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火看着明月朗朗下天色已晚,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各自回家吧,老朽若不回去,醋儿宝宝也不能安睡!”
花儿说道:“包爷爷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人生若如此夫复又何求?”
说话之间,不由地瞟了小丫一眼。
纸包火看在自己的一双老辣眼里,好像也大致明白点什么了,打呵呵笑道:“我们的花儿姑娘也长大了,小丫你可在一心一意的护卫好她,可千万不能让小亲亲有个闪失!”
小丫随口应了一声,说道:“包堂主,要想查出此案来,我们还得在日月山里多走走,才能发现更多的线索!”
“她”现在已经开始称呼纸包火为“包堂主”,而不是“包爷爷”,真是越来越正规了。
“那好,”纸包火说道:“那明日清早,我们便约在那……日月湖边吧,那里的景最好了,有助于我们打开思路!”
“好,一言为定!”小丫说道,与纸包火道别后,便与花儿傻丫打道回到阎府去。
翌日清晨,在花儿与傻丫的引领下,小丫跟着她俩在山间小径中辗辗折折里走了一路又路,爬过一坡又一坡,终于爬过一个大的山坡后,忽眼前一片开阔,一泓波光粼粼的大湖显于眼前,楼台榭宇居中,湖边有神兽石雕环绕,吐泉不止,湖水漫出流淌,与蜿蜿蜒蜒的日月河连成一体,流向远处山里,正是环绕着日月山,滋养着山里的生灵们。
小丫瞅得眼熟,耳会得花儿说道:“这就是日月湖了,包爷爷可真会选得地方!”
小蚂蚱看得眼前之景,忽地想到,他是见过这日月湖的,正是从幽情谷之水帘小居里的暗洞抢出,抢在河水上涨之前掠出,然后又碰巧乘得神机张的飞船,从而由上成下鸟瞰湖之全景。
看得眼前之美景,小丫不由心旷神怡,脱口赞道:“山环水绕汇集于湖,这可真说得上是你们日月山的‘龙眼’了!”
傻丫闻言,故意“咦”了一声,说道:“想不到我们的小丫哥哥,还真有得文采!不错,我们日月山风水好,可以说是一条龙脉,你说的‘龙眼’两字,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回头跟爹爹倡议一下,让他下令,将这儿立个大石碑来,上面再雕刻上‘龙眼’两个大字,那可太好啦!”
说罢,竟然手舞足蹈起来,哪里还是以前小蚂蚱所见那个端庄稳重的圣女娘娘?分明也就是一个可爱无邪的小女孩罢了!
傻丫笑笑蹦蹦着,忽地又停下来,黯然神伤道:“可惜,爹爹不认我了!”
花儿见状,急忙轻抱住她,说道:“圣教主他老人家只是一时生气!现在我圣教如日中天,待过得一时风头后,百年大庆里再一冲喜,我让爹爹再联合堂主长老们一起求情,你们父女还会相认滴,毕竟你们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筯呢!”
心头本是沉重的傻丫听花儿这么一开导,希望之曙光有些乍现,便破啼为笑道:“花儿妹妹你真好,但愿希望如你所说吧……”
她们正说话间,忽听得后面响起纸包火的声音来:“你们来得可真够早滴,老朽这一宿也没睡好觉呢!”
“难道是醋奶奶没让爷爷好好睡觉么?”花儿笑嘻嘻地说道。
“那倒不是,我回去后醋儿早给热好炕头了,这么多年来一直这样!”纸包火说道:“只不过,爷爷我一闭眼便想到神算盘之事,限期将近,可却还是毫无头绪,岂能不让人愁哉?”
说罢,他老眼红红地直勾勾盯着湖面中央处的楼台榭宇,似是想到什么,呐呐说道:“这虺龙虽然位列十二堂主之末,可他的地劫堂倒修得别具一格,建在湖水中心,倒观尽美景享够清静!”
“这还不是神机张叔叔的独到构思嘛,”花儿说道:“将地劫堂建得如此妙巧,水下藏牢,隐密又易守,也只有张叔叔能想得出和做得到!”
小丫本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湖面,揣着自己的窝火心事而无处疏泄,忽听得“虺龙”两字,又听得“地劫堂”三字,再听得“牢”一字,不由心里一动又一动再而三动,接着一颗心狂跳,不由心里叫道:“那时听他们说得,素心奶奶棒槌大爷不就被地劫堂主虺龙收押在什么地牢里,原来是这儿啊!”
思忖到此,他呆呆盯着湖面的水葡萄眼里开始冒光,真想不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亲亲们到底在得何处,这么一个偌大的日月山!
虽料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
他心里狂跳,昨夜个纸包火提议于日月湖畔约集,为的是开阔视野打开思路,却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是,在无意之中却将小丫窝藏包裹的小心思给打开了,真是苍天助人啊!
他一边压抚着内心的狂跳,耳边里听得傻丫说道:“包爷爷说得也未必全对,这地劫堂主虺龙虽然静居于此,可他的地牢里却关押着那些妖魔鬼怪们,这些玩玩闹闹们也不是吃素的,万一看不好让他们逃了,那可是重罪一桩呀;再说,我在那日月殿上也见得,虺堂主胳膊半吊脸上划叉,显然截击战中受得苦头可不少呀!”
纸包火听来,连连说道:“是是,他也确实不容易,长年呆在那湖底之下,像老朽可万万也做不到呀!”
外相呆如雕塑内心却千转百转的小丫意识到,“她”的机会无意之中不期而至!
唯一的手段,还得把这泓清水搅浑,他才好浑水摸鱼来,从而去达到自己言不由衷的“阴险”目的!
他转过头来,刻意地皱起眉,似是忧郁地说道:“你们方才说得什么虺龙堂主截击战里受得重伤,我发现个事……就是这次截击战里……受得重伤的人数还真是不少呀!”
傻丫与花儿互看一眼,一齐齐眨眨眼睛,显然是在想小丫所说的话题,只是片刻,又一齐齐说道:“对,你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