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夏潇蹲在锅炉旁烧火,随手抹了一把脸,烟灰染上脸颊,花了脸也浑然不觉。
原以为烧火是个简单的事,谁知道还是个技术活儿,柴多了火旺会烤着自己,柴少了,水又烧不开。
守在火堆旁半个时辰,把她热了个半死。
反正这耳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索性将外袍和里衣都脱了放在一旁,只穿着肚兜继续添柴。
这装束对于她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女青年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没见夏天的时候,步行街上的美女们,有些穿得比她凉快多了么?
“吱吱”
突然的叫声将夏潇吓了一跳。
她猛地站起身,立刻就看见了窗户上站着的小白猴子灰灰。
“吱吱”
灰灰一边冲她得意的做鬼脸,一边用屁股对着她,又放了一个臭屁!
“尼玛!臭猴子,你给我站住!”
被灰灰一气,夏潇随手抓起一块木头就丢了过去。
灰灰动作灵活,木头连它的毛都没有碰到。
它回头,挑衅的冲夏潇拍了拍屁股。
“虎落平阳被犬欺,一只猴子也敢对老娘撒泼了!看我抓住你不扒光你屁股上的毛!”
夏潇气得牙痒痒,站起身就追了过去,眼看灰灰跃出了窗户,她也奋力一跃。
然后……
悲剧了!
不会轻功的她,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一个麒麟玉雕上。
屁股着地,疼得她龇牙咧嘴,正想捂着屁股揉揉,一张带着汗味儿的洗澡帕就飞了过来。
洗澡帕盖在她的脸上,她怔了怔,将帕子扯了下来。
然后,就看见披着一层纱衣长袍的秦锦泷,一脸阴沉的盯着她。
“那个,呃……你的衣服带子没有系好。”
夏潇顾不得屁股疼,赶紧跳下半人高的麒麟玉雕,拔腿就跑。
她什么都没看见!
什么都没看见!
她完完全全没有看见他衣服下什么都没有穿!
直到夏潇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秦锦泷才回过神来,然后只听一声惨叫,落在他肩膀上的小白猴子就被无情的扔进了水中。
“灰灰,我说过会替你教训她!不用着急的在我沐浴的时候引人过来!”
“吱吱”
灰灰从水中冒出一个头,委屈的眼泪汪汪,可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夏潇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间,靠在门上,还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特么的!
一个大男人,沐浴的时候穿纱衣,要不要这么闷骚啊?
害得她都快长针眼了!
她一连喝了三杯水压惊,还没平复心情,就见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下一秒,秦锦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胸前,宛若刀子一般刺得她生疼,“你刚才就这样跑回来的?”
“嗯?”夏潇眨了眨眼,“我都说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可别太过分了!”
“你是什么都没看见,可是……我看见了!”
秦锦泷冷冷的出口,轻手一拂,房门又被重新关上。
见他步步逼近,夏潇颤巍巍的指着他,“喂!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哦!你穿得这么性感,是在诱人犯罪,要是你再过来,我可不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禽兽的事!”
呃……
这威胁听上去好像弱了一点。
可是,特么的,这种时候她哪有时间仔细思考啊。
“禽兽?”
秦锦泷淡淡的笑了笑,从容的走到她的面前,抬起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说的禽兽的事,是不是这样……”
他一口咬在了夏潇的嘴唇上。
是咬,狠狠的咬!
鲜血,从他唇间流下,流进她的口中,却被他封住红唇强迫她吞下。
“咳咳咳”
夏潇被呛红了脸,推开他好一会儿才换过气来。
“尼玛!你耍流氓啊!”
“我耍流氓?”秦锦泷将唇边残留的血渍擦干,冷笑道:“刚才你不是说诱人犯罪吗?你看看你穿的衣服,是你引诱我,还能怪我?还有,不要以为你曾经救过我,我就会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你!”
夏潇低头一看,差一点儿就被气晕了过去。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肚兜已经歪歪斜斜挂在一旁……
春光泄露,她竟不自知。
秦锦泷随手抓了床边架子上的一件衣服仍在她身上,“穿上!伤风败俗!”
“我伤风败俗?那你倒是别看啊?你看,你还在看!往哪儿看呢你!流氓!”
夏潇气冲冲的抱紧衣服,推他到门边,拉开房门就将他一脚踢了出去。
“砰!”
房门重新关上,差点儿撞到了秦锦泷的鼻尖。
夜风,吹动了他的长袍,让他的身影看上去多了一丝萧瑟。
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袍,挺直了背脊往院外走,他没有回头,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刚才看见了不该看的,都下去自领二十大板吧。”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以后,四周的阴暗处便渐渐有人头涌动。
隐在四周的暗卫们难得的聚在了一起。
“王爷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该看的,是不该看那姑娘的胸脯?”
“不,应该不该看王爷被那姑娘踢出来的狼狈样子吧。”
“其实刚才她跑得很快,我们根本什么都没看到……”
“以后都机灵点儿,那姑娘只要衣衫不整,谁也不能多看一眼!”
“闭嘴!你们还敢说,还不下去领罚?”
他们也很委屈的,有木有!
一时间,众人被头领这么一吼,顿时作鸟兽散,没人敢再多说一句。
没有人注意到,在长廊的角落里,大丫鬟依柳将一切都在看在了眼里,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皮肉。
那双眼睛里,赫然是毫无延迟的浓浓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