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清,我没事!”褚若歌淡淡一笑。
“怎么能没事呢,都伤成这样了,你等着,我去找老爷让他找大夫。”碧清慌乱的跳脚着要去找大夫却被褚若歌一把拦着,有些虚弱的说道:“扶我进去。”
碧清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模样,心疼不已,“到底是谁这么狠。”
褚若歌浅浅一笑,只有这个丫头让她有股暖心的感觉,动了动已经发麻的手却丝毫没有力气。
“我受伤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外面见到我受伤的人想办法让他们闭嘴。”褚若歌轻声吩咐着碧清,碧清点点头,快速的跑了出去。
褚若歌进城的消息瞬间传递到了大皇子府。
“殿下,属下无能,查不到皇妃去了什么地方,不过紧线子来报今日看到了类似皇妃的女子进城了。”暗魂暗烈站在书房下方,垂着头禀报道。
夜君魅浑身的寒气和嗜血在听到褚若歌回来了的时候瞬间消失一半,心里莫名的一根弦突然放松了不少,淡声道:“你们退下吧!”
等到暗魂他们退下了之后他换了一身衣服,戴上面具从房间的暗道离开。
“小姐,我听说你被杀手逼的跳了崖,感觉世界倒塌了一般,你以后不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好不好?”碧清端着一盆清水给她擦拭脸上的血,哭的稀里哗啦的。
“碧清,给我打桶水,我要沐浴。”褚若歌感觉身上一阵滚烫,应该是伤口发炎了,该死的,这破身子差的简直没谁了。
将一些消炎的药全都倒进了浴桶里面,纱布都放在了浴桶的边缘,方便够得着。吩咐碧清出去守着,她伸出手缓慢的解开衣带,血液干涸粘着伤口痛的她低呼出声,用力一扯,便将敷好药的伤口再度坼裂开来。
鲜血随着白皙的背部流下,让人看得心疼不已。
抬步坐进了浴桶里,褚若歌紧闭着眼睛,忍着药水刺激的痛苦,苍白的脸上汗水啧啧,痛的让她脑袋都麻木了。
夜君魅一袭夜行衣落入了她的房间,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衣和滴落的血珠,漆黑的眼眸顺口阴沉了下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亲自去了崖底,都不见人,她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察觉到了外人的进入,褚若歌刷的睁开了眼眸,入眼的便是一袭黑衣的夜暝,想要翻身起来却被他俯身摁住,“不要命了?”
语气里带着一丝低沉的愤怒,褚若歌挑眉,这男人在愤怒什么?
“不干阁下的事,如果你再不走别怪我戳瞎你的眼睛。”褚若歌浑身丝毫没有衣物遮蔽,只能坐在水里,想要反抗身上的伤口鲜血四溢,原本清澈的水顷刻间变得暗红不已。
夜君魅握着她的手腕,见她这么努力的挣扎下意识的松了松手,“本座还从未遇到过像你这么…固执不懂人情的女人。”
仿佛词穷一般,夜君魅突然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她的词语。
褚若歌冷笑一声,挣脱掉他的手爬在浴桶的边缘遮住自己的敏感部位,看着他,“我说过玉佩不在我身上,你为何还来?”
“来报恩。”
夜君魅脱口而出的三个字让两个人都愣了。
褚若歌楞是因为他这样的人居然懂得报恩,而夜君魅却是心虚,这股子心虚他都觉得没来由。
“既然你说报恩,你想怎么报?”
“给你疗伤。”
说完夜君魅从怀里拿出来一瓶上好的疗伤药,放在浴桶的边缘,然后退后两步。这女人脾气倔强古怪,不敢靠得过分进了,否则他今天的目的就达不成了。
褚若歌拿起瓶子扯开盖子嗅了嗅,的确是上好的疗伤药。比她购买的差品质的好太多了,脸色虽然不变语气却和缓了不少,“多谢。”
“你可以告诉我是谁要杀了你吗?我这是第二次见到你如此狼狈了。”夜君魅站在离木桶的外围,看似随意的问道。
褚若歌听到这句话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杀气,冷冷道:“要杀我的人多了,你问的是那一批?”
夜君魅:“……”
是他问的不够清楚?
“自然是你身上这伤的始作俑者。”
“杀我的么…有了目标还没确定。”褚若歌素手一扯便将帘子扯上,将疗伤的药洒在伤口用纱布缠上之后拿起一旁的衣袍披在身上,湿润的发丝随意的披在身后,淋湿了衣袍。
“这是内服的,一日三次,每次三粒,三日后你便痊愈了。”夜君魅见她这股出水芙蓉的模样喉间瞬间一紧,那若隐若现的沟壑像是一把火,撩拨着他的视线。
转过身子递给了她一瓶药,快速的说着。
褚若歌侧了侧脸,接过了药丸也嗅了嗅,察觉没有异样,她便拿出三粒服下。
“你说你要报恩,我这里还真有件事儿要你做,不知你肯不肯!”褚若歌走到凳子上坐下。
夜君魅看着她地上的发丝还在滴水,蹙了蹙眉,这女人沐浴之后不擦头发的吗?然而这么想他便这么做了,走到了她的身后运起内力将她湿哒哒的头发烘干。
褚若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头发已经干了,脸色一怔,“为什么?”
“我不想给你的药疗外伤之后还要给你感冒药。”夜君魅被她看的耳朵一热,随意的胡诌了一个借口,然而两人都觉得这借口来的太假。
褚若歌可不会傻得去揭穿,面子上她也不好做。
“知道焰门吗?”她开口将这股尴尬的气氛转移,夜君魅凝眉点头,“知道。”
“那你知道焰门有多少分部在江湖吗?”褚若歌抬眸看着他,这男人是幽冥宫的尊主,夜暝,鬼婆说这个男人不同寻常,几乎是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