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褚若歌斜靠在们槛上脑子里还在想是谁杀的人,时间都对不上,那伤口明显就是半小时都不到的,因为鲜血虽然凝固那颜色却很鲜艳,可是夜君擎却说死了有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可见时间就对不上,到底是谁呢?
突然脑里就闪过一个人的影子,还没思路就听见夜凌天在问她的话,转眸看了过去,眸底的神色早已被覆盖。
“父皇,还用找吗?真凶就是她,你快抓她啊,之前她还承认她对眉儿下毒了呢。”夜肖珂此刻已经接近咆哮,可见被吓的不轻,但,那不代表她就要买帐。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皇宫戒备森严,怎么可能让杀手随意进来杀人?再说我说我下毒了,我就下毒了你可以请太医来查,如果中毒了,我甘愿受处罚。”褚若歌那清冷的声音就像是一个狠狠的耳光,打得夜君擎的脸啪啪响。
因为他就负责皇宫的外闱安全。
“行了,如今左知眉的死肯定要给丞相一个交代,擎儿,若歌你两可有何对策?”夜凌天也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将目光放在了她们两的身上。
夜君擎捏紧拳头,看了一眼阖眼不语的褚若歌,“儿臣……”
“皇后娘娘驾到,大皇子驾到。”
这时候门口的通传打断了夜君擎的话,也让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蹙眉,怎么来的这么巧?
褚若歌依旧扮演好她的好大皇子妃,在听到了夜君魅的名字的时候就走了出去,温声的问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夜君魅握着她的手担忧的反问,“没事吧?”
没事吧!
三个字她却听的暖暖的,虽然知道他肯定会来,但是听到他的这三个字,好似心里被填了什么东西一般,轻轻点头,“没事。”
扫了一眼四周感觉到了暗烈的气息,心里也放松了些。
褚若歌朝着皇后看去,之前都没好好的打量这位皇后,如今正面打量,的确是美人披子。年过四十的她面容依旧矫好,身材高挑出尘。
身后的凤辗,撑蓬,数十名的随从,可见架势多大。这皇后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来了么?
“皇后怎么来了,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夜凌天出门看到一袭华服的尊贵妇女轻声道。
这里凡是比她等级小的都对着她行礼,褚若歌也不例外,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权势,这被人敬仰的姿态真的很舒服,很容易让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皇后轻轻的福身轻笑道:“还不是魅儿急急忙忙的来找妾身么,说歌儿又来了妹妹宫里,一个人又不好前来,所以叫妾身陪着来的。”
皇贵妃见此不满的冷哼一声,“姐姐这话妹妹可不爱听,今日陛下和妹妹一直都在一起,怎么有事情会宣若歌进宫?说得妹妹好像会吃了她一般。”
说着还在夜凌天的身边撒娇了一下。
皇后却当没看见一般,端庄大体的浅浅一笑,“自然是不能吃人的,否则那不是祸害人的妖了嘛。”
“你…”皇贵妃气的脸色大变,这该死竟然敢暗讽她是祸害人的妖精。
夜凌天的妃子也不多,但是总分两宫,东宫和西宫。
就是皇后和皇贵妃,一般都没让她两碰面,如今见面就掐,夜凌天的头更痛了。
褚若歌眼尖的看到了他额头上突现一根黑色的线路,随即消散了,秀眉微微蹙着,皇帝中毒了?他身边的能人义士那么多,谁还能加害他?不过这跟她没关系,死活都与她无关。
“母后,儿臣接到了歌儿已经没事了,有劳了。”夜君魅握着褚若歌的手就不松开,空气里的血腥味他仿佛也没有闻到一般,只专心与褚若歌。
夜君擎见他们相握的手,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告诉他,褚若歌是他的,他应该去抢过来,可他却迈不出去步伐。
“大哥,你不要被她的假清高外表给骗了,她就是个杀人狂魔,眉儿都死了,难道你都不想知道凶手吗?大哥你以前那么喜欢眉儿的!”夜肖珂在一旁忍不住了,出声嘶吼道。
褚若歌挑眉,左知眉是他喜欢的人?
这倒是个大新闻。
抱着玩味的心态看着那个温润的男人,她很想看看他要怎么回答她的这句话,当着她这个未婚妻的面。
夜君魅岂能不知道他这个未婚妻的想法?面容漫过哀色,温声道:“小妹言重了,左小姐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和你一样的妹妹,并无其他的感情。
如果真的有,那也是幼时的一个玩笑罢了。虽然她的死本皇子也很难过,但与本皇子无关,还请小妹切莫再提。”
淡淡的话说有着一股莫名的哀伤,但是从她的位置看过去,夜君魅的眼里却是满满的冷意。
左知眉她和她的交集只有三次,第一次就是皇宫那次,第二次就是她堵在夜君魅的府第门口那次,她还说她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原来是仗着夜君魅喜欢她啊?
其次就庆铃节宴会那次了,她之前以为她想方设法的要除掉自己就是因为她曾经是夜君擎的太子妃。
现如今看来,还有另一层的意思。
“陛下,这件事臣女有一法子,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褚若歌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夜凌天欣喜的看着她,“歌儿快说,如果成了,就赦免你的罪责。”
褚若歌冷哼一声,赦免她的罪责?人不是她杀的,结果却要她来背?敛下了眸中的情绪走到夜凌天的面前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道了几句,声音极其小声众人都没听到。
说完了之后就看到了夜凌天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满意的欣赏,“歌儿果然聪慧过人,就按你说的办。”
臣女定不辱使命。”
夜凌天点头,刚才的头痛让他感觉到很疲惫,双手背在身后,“朕相信你可以的。”叹息一声就离开了这座别院。皇后看了看褚若歌和夜君魅两人一眼,凤袍一挥也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