
花儿姑娘脸色苍白,她轻轻放缓正要砸向小蚂蚱的那只花盆,抱着后退几步,缓缓坐在座椅之上。
“阎王之女,果是不同凡响!”一个身形瘦条的黑衣人赞道。
小蚂蚱耳会得此等口音,似曾相闻过的感觉,就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一时半会地。
“你们什么人,所作为何?”花儿放花盆于桌上,又轻轻端起桌上的一杯烟花之水,清呷一口,说道。
“说了也无妨,当下里已为我所全控!”那黑衣人得意洋洋地说着,一扯面巾,露出了真面目。
小蚂蚱霜雪香儿等人一看,皆惊呼出口:“啊,是你!”
原来此人竟是那日飞鹰婚事众贺喜宾客里的那个来自衡山的末流弟子!
小蚂蚁记得,飞鹰惨案后的诛魔邀请贴发时,他便自报奋勇地由他策马快鞭地送贴回得本门派,告知本门派狄掌门,考虑到如此便捷一趟车,当时的胡指挥想也没想便点头同意,后来的讨伐诛魔军成立时,衡山却没得派他来,而是派了三二个小不点弟子意思意思,也就这意思了,衡山近年来的没落,也比点苍好不到哪儿去,大家都有目共睹,而这派来的三二个弟子,由胡指挥编入第四路高老爷子高朋麾下。
今夜里他却怎么蹦跶到这儿来了?真是奇哉怪也!
“浣师弟,你也太大意了吧,怎么能露出真面目了呢?”一个身材魁梧的蒙面大汉说着,一边扯下蒙在脸上的面巾,一边说道:“这下子,搞得大家都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没关系的,陆大师哥,这里已尽在我所掌握中,他们蹦不到哪儿去了!”浣师弟无所顾及地说。
“临行之时,病榻上的师父千叮咛万嘱咐我们要小心办事谨慎从事,你难道忘了吗?”陆大师哥说。
“嘿嘿,我们已经够小心的了,大师哥,我们一直跟踪到此,他们却全然没有发觉!”浣师弟又说道。
“你们到底所作为何,说出来也无妨嘛,反正我们已成为你们的网中之鱼!”花儿姑娘冷冷言道。
“我们……”浣师弟正待吐噜出来。
“浣师弟,你多话啦!”陆大师哥断然截住,转头对花儿说道:“我们当然是来暗中保护这一路讨伐诛魔军的,若没得我们,他们不就全军覆没成了你们的板上鱼肉啦!”
“同时——”陆大师哥就地踱着步,说道:“——也逮住你们这些魔教中人,为武林除害!这一网下来,大头鱼美人鱼得网了个满载,真是出师就捷呀,真是天意呀!”
“太好了太好了,陆师兄你们真是用心良苦,知道我们这一路军实力薄弱,一路暗中保护我们,真是不知怎么感激你们才好!”
地上的小蚂蚱马总哽咽说道,他尽管不认识这衡山陆大师兄,但作为这一路的头儿,对于友军雪中送炭式的支援,心里的感激真是山高水深般滴。
头儿一说下,队员们皆附和不已,不吝感谢之词,只有雪花儿默不作声。
“喂,这是什么破网儿,快放我们出去?”网罩之中的欣蕊叫道。
“蕊姑娘您少安毋躁,这是我们衡山的镇山之宝!”陆大师兄笑着说:“叫做‘天罗地网’!”
“怎么样,诸位怪享受的吧!”浣师弟也得意地调侃道。
“陆师兄——”凝霜叫道,她显然熟识这些衡山派的弟子。
“霜师妹,您有何事?”陆大师兄客气地说。
“你赶快逼这花儿姑娘交出解药来,好解救得我们这一干人呀!”凝霜说话间急急如火。
陆大师兄眼珠子一转,突又笑着说:“霜师妹,莫要急躁,我想依花儿姑娘的秉性脾气,她也不会被逼交出解药来,你们暂且乖乖歇息,有得我等衡山师兄弟们在,你们还怕得什么,尽管将心放在肚里!”
花儿闻言,笑着说:“花毒没那么厉害,三个时辰后,便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