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印天自己的人都被杀了,怒气攻心,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拼着一口气冲向前去,刚冲到方曜寒的前面,就被方曜寒的随侍太监一脚给踢回去。
“方曜寒事情全是本将军一个人做的,成王败寇,你杀了我!你杀了我!”权印天嘴角不断的流着血,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往日的威风。
“今日若不来,还不知道你权印天这个至亲至孝之人。”方曜寒慵懒着说着这些话。
“你把本将军的家人怎么样了?”权印天忽然惊觉方曜寒话里有话。
“那就要看朕心情了。”方曜寒似乎很欣赏权印天现在的表情。
“你把我的凌儿怎么样了?”萧静茹也突然问道。
“月王爷得了疯病,朕,命人给他治了,朕看在兄弟一场是不会动他的。”方曜寒凉凉的说道,方凌月算是他送给慕问珺的礼物。
“给朕好好照顾他们两个,不准活的太好,要不然朕会不高兴,也不能死了。”方曜寒看都不曾再看他们一眼,直接出了牢房。
权印天看着方曜寒远去的背影,只觉得此生唯一的错误就是于这么可怕的人为敌,突然出了一种轻生的念头,却听到外边凉凉的传来一句话,“你若是死了,朕会体恤你,让将军府给你做陪葬。”,权印天听到这个声音,全身都在发抖,整个人晕了过去。
一个月之后的南疆。
慕问珺倚坐在窗前,看着自己豆蔻红的指甲,莫名的就想起那日回答完方曜寒的那句话,他转身离去,回青霄没有派人来跟他说一声,似乎就这么消失了。
“王妃,青霄那边来消息,是岳神医差人来说的。”连翘匆匆的进来。
“都有什么消息了?”慕问珺抑制不住心中的紧张。
“王爷回青霄后,接了权印天的阴谋,把他们押入了大牢,方凌月得了疯病,王爷如今也登基。”连翘把主要的都说了出来。
慕问珺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她早已知晓,就算不知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比如方曜寒的登基。
“还有,王爷,不是皇上对外说自己还是网页的时候,王妃被掳了去,如今不知所踪,可能已经身亡。”连翘说的小心翼翼是不是看一下慕问珺。
慕问珺上到没有什么情绪,方曜寒走的那天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王妃,你……”
“连翘以后莫喊我王妃,寒王的王妃是相府庶出的五小姐,我是南疆公主。”慕问珺凉凉的说道,心中竟然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连翘明白了,殿下。”连翘心中也一阵叹息。
慕问珺这远处的亭台,她本不是这种多愁善感之人,可能是有了依靠之后这种情绪就出来了,她住进这南疆皇宫,已将近一个月。
“启禀殿下,王差属下过来让殿下过去一趟。”南疆宫里的奴仆见南疆王对她如此喜爱,都没有不尊敬三分的。
“前边引路吧。连翘你不用随我一同前去了。”
慕问珺跟随着南疆王差来的人走了,虽然说南疆的王宫比青霄的王宫略小,我也是廊腰缦回,亭阁楼榭,南疆王赐给她的天沁宫已经是离南疆王的住所最近的了,可也走了许久。
“前面的路我识得了,想来这个时间,父皇也在午睡,即使喊了我过去,我还要在那里等好一会儿,还是先慢些走的好。”慕问珺也不顾自己认识不认识路,就想打发眼前的人走。
“那属下还另有差事,就先告退了。”
慕问珺把宫人打发走了,一个人清清闲闲的走着,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却听到隔着一片梅林,传出幽幽的笛声,笛声听起来倒像是与世隔绝的隐士,声音里又含着一些忧愁像是不完全脱离俗世的人。
慕问珺顺着笛声就走了过去,白梅盛开的树下,一白衣男子坐在那里正在吹笛,梅花落了一地。慕问珺觉得笛声好听,寻了一个树杈坐了下来听。
“什么人敢私闯本殿下的地方。”
慕问珺一愣,笛声不知何时早已停息,那白衣男子正定定地望着她。等慕问珺看到白衣男子的正脸时,才觉此人身上有说不出的亲切感,白衣男子也是面容清俊,只是略略有一些病态。
“我本无意打扰,只是迷了路,听到了第一声便被引到了这里。”慕问珺勾唇微笑。
云辞山看着眼前女子,容貌绝色眉眼之间仿佛倒是像谁,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你这么说,你倒是怪我的笛声了。”云辞山心中觉得好笑,怎么会有这么个强词夺理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话,你是刚刚被找回来的小妹,慕问珺。”云辞山脑中灵光闪过,惊呼出来。
“是我,你是?”慕问珺出来南疆皇宫,看此人穿着不凡一时间也不能确定他的身份。
“你唤我三皇兄便是,我名辞山。”云辞山笑容亲戚。
慕问珺恍然大悟这人怎么竟然是南疆王口中提起过一次的能将三皇子云辞山,目光掠过他的腿,他坐的不是什么石凳,是特质的轮倚,心中感到吃惊。
“三皇子你的腿……”
“小妹不要多心,只是我打娘胎开始体质就比较弱,真是个没记性的东西,就把我安置在这里,让我少走动。”云辞山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却不知道是怎么了,轻咳了几声。
慕问珺心中惋惜,这么好的人偏偏得了一身的病。
“外边风大,我扶三皇子回去吧。”慕问珺树杈上跳下来,近几日觉得自己身手有长进,还是连翘这个师傅教的好。
“小妹,怎么还三皇子三皇子的,你该唤我三皇兄。”云辞山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久,都没今天笑的次数多,心情也是不自觉的好。
“一时不适应,还望三皇兄莫怪。”慕问珺低声说道,上前搀扶着云辞山,往他住的宫殿走。
“小妹可是因为何事,迷路到这里?”云辞山没走几步路,便捂着嘴轻咳起来。
“三皇兄可有药,怎么咳的这么厉害?”慕问珺倒是真心的关心这位新认识的三皇兄。
“无碍,不妨事的,是前几日偶感的风寒,咳几日便好了。”云辞山扬起苍白的笑。
“刚才你还没说,怎么的就来了我这里?”云辞山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