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一阵脚步声。
“问珺……”方曜寒迎了上去,现今他依旧以身体未能痊愈,把朝政交给了慕问珺。他这么做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是为了让那些心存不敬的人,看到皇帝是如何信任当今的皇后。
“今天早朝,凌潮就派人送来了补偿的款子,还修了一封国书过来。有意思的是在下朝之后,那凌霄的人还让连翘递给我一封书信。你自己瞧瞧。”慕问珺把手中的两份书信交给方曜寒。
国书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非就是一些托词,一方面说自己的不查之罪,一方面又说自己是无辜的,很是歉意表示两国依旧是好友关系。方曜寒打开第二份书信,把能容看完时候,看到署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书信的署名是凌潮国的三皇子濯天,信里隐晦的说着不要插手凌潮国的事情,他已经发现他们背后的调查,言词之间有着一种张扬和跋扈。
“问珺有人威胁朕。”方曜寒挑眉看着倚在美人榻上的慕问珺说道。
“本宫替那个人感到悲哀。”慕问珺眯着美眸似乎有些困倦。
方曜寒轻笑出声来,比起狠辣,自己的皇后可是这方面的高手啊,“来人,把凌潮送来的珠宝,全数送回去,就说留到以后战乱重建。”顺手还把国书和书信扔到了殿外。
殿外的太监赶紧拾起书信,回答这是,赶紧下去。
这东西只要已送回,两国的之间的关系,青霄也就摆明了态度,濯天想的太简单,先是借着青霄的手让濯涟死在青霄,就在两国看似关系要破裂的时候,却是只是个误会送来大量的珠宝,先不说那在宫中连杀两个的人跟濯天是否真的有关系,单是逼着他的好友来刺杀,就已经是走在地狱之路上了,况且他还答应过濯涟定然要帮他把孩子找回来。
“只怕这位凌潮的三皇子,皇位是坐不稳了。”慕问珺淡凉的说道,她不想管这些他国皇室的争斗,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濯天牵扯到青霄,既然这么想让他们插手,自己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失望。
前几日方曜寒对朝臣的镇压是起到一定作用的,可是好景不长,这朝臣沉寂了一些日子之后有开始有微词,近日上奏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只是朝堂之上,现在民间也开始颇有微词。
那些人茶余饭后谈论的全都是慕问珺,他们这个神秘的皇后。对青霄的百姓来说南疆不但是仇敌,更加是一个神秘的国家,相传人都是不会死的,虽然皇帝娶了南疆的公主,两国开始建交,可是难保那个公主不会是个妖女,用了什么手段把皇帝给迷惑了。
如今已经是盛夏,天气炎热,慕问珺躺在凉亭的竹椅之上,享受着吹来的凉风。
“小姐,现在民间说的可是难听了。”连翘气愤的说着。
“天气热,动怒容易上火,百姓说的再难听也是有根源的。”慕问珺手里拿着小扇轻轻地摇着,根源无非就是那些大臣,见在朝堂上奈何不了她,就打算动用百姓的悠悠之口。
“小姐那你就任由他们这样说?”不是连翘不够稳重换做是谁听了这话,都是不能够平静。
“按照你的意思,该怎么做,把人都抓过来,杀了?”慕问珺反问一句。
“小姐……”
“好了,我们先看看吧。”慕问珺眼睛如同古井般的深幽,几乎见不到底。
随着时间的增加,那些声音越来越强烈,说妖后迷惑皇上把持朝政,如此下去会天怒人怨,最后会毁掉青霄国,还有些人搞了一些什么批命,说的字字泣血。
民间的这声音没有一点要消失的意思,反到的越演越烈,甚至有人组织起来游行,全体都在抵制慕问珺干政。
除了民间这些人,朝堂上的官员也都趁着这个局势,也一起发出反抗的声音。
烈日之下,以宋志远,慕峥嵘为首的两派,跪在地上,说是如果不能惩治皇后把持朝政这件事情,慕问珺若是不能还政于君,他们就要在这个烈日之下长跪不起。
方曜寒冷着脸坐在那里,明明是有太阳的天气,三月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冻结了,显然这一次皇上是真的动怒了,“来人,把这些个老匹夫统统关进地牢里,威胁君上其罪当诛。”
“皇上三思啊。”三月听了之后扑通就跪下了,虽然他也听了那些人的风言风语,但是把这么多的大臣给关进地牢,那就等于是把青霄的朝局给瘫痪掉啊。
“不必多说了,这些老匹夫就应该让他们受一点皮肉之苦。”方曜寒脸色更加不好,似乎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一大早上的,就生气。”慕问珺缓步走了进来。
方曜寒在听到声音之后,脸色才稍微的缓和下来,“这些个老臣仗着自己以前立下的功劳,就到处作威作福,不给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谁才是主子。”
“你要是这么做,那不就等于帮我坐实了妖后这个称呼吗。”慕问珺浅笑在方曜寒的身边坐下,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伤势刚有起色就让他担忧这些事情,“这件事情你不必担忧,就交给我处理吧。”
“朕不允许任何人欺辱你。”方曜寒眼睛里是无比的认真,只要慕问珺在这朝堂之上带着不舒服,她要走,自己就会立即抛下皇上的身份与她浪迹天涯。
慕问珺知道他的心思,嘴角勾起笑容,“本宫说过要与你一同携手,逐鹿天下,那么久必定做到,何况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四目相对,不用言语,似乎彼此都了解对方的苦心,慕问珺觉得在这乱世之中能有这份感情,她已经很是知足了,她不弱小,她不希望总是活在方曜寒的羽翼之下。
三月退了出去,不知道皇后和皇上谈了多久,皇后出来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笑容的,那样的意气风发,跟皇上的如出一辙,他知道他的这两个主子都是野心勃勃的人,更是时间少有的睿智的上位者。
那些跪在殿外的大臣们,想着只要他们这么一跪皇帝是必定是要出来服软的,可是他们没有等到皇上出来,而是把皇后给等了出来,可想那脸色是多么难看。
“皇后把皇上怎么了,我们要见皇上。”宋志远是第一个发难的,这一次他没有找任何的人代替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