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众人听小丫如是说,一个个如呆头鹅般追忆着,月牙儿忽然叫道:“没错,那时神算盘争执说话里已是激动异常,盗汗而出得满身衣裳都湿透了,连他手中的那封牛皮信笺都汗淌里浸透……这个印象特别深刻,我一闭眼……就能出现当时那一幕!”
小丫喜道:“月牙儿你真是个实话实说的好女孩,不错当时就是如此,大家再想想,中得朱雀堂主奇门毒药的神算盘汗透全身,就等于这种药液浸满了全身!”
此话一出,小丫见得底下不少人都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而这种奇异之毒本性烈阳,随汗浸全身里就如同油泼了全身,大家都想一想,这是不是很危险了,容易发生火灾呀?”小丫继续说道。
“即使如你所说,”底下五行长老中的火老三叫道:“如果没人去点燃,还不是安然无恙嘛,当时俺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神算盘可是突然自燃起来的呀!”
火老三说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老蛋光脑袋,他可是玩火的行家,只不过截击战中与得高人指点的武当七子的对弈里,火被火攻里给玩砸了,将自己老帅的头型给烧没了。
此言一出,殿内很多人皆“是啊”“是啊”地叫起来,显然是有共同的疑窦。
“不错,”小丫大声说道:“这正是自燃案的关键所在!其实——”
他又缓了一下口气,说道:“神算盘突然着火里燃烧烈烈,我们外表看来好像是自燃,其实根本不是自燃,是不折不扣的他燃,是有人点燃了那身‘汗毒’!”
殿中哗然一片,纷纷叫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们明明看得那神算盘是自燃而起的,哪有人来点燃,你这不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嘛!”
小丫嫣然一笑,说道:“你们只是没有注意到而已,因为那个人点燃的手法实在是精巧与隐密,若不是本神探无意中落在眼里,恐怕这自燃案将会成为永远的谜案了,这将会引出另外一个凶手!玄武堂主,本神探说得对吗?”
众人听得台上的“丫丫神探”说的说的,突然间将矛头指向了玄武堂主,不由纳罕,也不由地纷纷看向玄武堂主。
玄武堂主却神色自若,一点也不“掸”在台上如恶犬般乱咬向自己的那个丫头片子,只是拿揶揄式的眼神看着“她”,都懒得出言与其矫情。
“玄武堂主,你这个人很怪!”小丫说道:“单单说你的姓与名,本神探进得日月山以来,就从来没有听人喊过你的姓,几乎所有人都称呼你是‘玄武堂主’这个头衔!”
玄武堂主还是懒得答理“她”的样子,却听得一人怒而叫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又懂得什么?我们大哥的名讳天生得敏感,不好出口,大家都尊敬我大哥,才如此称呼!”
小丫一看,发声者虎头虎脑里一张虎脸,正是白虎丁占山。
听其所言,小丫才心里释然,想必这玄武堂主的姓极其古怪,听来不甚悦耳,于是大家只称呼其头衔便罢了。
“这倒是次要!”小丫嘻嘻一笑,说道:“玄武堂主最古怪之处还在于他的‘心’!”
“你这臭丫头怎么说话?不要说话太过分了,我上去揍你,你信么?”一人怒叫道,吓了一哆嗦的小丫看来,却是身着龙装的青龙龙傲天!
玄武堂主却轻轻冲龙傲天摇了摇,示意他不要冲动,台上那个跳梁小丑也乍翅不到哪儿去!
龙傲天见得大哥如此大度,也只好不再言语,但却还是满脸怒气。
台上之小丫涎皮赖脸地说道:“青龙堂主也莫要生气,本神探说的此‘心’非彼‘心’也,它是玄武堂主那心上之护心镜也!”
众人一听,皆一脸愕然,很多人不由看向玄武胸口
“玄武神锏鱼鳞软甲玄武护心镜,本是昔日名赫江湖之玄武风雷门的镇派之宝,可后来玄武风雷门却隐没江湖,其中原因不得而知!”小丫说道:“当初本神探还不太注意您这玄武堂主,直到十多天前的那一日清晨,在日月山里林中散步的我们偶遇到晨练的玄武堂主,本神探才细细打量你来,却越来越惊讶地发现了你便是传说中玄武风雷门的弟子,而其镇派之宝物三件竟然全落在你的身上,当时真让本神探……内心的惊憾无以复加!”
“本神探虽然不晓得你们风雷派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丫接着说道:“但本神探也晓得风雷门里宝物的一些秘密,比如玄武神锏逢铁便吸,能取人兵器;鱼鳞软甲刀枪不入,是护身佳物;可唯一不知的便是镶嵌在鱼鳞软甲上的玄武护心镜,当时之时,也只是看到能发得光而已,镜子能发光,这是普遍镜儿也有的性能,玄武宝镜能称上‘宝中之宝’,显然不会就有的这么点神通!到底还没有最玄妙的地方,书中也只……”
小丫说到此,差点没有嘴漏,他对风雷门的这点所知,完全是来自《天籁宝录》里所载,自己得意忘形之时差点没吐噜出去,却蓦然意识而到,便戛然而止,三寸之舌一转锋,含糊说道:“数这玄武宝镜儿,本神探只知有‘玄中之玄秘中之秘’之说,到底是玄秘在哪儿,于是本神探便有心大着胆子去亲手试探一下了!”
“原来那日你屡次挑逗于我并不惜于本堂主打斗,为的就是这个目的呀?”玄武忽然说道,并下意识地上手摸了摸胸口处的玄武护心镜,十分爱惜的样子。
“不错,正是如此!”小丫大着声说道,倒也爽快。
“那你到底发现了没有本堂主的宝镜儿更玄妙的秘密呢?”玄武还是摩挲着胸口这片镜儿,超然而揶揄地说道。
“当然发现了!”台上的小丫摇尾巴晃腚地说道,“她”那放肆的样子,真让看在眼里的青龙与白虎恨不得上去臭扁“她”一顿才好,在台上显摆现世的这个臭丫头片子,让他俩看来,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要多不是人样就有多不是人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