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嘁啊嘁……”
小丫一个喷嚏一个喷嚏地接着打个不停,心里跟有只虫子在挠挠似滴。
正给花儿梳妆的傻丫嗔道:“我说小丫妹妹,你这喷嚏从昨个打到现在,一晚上也打个不停,连觉都不让人睡好,大清晨起来你还在打,你咋个意思呀?”
“我没……啊嘁!”小丫正待应话,却一个喷嚏又来,真气得傻丫无语了。
“天哥哥是不是中风着凉了呀?”坐在晓镜台前的花儿说道。
“瞧这左一个天哥哥右一个天哥哥滴,还没成亲呢,可真让人受不了!”傻丫抚弄着花儿的头发,笑着说道。
“馨儿姐姐,你可真取笑人家啦!”花儿红着脸说道。
正嘻笑间,菊花兰花与桂花三丫环进来,各各端着茶饭早点,轻轻放在桌上,打声招呼,回身退去了。
光打喷嚏了,一夜无眠,看着满桌的糕点,小丫肚里开始叽叽了,狼吞虎咽地吃来,与傻丫与花儿的文雅食相相差甚远。
傻丫皱皱眉,看着花儿轻声揶揄道:“这若成家了,还不把我们的花儿给饿瘦了呀!”
花儿却毫不成意,在那河滩孤岛上,她已然习惯,甚至是特别容纳与欣赏这份猛劲,才是他俩冲破重重险阻安然回家的冲力。
吃完以后,小丫打了几个饱嗝,喷嚏竟然消失了。
傻丫耸耸肩,自言语道:“原来是饿滴!”
她哪里知道,从打喷嚏始至今,小丫的心里跟跟敲了鼓似的七下八下滴,“她”一直担心被围剿的群雄们命运如何。
小丫试探地说道:“这四大堂主功夫很厉害吗?”
傻丫听来,立时恍然,说道:“妹夫,原来你是担心那些人呀!”
小丫低眉不语,此时的辩解已然无用,这两位姑娘可都是聪明的人。
花儿说道:“那是当然,玄武青龙白虎朱雀,四位堂主功夫那是相当的厉害,而且各有各的拿手绝招。拿玄武堂主来说,一只玄武锏使得举重若轻出神入化,而且他的披甲玄武护心镜,能聚焦一切光亮,对战之时眩人眼目,十分不好对付;就连位列末尾的朱雀姐姐,也是机变百出,不光一只雀翎使得如风似雨,其袖中一只迷帕随时飞出,霎时可让人不省人事……”
小丫随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着,最后跟一只青萝卜似滴。
花儿正说着,忽落眼小丫的脸色,便倏然停住,缓缓说道:“天哥,你就别想了,他们定然被擒了!”
傻丫也点点头,却说道:“不过,小蚂蚱,你也不要过分担心,昨日日月殿上不听爹爹说过么,要活擒他们以庆典圣教之百周年,想必他们性命无虞!”
小丫勉强笑道:“也许他们没事呢,或许识相跑回去了呢,他们就剩那三瓜两籽的人,哪里是你们雄厚之日月山的对手!”
花儿随和着说道:“但愿吧,但愿他们也这么想,别的人还好说,就是那位素心奶奶脾气太倔了!”
小丫看着她俩,忽说道:“你们俩怎么可以……胳膊肘儿向外拐呢!”
傻丫与花儿俩人看看,互而大笑后,傻丫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什么正派邪教滴,关上门咱们是一家!”
她说的话还真有道理,小丫也蓦然觉得,“她们”三人越处越融洽,真得越来越像一家人了。
首先是与花儿的相识相处,他俩曾经是一对死敌,他是讨伐诛魔第六路军扛大旗的首领,她却是毛遂自荐前来截击的阎王之女。在那月夜下布局里的花儿客栈,他还曾经是花儿姑娘罗网里的鱼虫……直到后来,阴差阳错竟然成了她的护花使者,一路艰辛将其安然送回家中,又稀里糊涂地成了她家里的一份子……
再说得与这眼前之“傻丫”的相识相处,莫名其妙峰谷会战里,他曾经见识过其数面,如高仰止;飞鹰婚事上的关键时刻,从天而降来圣女,一挥手间降了所有的妖魔鬼怪,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幽情谷里,她又躲避而来,见一向可人的花儿妹妹竟然爱上这个可气的小小子,当然不服气了,冷嘲热讽……后来却被他的神奇功夫所暗暗惊服,尤其是面对李公公刁难一掌时的飞腿相救……
花儿忽地拍手叫道:“我才发现,我们三人真有相同之处!”
小丫看着他,呐呐说道:“有什么相同之处,我们怎么会有相同之处,首先我们本身就不相同……”
花儿脸一红,轻轻拍了“她”一下胸口,说道:“怎么没有相同之处,我们都有一副侠义心肠嘛……”
小丫与傻丫互相看看,听得她继续说下:“天哥哥嘛,当然不用说了,心系那些英雄们……虽然处处与我圣教作对,不过也不影响他们是英雄的名号!天哥哥呢,以己之力数次救得那些英雄。在飞鹰婚事上,他扮作一介媒婆儿……”
说到这儿,她不禁莞尔而笑,在回家的路上,她缠着小蚂蚱说东道西滴讲故事,小蚂蚱也曾给她说过飞鹰婚事及自己。
现在提起这件事,心想当时之时他扮作媒婆儿的怪相及剧情,当然是有趣好笑了。
花儿接着往下说来:“后来当然又救得了我啦……”
傻丫故意说道:“老公救老婆,当然是天经地义的事啦,要不怎么会走到现在了呢!”
花儿脸色又一红,便羞于提得此事,拐过一个弯说:“后来在天涯……”
小丫一激灵,花儿看在眼里,忽地意识到什么,舌头打一弯说:“我们都是人在天涯了,走在一起真不是容易呀!拿馨儿姐姐来说,为救结拜姐姐那芸儿姐姐,竟然私盗日月令旗去救得,这位侠义,可是胜过多少侠客,高高直过云天呀!”
傻丫微微一笑,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我听得芸姐姐之事,为了救她,我也没多考虑太多,只是那夜头一次主动邀爹爹喝酒,趁爹爹的高兴劲,将他老人家灌了个大醉过头……”
花儿又拍手笑道:“咱的圣教主可从来没在谁手底下栽过,第一次栽竟然栽在自己的爱女手里,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