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飞虹扑在了窗棂上,外面庭院里鸟鸣声起,欢快畅亮,可能是找到了不少虫儿吃。
小丫被这鸟叫声叫醒,方方睁开眼时,又见得床上帷幔轻动,紧接着响起了花儿与傻丫低低咕咕的声音。
床帏八字撩开,现出她俩来,傻丫看得小丫,轻笑对花儿说:“看么,花儿妹妹,有门神把门,我们果真安全无虞!”
门外响起了菊花的声音,小丫开了门,菊花与兰花带着一个小丫环进来,手中各各端着一个铜盆,里面是盛好的热水,放置于屋内,打声招呼,便转身出去了。
傻丫正待洗脸,小丫却叫道:“不可,你难道忘了咱俩是包装过的嘛,你这一洗,弄不好可露出真较庐山真面目了,你可真是个……傻丫!”
傻丫一愣,既而恍然,笑着说道:“不错,我就是个傻丫!”
接着对花儿说:“这下可好了,我们的花儿妹妹洗个小脸要用得三盆水了!”
花儿只是呵呵一笑,也只能自顾自地梳洗淡妆了,傻丫则呆着无事,便帮着她梳理头发,女孩家家滴,这一套都是她们的本能,不一会功夫,晓镜之中便现出一个明眸善睐出水芙蓉般的美貌女孩来。
傻丫看得,又笑着说道:“我们的花儿妹妹可真如一朵鲜花儿似滴!哎呀,某些人可真是天降的福气,竟得妹妹垂青,这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
说到此她便不再言下,只是拿眼睛揶揄地瞟向小丫,小丫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越长越旺!”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傻丫与花儿皆“扑哧”一笑,傻丫笑说道:“我道原来妹妹为什么喜欢你不得了,原来你是这么的有趣!”
“行了,姐姐!”花儿说道:“您就别打趣了,这若是让日月山里人知道圣女亲自为我梳妆,哪还不……炸窝了嘛!”
“什么圣不圣女滴,我们只是姐妹嘛!”傻丫说道。
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是菊花等三丫环又复而来,手里则端着小笼包与小米粥,还有精致的香菜香油拌得小芥丝咸菜,一一放好在桌上,又转身离去。
花儿一笑,对傻丫与小丫说;“昨天我私下里交待过她们的,早餐让她们送来!”
“花儿妹妹你真是心细!”傻丫说道:“菊花与兰花带着的那个小丫环又叫得什么名字,你不会给每个丫环都起个花的名称吧!”
“正是!”花儿说道:“她叫桂花,馨儿姐姐你说得没错,府里每个女孩都有一个有关花的名字,连妈妈都有一个花的代号呢!”
“是么,那姨姨的花代号是什么来着?”馨儿说。
“她叫……油菜花!”花儿有点难为情地说道。
“扑哧”傻丫又不禁一笑,抚着花儿肩头说道:“妹妹,你真是有趣!你们俩……”
她又转眼看了一下小丫,接着说道:“……要不会天意巧合地凑到一块了呢,原来都是这么的有趣!”
花儿脸上起了一丝飞红,却听得傻丫又说道:“等到你们结婚的那一天,可得让我当这个结婚见证人噢!”
“那是最好不过了,求之不得呢!”花儿喜道,小丫却半低下头去。
用过早餐,闲得无事,花儿便带着傻丫与小丫在府院里转着玩耍来。
这阎府还真是个大,小丫随其转来,见得这处处皆花步步是景,溪流潺潺廊亭曲折,心里不由想到:“这盘踞一方的日月山也真够雄厚的了,只是区区一个堂主之府便有如此气势,也怨不得天穹教在江湖中声名日隆呢!”
随意转着转着,便转到了偌大的前院,正是昨日里鲸鱼飞船降落的地方。
阎王正在院中晨练,小丫一眼便识得其所练正是飞鹰婚事上使过的“摄魂夺魂掌”,但见阎王这老兔崽子当下里练得轻柔一些,可能是脖上带伤的缘故。
尽管如此,他还是勤练不辍绝不落下,可见其对武学的追求十分之执着!
尽管表面上他以小丫的身份被花儿撺掇得被认作“爹爹”,甚至也有可能最后演变成自己的爹爹,但一看到阎王,他心里还是有点涩涩粒粒滴,这也可能是阎王在飞鹰婚事上一根筯地追杀天公子与芸姑娘一对新人的那一幕,让他心里还是说不出的不舒服。
阎王之独特功夫果真不同小可,尽管他在保留性地练功,但距离其七八丈之外的“她们”几人皆感寒气逼人,尤其是不会功夫的花儿,感觉更是受不了,拉着傻丫又直直后退了一段距离。
阎王一个飞脚而出,直直朝天蹬出,势如迅雷,小丫目光灼灼,这式正是飞鹰婚事上阎王对付胡四海的那一脚,当时之时,只是这一脚,便将威震一方的飞鹰镖主蹬倒于地,若不是华山谷掌及时施手,以华山真气注入,恐怕胡镖主他早已冰毙当场了,这一式,正是端得厉害!
《天籁宝录》虽然神奇,也是一本尽最大可以地记录天下武学的百科全书,但有些武学是独门秘密,《天籁武学》也不可能全部录入,像阎王之摄魂夺魄掌便无法录入其内,小丫虽然识得这一式正是其飞鹰婚事上用过,但“她”却不知,这一式正是摄魂夺魄掌之“阎王出山”。
但见阎王一脚飞出后又倏地收回,真可谓是疾如闪电又收发自如,紧接着脚一蹬地,身形便蓦地腾起,半空中飞出一掌,正好击向庭院中的一颗大槐树树身上。
这一式小丫也一眼识出,正是那日飞鹰婚事上阎王脚蹬倒胡镖主之后,紧接着便飞身使出这一式,锁定目标出掌,直罩向天公子与芸姑娘一对新人!
当时之时,在其摄魂夺魄掌功力阴气所罩下,已将那一对新人的小命捏在手中,如同升堂阎王一般,就要立马判决他俩的生死!
正是摄魂夺魄掌之“阎王升堂”!
当时之时,若不是嗔明大师舍得脖间佛珠,及时飞珠袭去让阎王不得不回身应对,那一对新人也早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