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有所不知,今日百年之大庆,正是王婆一手策划滴,从现场的布置到节目的展开,先是颂史,后是娱乐,最后的盛宴里成果展示,一环套一环,非常滴在行入道。
尤其是最后的这个成果展示,早已通知地劫堂人提前将一干俘虏押出,待见她手势后,押入日月殿内特别撂放在教主脚下,以凸现圣教主的高贵与伟大!
真真是构思奇妙,费尽了心思!
嘻笑烈烈中,懵懵呆呆的小丫见得,这一干捆绑结实的亲亲们被噼哩扑噜地撂拽在殿堂之上,如同倒下一堆臭鱼乱虾,软绵绵地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这些天来,他们被囚在日月湖底下的日月牢里,一日二餐里只是稀饭对付,他们本已受伤带病,再加上如此礼遇,更是身心交瘁,一个个脸色蜡黄,没有半点的精神,方时还是被那些人半架不架地驱押进来,此刻里倒地之上,哪儿还能还手反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素心被粗暴地撂倒在地,作为一代宗师,她哪里受得了如此“礼遇”,尽管双手双脚皆被绑实,可一张嘴间便破口大骂,逮什么难听骂什么,完全是不管不顾如同一个泼妇一般无二了。
王婆一急,这点瑕疵可谓是百密一疏,又听得素心骂词之污耳,连自己都听不下去,她生怕圣教主责怪,赶紧冲蓝大使了个眼色。
蓝大意会,出指之间,便点中素心之哑穴,素心只觉身上一软,立马哑口无声了,只是拿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这些人。
听得鸠摩王哈哈一笑,大声说道:“今日大庆,无论敌我,言笑无尽尽无不兴,尽管松开这位素姐姐的嗓门来,权当为我们摇滚娱乐吧!”
蓝大一愣,一时他还真没听明白圣教主是何意,竟然如此反常?平素里,只要有人胆敢冒犯他老人家尊严一句,就立马遭受倒霉,非死即伤。
蓝大在犯愣,王婆却反应极快,冲鸠摩王躬身礼揖后,万分钦佩的笑容洋溢在她那自认美丽无比的一张不要脸的脸上,笑眯眯地说道:“圣教主胸襟开阔包容一切,真乃万古难见,也实及我天穹圣教之万福!”
说罢,扭过身来,又冲蓝大使了个眼色。
蓝大此刻才缓过神来,俯身之下手指一颤间,便解了素心被封之哑穴。
素心方方被解,又是破口大骂,矛头直向鸠摩王,骂他是个骗子混子无比阴险小人畜生王八蛋不如等等,殿内一时雅静,光听得她一人的咒骂声响彻四壁。
小丫冷眼瞅得,殿内的众人听得素心如此之辱骂圣教主,一个个愤慨之色上脸,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鸠摩王,只待得他哪怕是稍稍一点头,便立马纷涌上去,狂敛一通,撕碎了素心这张臭嘴!
神坛龙椅上的鸠摩王看出了殿下众人眼里的意思,只是微笑着轻轻一摆手,示意他们莫急。
随后缓缓起身,迈步之间甚是轻轻飘飘如在云上,神色自如地来到素心面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如同一只猫精在戏看着垂死挣扎的老耗子一般,笑眯眯地说道:“我说素心姐姐呀,您了老这样夸弟弟我,弟弟我真是受宠若惊呀!”
殿下众人又爆笑而起,但见鸠摩王甚是自得地在其面前来回踱着步,悠然说道:“想当年你名满天下时,小弟我还默默无闻,当时之时,就是想仰慕一下姐姐,恐怕都没得机会呀!可是今日呢……呵呵!”
平躺在地的素心闻其言下,气得两只眼珠子跟死鱼似地目呆,鸠摩王还故意拿脚尖在她眼摸跟前蹭蹭,好像是一个疯狂的粉丝在下贱地吻着偶像的脚气,众人看来,更是酣笑烈烈,尤其是阎王,笑得直抽抽。
素心一翻白眼,气得差点没过了去,嘴里直捣气,却再也骂不出来哪怕是半个字来。
鸠摩王又是呵呵一笑,眼珠子一转,对着地上一干“臭鱼乱虾”们宣告式地说道:“你们这些邪门歪道,与我圣教为敌十数年,又胆敢进犯我日月圣山,亵渎了我天穹圣教,真是万死难咎!不过,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天穹有广阔胸怀,今日又喜逢我教百年大庆,本教主决定——”
小丫听其说到此,感觉有绝处逢生的好事来临,不由竖直了耳朵听来。
但听得鸠摩王稍一顿挫,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缓缓说道:“——只要你们认清形势幡然悔悟,加入我天穹圣教,为我天穹出力,本教主网开一面,就此特赦了你等……你们看如何呀?”
听他如此说完,小丫心中竟莫名一喜,果真如此的话,亲亲们可一时得救暂时无虞了。
鸠摩王的话音落下,地上这一堆爬爬们静默无声,鸠摩王道是他们心动了,便继续说道:“当然,本教主因才施用,都会给你们安排一个好岗位,比如这位峨嵋掌教素心大师,根据她的个人情况,本教主完全可以给安排圣女一‘角’嘛,嘻嘻……”
鸠摩王说到最后,不知怎地,自己竟然先行笑了起来,真是随和之极!殿下嘻笑声也起,鸠摩王也雍容而笑,显得十分滴大度。
“我我……”素心听来,直“我”了半天,却再也说不出下一个字眼,只是眼睛如得了鸡瘟般直翻白眼。
鸠摩王眼落得如此情景,又嫣然一笑,回扫其他人等,说道:“你们又意下如何呢?”
小丫见得,台上的亲亲们还没有吱声,台下殿中的天穹教众们却又哄哄起来,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圣教主难得对你等罪孽深重之人开得大恩,你们可别给脸不要脸;有说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抓住机遇加入我天穹圣教为我等送个茶水倒个尿盆是你等荣幸;还有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们就从了吧……
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嘁嘁喳喳,也是十分滴热闹,有点风起云涌的小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