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事情,我已经记不起,也不想再记起,你我早已经没有了关系,你赶紧走吧,以后我是南疆小公主,而你是青霄的皇上。”慕问珺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如今南疆就要变天了,她不能弃自己的父皇于不顾。
“今日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方曜寒不理会慕问珺的话,深深地望了一眼,起身离开,他不会就此放弃的。
慕问珺确认方曜寒已经走掉了,整个人松了一口气,瘫痪在床榻上,她知道南疆皇宫难不住方曜寒,可是南疆皇宫也是戒备森严,心中还是忍不住担忧。
二日之后,方曜寒收到消息,说上次复赛参赛的那些江湖人士,莫名其妙就退出了驸马招亲大会,不得已,只能重新再进行一次复赛。
“明日就是第二轮复赛,方曜兄心中可有什么想法?”伏常脸上有些恼怒,在上万人的预选当中,他们辛辛苦苦才杀了出来,这下倒好全是被南疆王耍着团团转。
“南疆王为自己心爱的小公主选驸马,这样做也能理解。”
方曜寒垂下长长的睫毛,脸上线条冷硬,南疆王这样三番五次的变卦,无非就是想让那些只求财并非真心求能将小公主的人失去耐心,这样想来南疆王如此疼爱慕问珺是一件好事,至少现在南疆王保护慕问珺的安全,他虽然已经来了南疆,却并不能明目张胆的行事。
“你倒是心宽,明日还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伏常把手中的巨剑,拍在桌子上,吓得客栈里那些食客们,偷偷的瞄着这边。
“伏常兄这就要靠你了,你向来在江湖中朋友多,自然消息就比较过。”方曜寒这次说的可是实话,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除了觉得伏常性情豪爽之外,身份也颇为神秘。
“承蒙方曜兄看得起,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我就先告辞了。”伏常抓起桌子上的巨剑,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方曜寒透过客栈的窗户,看着远处的天色,勾起薄唇,眸光一片温润。
立在一旁的五月,三月,六月,眼皮子跳了一下,他可从来没见过,谁见了都胆战心惊的主上,会有这等柔和的表情。
“三月,把宫里边递过来的奏折,送到南疆皇宫天沁殿。”方曜寒说完就直接起身,下了客栈的楼,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慕问珺刚用完晚膳,从南疆王的宫殿中走出来,看着天色不早,沿路逛着回自己的天沁宫。
刚到自己家门口,就感觉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散发出来,看着自己的宫人都垂眉顺目地立在宫外,心中一阵疑惑。
“你们在外边做什么?”慕问珺问道。
“奴婢等见过珏殿下,是连翘姑娘吩咐我们让我们在外伺候。”为首的宫女,低声说道。
慕问珺听完回话,心中一沉,大步向里边走去,看到里边的光景,抚摸着疼痛的额头,她果然没有猜错,方曜寒又来了,这次还不光是他一个人,还带了一个她不认识的护卫。
“属下见过主母。”
三月看见慕问珺走了进来,眼前一亮,果然是配的上自家主上的人,难怪自己主上会不远千里过来寻觅佳人。
“我不是你什么主母,再敢乱喊割了你舌头。”慕问珺冷冷的说道,完全不接受三月的见礼。
三月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这气势和狠辣的样子,跟主上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今日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可是等了许久。”方曜寒从慕问珺进来的那一刻,嘴角就噙着笑容。
慕问珺听到这话,仿佛是深宫怨妇怪责君王,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强制镇定不理会这两个人,直接走到另一边,拿起桌上的书本看了起来。
“晚上可用过晚膳了?”方曜寒亲自掌着灯,往她的方向走来,边走边说道,“夜深了,灯火不明,仔细伤了眼睛。”
慕问珺拿书的手一颤,借着明黄的灯盏,抬头望向走近的方曜寒也许是因为灯光的缘故,她竟然觉得方曜寒向来冷俊我的容颜,竟然柔和了不少。四目相对波光流转,慕问珺看到方曜寒眼中的戏谑,连忙把眼睛转开。
“你何时出宫?”慕问珺把视线放到手中的书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入一趟南疆皇宫,就走入同深入龙潭虎穴,你怎么忍心,就让我这样离开。”方曜寒把手中的灯盏,放到慕问珺眼前,顺势坐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
慕问珺感觉两道炽热的目光看得自己心烦意乱,心中恼怒自己的失态,脸上却强自镇定下来,缓缓地把书放下,目光锁住方曜寒,薄唇掀起,“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带不走我,我也不想跟你走,你说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青霄那时他身不由己伤害了她,她原谅了,也不再恨了,可是如今他们已经毫无瓜葛,他却跑过来纠缠她,拨动她渐渐平静下来的心弦,让她这样手足无措。
“今日的奏折有些多,你可过来帮我一下。”方曜寒掩饰掉嘴角的苦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果然是她在害怕自己的靠近,干脆就不回答,拉过慕问珺的手直接往梨花檀木案的方向走去。
慕问珺心中一阵无力,任由方曜寒拉着自己过去,这几日都是这样,方曜寒按照一定的时辰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她天沁宫。
走到跟前时,慕问珺看着堆积成小山的奏折,心中有些酸涩,他这又是何苦呢,明知道他们中间有那么多的不可能,每日他来她这里都带着从青霄递过来的折子,今日是他第一次让她一同看奏折。
“这都是青霄隐秘之事,你告诉我一个南疆公主,可就不觉得有些不妥吗?”慕问珺瞥了一眼梨花檀木案上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