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发现么,”小丫却侃侃而谈:“两个当事人神算盘与田堂主,其实皆是一堂之人,那便是现启明堂原金银堂只一堂里的人!只不过,这两个可怜的人虽老实工作本分作人,可惜挡人道有罪,他俩不经意间成为一个团伙前进路上两颗挡路的石头,其结果当然会被他们无情地踢碎了!”
“先说魅影案之事,田堂主根本就是清清白白的,只不过他若不死去,金管家又如何上位?于是,魑魅魍魉们凑在一起,合计着怎么将田堂主整了下去,田堂主主管钱财,当然还得从钱财方面入手,这叫‘以彼还彼’的妙招,于是‘魅影案’之剧情便翩然出现了——”小丫说道:“以金某当时还是金银堂二把手之便,我想复印一把金库钥匙还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以唐楚月之‘楚月轻功’之绝顶,夜深之时那所谓‘鬼魅盗银’的剧情也轻松上演了;金库失窃,自然包堂主要介入,于是他们借力使力,故意在包堂主洒灰之地留下足印,将断案的矛头引向田堂主监守自盗里;本是清白的田堂主当然不是承认,于是恰恰之时,又一幕‘畏罪自杀’的剧情上演了!砒霜可以从朱雀那里弄来,遗书笔迹可以让唐楚月一手炮制,加之包堂主破案心切,这都是他们可以利用的地方,巧借包堂主之手,整出一个稀里糊涂葫芦案来,于是田堂主之‘监守自盗害怕败露自导鬼魅畏罪自杀’的结果便坐实了……真可谓是天衣无缝完美之极呀!这一切之神剧,唐楚月是总导演,他亲自编排了这一切剧情,而田堂主则是不知不觉里莫名其妙地被成为其中一个悲剧角色,而那神算盘亦如是!”
小丫随说着,纸包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等于是将自己当年落实的“魅影案”给推翻,这岂不是等于打了自己的老脸嘛!
他正要开口,将小丫反驳回去,却在恰时听得是唐副教主说道:“呵呵,本人听了半天,听你说话的意思,合辙是身着副教主的本人与金管家朱雀堂主及玄武堂主等人是一个犯罪团伙呗,又是绞尽脑汁地谋害田堂主,又是精巧布局神算盘,又是毒药又是伪造还有无间的配合……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唐楚月如是说来,殿内皆哄堂大笑,一起“哄”向小丫这个“丫丫神探”道:“是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很简单!”小丫脸色不变地大声叫道,此时此刻,绝对不能让他们将自己“镇”住。
“——那就是要‘造反’,我先前说过的,你们心怀叵测!”小丫又撕心裂肺地叫道,生怕只在这一殿之内的人听不见。
殿内惊哗,转而哄笑。
当然,这哄笑声都是笑给小丫这个自诩为“丫丫神探”的神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所有人包括最信任他的花儿都认为“她”真的没吃药,或者是吃药吃多了,些许是吃错药了,比“她”所说的朱雀堂主的异药还厉害十分。
“你们真滴不相信吗?”小丫眼落得大伙对她哄笑不已,好像将“她”看成一个笑话似滴,这一下没有“镇”住,自己心里很是发虚,不由又抢先发招,力图让人从己。
风起兮笑滴一张胖脸成了开口的大白馍馍似滴,只是上气倒不过下气地冲小丫说道:“亲爱的丫丫神探,你说我造反我都信,可是你说副教主造反,他已经是万人之上,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生活本来就是笑话,有什么可笑滴?”小丫义正言辞地厉声说道:“唐楚月虽是万人之上,可他……还不是在一人之下嘛!”
“一个才华如此问鼎的人,绝对是地位上也问鼎的人,他越是万人之上,越不能就此一辈子俯于一人足下甘为所驱!”小丫又开始发挥自己挑拨离间的一贯作法,大声说:“他当然要当得所有人之上才对!所以,他一方面对圣教主唯唯诺诺而惟命是从,一方面却暗里培植自己的力量,金管家朱雀玄武甚至青龙白虎皆是他培植而起,然后这些魑魅魍魉们抱成一团,暗里蝇营狗苟,合伙琢磨着如何一步步将日月山里的势力侵蚀!”
“首先,”小丫说道:“任何事情经济是命脉,原金银堂当然是第一战术目标,于是唐楚月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先将心腹金管家安排至该堂二把手的位置,为得就是伺机取而代之原堂主田小鼠!可是田堂主一直兢兢业业清清白白,这可怎么办?也只有整歪里斜滴损招阴掉了,于是一幕‘魅影案’便不期而遇地出现在大众面前,结果在如愿以偿里田堂主栽掉金管家顺利上位,在其与唐楚月的应合下可谓是一手遮天了,这些年来还不定暗暗挪转了多少金银呢,当时之神算盘殿中所揭,定然有因,一向清正的他肯定是暗暗里掌握了不少这方面的证据,可惜一只绵羊又岂是这些豺狼虎豹的对手,于是他死得很惨灰飞而烟灭,连点骨灰都没有留下……”
“再有,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么——”小丫又快快说道,生怕他嘴下所谓的这些“豺狼虎豹”们将其话头掐死,可是很奇怪的是唐楚月金管家玄武这些人等皆无动于衷,反而好像是在看一幕独角话剧,只是将他当作一个小笑语为己娱乐而已。
小丫的心海里阴过一片乌云,却说不出哪儿的不对,可是当下之急,必须急急抢攻,唯一可用的办法也只有淋漓尽致地发挥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这支“神器”了。
“天穹教与中原武林势不两立里历经数次大的战争,双皆损兵折将!日月山里的损失大家也能看在眼里吧,阎王虺龙等堂主甚至连五长老四魔星这些中竖力量皆受伤不轻损失严重,他们这些猛士们的英勇付出也让大伙衷心致敬……”
小丫这句话出口捧赞后,又假模假式滴地冲这些人恭恭敬敬地躹了几个躬,虽然大大滴有违初心,可是当下里如此说话办事,也是为了赢得这些人的好感,好给渺小的自己拉得一点点可怜的筹码,当下之时,他所面临的敌人太强大了,强大得他们观花跑马间便可轻易灭掉自己。
“……可是,独独四大堂主却毫发未损,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么,就没有产生过一点点疑惑么?”小丫又大声诈唬道。
此言一出,竟然收到一点效果,其话音落下,殿内有人交头接耳里轻轻私语,如微风掠过湖面荡起了微微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