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听来,也呐呐说道:“是啊,多好呀,真是前途无量啊!”
花儿看向小丫,脸色怒起,叱道:“滚犊子去,别说那狗皇帝不乐意;就是乐意,姑奶奶还懒得理他们呢,他们又算得哪根葱来哪颗蒜?”
傻丫又笑着说道:“我们的花儿姑娘最不缺少的就是志气,姐姐我最喜欢你的就是这一点!”
小丫说道:“看来,李公公正是雪亮那皇上与皇后的心思,而在关键时刻却袖手莫出!”
“不错!”傻丫说:“否则以后来他那一式粉末石狮的内摧掌功夫,别说解围,就是击败我,恐怕也不成问题!”
小丫轻轻点点头,傻丫说得一点没错,这李公公果真是个两面滑,为人之精明,能在众多太监中脱颖而出,功夫与脑系可真是没得挑了。
听得傻丫继续说道:“那李公公不愧是皇上的奴仆,关键时刻还是向着皇上,但却以装傻充愣听不见的方式,让他那傻傻的玉龙儿也无法埋怨他,还得说他好,因为人家毕竟又是随身保护又是全力帮腔的,尽管我们明白他是作秀!”
花儿也呆呆说道:“这里面套路还真是挺深滴,看来宫廷之内处处勾心斗角,真是让人不喜欢,哪里有咱日月山里美丽如画清新自在呢,那二姨子还说皇后十分感谢我,邀我入宫当面道谢,我看还是拉倒吧!对吧,小丫头……喂,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呢!”
“哦,”小丫看着花儿,一双水葡萄眼里似起了雾,呐呐说道:“那玉龙儿说……”
“说什么呀,说话吞吞吐吐滴,怎么越来越不像个男人了哩!”花儿说。
“那玉龙儿说,”小丫咽了一下唾沫,还是呐呐着说道:“充满爱心的善良花仙子呀,是你的欣欣然出手,才让无聊的莽奴,重新焕发了清新的生命!你留在我腿上的吻香……”
小丫说到此处,便戛然而止,拿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花儿,有一些暧昧的味道。
花儿却不明所以然,傻丫却“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妹妹,你这厢公可吃醋了,他怀疑你给那玉龙儿疗伤时,为他吸过腿上蛇咬过的伤口,所以才说‘你留在我腿上的吻香’!”
花儿听来,恍然大悟,说道:“不就是那二姨子犯神经时吟着什么破打油诗来着嘛!不错,到时之时,那家伙中毒倒地,当然必须要吸出毒血来……”
小丫眼里的雾更浓了。
花儿莞尔一笑,说道:“不过,吸毒的人可不是我……他的一个贴身侍卫,到现在可能还瘫着呢!”
“我活这么大来,只吻过三个人!”花儿看着小丫说道。
“哪三个人呀?”傻丫笑嘻嘻地说,她那点被人说成“傻”的怒火早已消失殆尽,接下来只管看这俩人的乐了。
“妈妈爹爹,还有……”
花儿说道,忽觉失口,便倏然住口,霞飞落满脸。
小丫也忽地莫名其妙地飞霞满脸。
而傻丫看着犯囧的“她俩”,也不再言语,只管憋着满脸的笑。
三人就在这无声的霞飞里,忽听得窗外廊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其声之轻微,异于常人,却类于猫科。
傻丫与小丫很自然地交换了一下眼色,因为他俩知道,来者定是高手。
这大中午滴,又是姑娘家家的闺楼檐下,谁会来呢,难道是那死太监李公公,刺探什么消息来着?
却看得花儿嫣然一笑,说道:“是我爹爹!”
说话间,正欲提声叫来,却听得外面声起:“闺女儿,你们午休了吗,开开门来,爹爹找你有事!”
正是阎王的声音,不过却没有平素在外场时冷酷之音,甚是柔和。
小丫与傻丫俩人不由轻轻点头,恍然明白,这阎王轻功绝顶,其“鬼魅轻功”甚是了得,就是平素里行走,也自然轻如猫类。
花儿“哎”了一声,打开了门,阎王进来。
花儿埋怨地说道:“爹爹,你又有什么事呀,大中午滴?”
阎王却没有答理他的宝贝闺女,回身将门紧紧地关上,好像作贼似滴,小丫看来,竟想发笑。
阎王眼落在床上正坐着的傻丫,忽地脸色变得肃穆起来,小丫也发现他换了一身衣服,就是在外场办公时的那身威武有型的顶肩黑衣,只是没戴那顶翎展如翅的黑帽。
记得在庭院之时,他还是一身素衣呢,这个时候大中午滴,本该午休的时候,却又换上出场办公时的阎王之衣,神神道道地来到花儿之闺楼。
这又是犯得哪门子病呢?
不光是傻丫与小丫有些犯懵,就连身为阎王之女的花儿看她爹爹的眼里,都懵懵萌萌滴。
记忆中的爹爹,可是一直很正常的哟,除了对敌及刑罚时,发狠犯愣又发疯滴,其余时候真的很正常!
但见爹爹眼看着傻丫,竟然开始现出敬仰的神色来,双手扑扑自个的衣裳,忽地作了一个动作,将屋内的人吓了一大跳,花儿只叫道:“爹爹,你……”
但见阎王单膝跪倒,双手抱拳向傻丫,恭敬有加地说道:“圣女归来,阎王在此,特向圣女娘娘问得安好!”
小丫与花儿互看了一眼,不禁惊讶,他是怎么看透了的呢?
却见得傻丫一脸平静,本是傻傻的扮相蓦地里却突然焕发出圣洁的光彩与气质来,真是尘终不能掩玉!
但听得馨儿淡淡说道:“阎王,你既然已识破我等,就莫要客套了,起来落座说话,何况我现在已不是圣女了!”
阎王闻言,缓缓起身,落座在花儿抢过小丫坐着的椅子上,看着傻丫,凝重地说道:“您莫要如此说得,您永远是我们心目中的圣女娘娘!”
小丫听得,他是说“我们”,而不是“我”,可见这眼前的傻丫还真得其教众的真心爱戴!
馨儿缓缓说道:“阎叔叔,你是怎么识破我的?”
她口称“叔叔”,显然彻底放下身架,已然不把自己当作圣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