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广袖里的手紧紧的握着,语气也有些咬牙。
“父亲怎么如此反应?我是她的女儿去看她不应该么?”褚若歌眯了眼眸,说的有些漫不经心。在她看来褚木云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她的娘会不会没有死?不,鬼婆说了她亲眼看到了顾苗儿的死,那么就没有可能在活着。
小时候她去过祠堂,记忆里那里什么都没有,那顾苗儿的灵位呢?墓地呢?
如过死了,那褚木云这副生怕别人问起的样子太诡异了,到底是谁说了慌?
或许她该去问问宫里那位了。
本来是没打算这么早就弄上桌面上来,毕竟她的根基还不稳,可她等不了了。
“总之我说了不准就是不准。”
那样怒气四射的声音让在坐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就怕被迁怒了。
唯独褚若歌不怕,她走上前两步,冷冷的注视着他饱含怒气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有本事你就藏一辈子,否则我只要查到了一星半点,你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谁要是乱嚼舌根子,就小心他的舌头。”褚木云冷盯着褚若歌离去的背影,扫视了一眼这里的所有人,大声的吩咐着。
此话一出,二夫人和褚连成的脸色都变了。
纷纷的不敢说话。
褚若歌回到了若凉阁的时候里面正传来了碧清那有气无力的怒吼声,极速的奔了进去看到了里面的景象,一向不苟言笑的她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此刻碧清正拿一个大盆子扣在了无痕的脑袋上,光着脚丫子靠在门上喘气的怒骂着,就是不让他进门。
而无痕一身都湿透了,头上还盖着盆子,面无表情的双手环胸的站在门口,脸很臭,很显然那水是洗脚水。
“我说了,我是你家小姐让我来的。”他好似很无奈很疲惫的解释着,可见这句话说了很多遍了。
碧清才不会买帐,脸色很不好,’“你一身的杀气,谁知道你会不会陷害我家小姐。”
无痕讥讽的勾唇,有些鄙夷,“我要杀你家小姐何必来此?“
被鄙夷了的碧清脸都变了,就认为是那边派来的卧底,傲慢的抬头,“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告诉你,你打哪里来就从哪里去,这阁楼就是不让你进。”
无痕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蛮不讲理的女人,一时气闷不想搭理她,转头就看到了今天那个女人,脸色更臭了,“你小姐回来了。”
碧清见到了褚若歌就飞奔了过来,上下大量着,“小姐你昨晚去哪里了?就那么被人掳走了,我好害怕。”
褚若歌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淡声道:“我没事。”
碧清拉着她就刨根问底的问着,完全把无痕忘的干干净净的。
“恩,你的伤怎么样了?这才多久,你就下地乱跑,我看看你的伤。”褚若歌无奈的将她摁在了客厅的椅子上,撩起了她的衣服,发现伤口都溢出了血,脸一下子就沉了。
碧清瑟缩着脖子,低低的道:“小姐,我错了。”
完了,小姐肯定生气了,那怎么办?
“想死我不拦着,但别死在我的面前。”褚若歌最见不得的就是拿她的命令不当回事的人,现在碧清是,那个男人也是,感情她的话就是屁,放了就完了?
“再也不敢了。”
碧清把头缩得更矮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指着门口道:“小姐,那个人…”
“那人是我找来教你练武的人。”她挑眉,这妮子一下子把人得罪了个彻底,以后有得她好果子吃。
“我不学。”
“我不教。”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了褚若歌的话,让她嘴角抽畜,这两人才见面,默契就这么好?
“小姐他就是个伪君子啊,坏人。”碧清脸色大变,好似有什么难以接受的样子,褚若歌蹙眉,“你不学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谁保护你?”
碧清沉默了,那刚刚还开朗的眸色突然暗淡了下去,她知道,她不想面对,可这就是现实。
“我知道了。”
好一会碧清才开口答应了了。
然无痕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晚上她神秘的用飞鸽传书之后换上了夜行衣,临了把无痕叫上。
“你不怕我泄漏消息吗?”无痕不明白,他们才认识不过一天,她就带着他出去办事,就那么信任他么?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褚若歌站在约定的地方上,看着天空皎洁的月亮快到子时了,希望那四个人不这把她的话当成二旁风才对。
他看着她完美的侧脸,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见到的最美的女人,有些后知后觉的问道:“什么话?”
“用人不疑,用人不疑。”她能坐上古武界的第一把交椅也靠着这句话,当然也毁在了这句话上。
听到了有远到近的脚步声,褚若歌和无痕快速闪到了一边,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四个人,他们都是一脸的警惕,显然对这个地形很陌生。
“时间还差了几分钟,你们倒是来的挺准的。”褚若歌嘴角微微勾起,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地点是她走之后就留给了暗烈,让他在合适的时候通知他们,没想到他们来的还不算迟。
大彪见到了她悄无声息的出先在他的身后,心里突然一慌,“我答应你的,如约来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们解药?”
本以为她会吓的赶紧给解药,没想到她却呵呵的笑了,那低低的笑声逐渐渗透在这空荡的森林里,让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急什么?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的赏月,聊聊天如何?”她的手冰冷似三月的湖水,寒冷刺骨,却像是热火一样的游走在他们的心脏边缘,那带着丝丝的酥麻感让大彪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