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者释然,李公公忽说道:“想那素心姐姐可不是一般的人,从来都是她杀得旁人,这次被擒,不知有多么难受……”
他说到“素心姐姐”这个称呼时,竟是十分亲切的语气,大伙都听得出,不由一愣。
连玉龙儿都听得出,不由说道:“李公公,这位素心奶奶你是不是认识呀?”
“洒家当然认识!”李公公直言不讳地说道:“不过有三十五年没见到这位可亲的姐姐了!”
众人听来,不由纳罕,这素心对男人可从来没感冒过,不是骂就是打,将心比心里老爷们们对她最起码地也没什么好感,这阄哥却是颇来的亲切,让大家真是十分地意外。
“想当初那一次,”李公公随说来时,竟然泪眼婆娑起来,众人不由更是惊奇,却听得他继续说下:“洒家与素姐姐相遇在狭径之间,当时之时我正是练得内摧掌使得命根子有问题了,而她……也弃我而去!”
众人听来,都明白他说得什么事,在八月十六的晚餐聚上,李公公酒酣之际是曾经吐噜出自己的陈年旧事滴,将自己的来处与当态说了个清清楚楚。
小丫也听得李公公说时,方时还自称为“洒家”,但随说着,却自然而然地自称为“我”了,显然是进入当年之妙态。
“那后来呢?”玉龙儿又急切问道,他显然也被李公公的自传体故事给吸引住了,这些话儿可是从来也没对他说过的。
“后来,”李公公黯然说道:“那一阵我心灰意冷,脾气也十分暴躁古怪,尤其是看见女人,就会莫名其妙地来气……那一日,在那田间狭径上相逢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女人,只不过是一位年青尼姑,但确实是貌美如花……”
众人听来皆一愣,互相看看,玉龙儿又忍耐不住,吐噜而出:“李公公,你说的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可是那素心奶奶?”
“当然是了!”李公公断然说道,众人实在隐忍不住,开口哈哈便笑,尤以阎王为烈。
“你们笑什么?”李公公惊奇地说道,尖阴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慨。
阎王说道:“我说李公公,你说的这人可真是素心那老妖……”
他戛然而止,想到李公公十分崇拜素心,来的是客,怎么也得留几分面子,于是便然。
“那还有错么!”李公公叫道:“素心姐姐名扬天下,那时与我相遇时便是峨嵋之掌,我岂能说错了呢!”
“可是,你知道么——”阎王也学着李公公对素心的称呼,说道:“素心姐姐长得面容枯槁,头发也半白,出言之间甚是阴凉,你你怎么会说她长得貌美如花呢?”
“是么?”李公公的脸色更为惊异,一个声地说道:“这么多年我再也没见过她,会变化这么大么?”
阎王旁边的阎夫人则说道:“若说得容貌变化最大的必然是水作成的女人了,当然……天生丽质的除外!”
说罢,得意地瞟了一眼阎王,阎王看着她,点点头,说:“是是是。”
花儿说道:“好啦,大家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了,听李公公往下说来!”
“对对对,听花儿妹妹的!”玉龙儿恰时叫道,他说的“对对对”三字重字紧迭,倒与阎王的口气十分的相似。
于是大家剥静,听李公公继续讲他的故事。
听得李公公说下:“那时狭径上与其相遇,当时我还不知道她便是峨嵋之掌,只是看到她是个美貌女孩子,心里更烦,便出口呵斥她速速让开道来……”
阎王脸上又露出蒙娜丽莎般的微笑来,心想你这不是往钉尖上扎么,素心是何等的爆脾气,从来都是她呵斥爷们们的份,当时受得此等气来,当时之小李子可要有得苦头吃了。
果然,听得李公公说道:“……那尼姑姐姐闻言大怒,连话都不搭,扬尘便击来,当时我不由好笑下却紧跟着大为吃惊,一个尼姑竟然是个会家子而且有得那般身手……当时我自恃内摧掌已练到命根子都成精了,还能怕得你一个小小的会功夫的尼姑来?”
阎王不由插话道:“却万万没想到,你还真不是其对手!”
李公公点点头,说道:“不错,没过得三十个回合,我被素心姐姐一尘挥倒,素心姐姐仍是怒道……”
说到此,李公公学着当时之素心的声音说道:“‘你这泼赖,竟然侮辱你素心姑奶奶……’”
阎王一拍大腿,叫道:“对了,就是素心无疑,这声音一点都没错!”
小丫听来,心里却不由好笑,那时的素心奶奶在男人面前便有“奶奶”两字的自称,姿态真是十分的自信与高雅。
但见得李公公白了阎王一眼,继续说下:“素心姐姐又说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戾气之重还是来自于命根之处,今日本姑奶奶便给你绝掉那,算是对本姑奶奶无礼的一点惩罚……”
众人听来,面面相觑,又不由好笑,花儿脸色一红,莫名地偷看了小丫一眼。
“姐姐真是女中豪杰呀,拿得起放得下,说干就干!”听得李公公大着尖声感慨道。
“妈呀!”听得玉龙儿一声尖叫,再见他捂实了眼,一个美貌的年青尼姑竟然如此行事,怎能又让一个从未禁受过丁点风雨的十四皇子能一时受得了滴?
“当时,”李公公说道:“我听她如是说来,便不由哈哈大笑,素心姐姐一愣,便问我为何如此高兴,以她的经验,换了别人早痛不欲生地崩溃了!”
玉龙儿捂实了眼的手又叉开了缝来,偷看着李公公,听他继续说来:“那时我更无羁绊,便如实说来……素姐姐听完,甚是惊愕,一把抓过我的手腕,过了一会儿,甩开说道:‘你倒是没有骗我,还真是这么回事!’……”
阎王又插嘴道:“难道这素心……会得把脉……定性么?”
他说话之间,脸色也甚是惊愕,显然是不可置信。
“当然了!”李公公说道:“素姐姐本事那么大,这点小手段还叫个事么?”
阎王想起素心功夫之神异,不由点点头,但脸色还是那般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