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上要求的对证,宇文朔起身,淡然道:“父皇,宁安在自小患有眼疾一事,儿臣不知,她是否拥有天眼能看前程未来,儿臣也不知。所以父皇定要当面弄清楚前因后果,当即立断,以免日后引发误会,造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她心里顿时好气,想让你帮忙说个话,你却以一无所知推回来让其自行解决。可她一张嘴巴,面对相信玄学神明天机命数之人,要怎么才能解释得清。
“宁安在,那你当日为何一直直视昭仪宫,朕听皇后皇后之言,当时昭仪宫门口站了华渊兄妹二人,后来华渊还和其仆人聊的甚久,你自踏出坤慈宫后一直盯着对面,直到眼睛刺痛时都未眨过一次眼。你告诉朕你当时在看什么?”
这下没完没了了,宁安在心下慌乱起来,总不能就这样告诉别人自己会唇语吧?她抬头间见到同样不解的宇文朔,看来他也很想知道答案。左思右想下,若说人两兄妹长得一个俊一个俏,才吸引自己看的如此入迷,实在牵强胡扯。
再三看去的宇文朔,她突然想起华千兰当日的心思,心下便想赌一把:“奴婢斗胆请皇上恕罪,奴婢怕说出来惹恼皇上。”
皇上竟有几分迫不及待:“但说无妨,朕免你罪责。”
“回皇上,奴婢当时是出于好奇,好奇莺婕公主为何还没有搬至朔王府。”皇上脸色果然变了:“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些时间。”
殿内荡出一声拍案巨响:“放肆。”他果然震怒了。
宁安在赫然下跪,宇文朔突然冒出来:“父皇,正如您所见,宁安在除了有几分胆色外一无是处,更不可能拥有天眼道人的神通广大。请父皇息怒,儿臣带回去后一定好好惩治宁安在。”
皇上反倒平静下来:“惩治不能免,带回去就不必了,禁闭卢化宫一个月。”
“皇上,你不能关我禁闭。”宁安在脱口而出。
一跪一站的两人大吃一惊。
华正皓很快就要来大周了,也许她能窥探出他们父子两的谋划细节,关了禁闭,宇文隽会有危险的。
“为何不能关你禁闭?”她的表情写满了不能告知的秘密,皇上越发质疑起来。
宇文朔冷静道:“父皇,宁安在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奴婢,还是让儿臣自己处罚吧。”
气氛突然冷起来,有种凝滞的肃杀,宇文冼佑警视宇文朔:“如果朕现在就要杀了她的头,你也要亲自动手吗?”
宁安在吓傻了眼,睁着大眼睛悄悄拽动宇文朔衣摆。
他却对皇上道:“儿臣不敢,天下百姓皆是父皇的子民,自当毫无怨的接受父皇一切恩责。”后对她道:“宁安在,自己在卢化宫好好思过一个月。”他回身目视时,她那绝望失落的眼底噙着盈盈泪花,一向淡漠居傲的宁安在竟会透出这般神情,他不由怦然心动。
看来这次是真被吓到了!
傍晚时分,宇文朔在尚秀宫用好晚膳后回府,杨廷煜喜迎上来,忽然怔住,对他一侧的人拱手作礼:“莫小公公。王爷,宁丫头呢?”
莫子掩微微一笑:“王爷,那奴家先回去了。”
等他走后,杨廷煜又追着宇文朔走。
跟到正堂坐下,宇文朔才说两字:“宫里。”
“嘶,这宁丫头真跟皇上说她有天眼,能看前程未来?”杨廷煜大感不妙。
“禁闭卢化宫一个月。”
“啊!不是,卢化宫不是谁都能被关进去的。皇上见她不是为了天眼道人一事吗?你事先也为她铺陈好了一切,只进去解释两句就可以了,怎么还是出事了?”
宇文朔的情绪没有杨廷煜想象的这么糟糕。
“父皇的性子你也是了解几分的,他对天眼道人一事向来渴望崇尚,坚信玄学道卦天机命数,性子又很多疑。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出在安在那儿。”
“她没跟皇上解释清楚?”
“解释的一清二楚,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最后的犹豫,激起父皇疑心,始终认为她故意隐瞒什么。”
杨廷煜折舌:“顶聪慧的一丫头,平日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关键时候栽自己手里。”
他见宇文朔并不担忧的模样,问道:“你不担心她吗?”
“换作是皇后或德庄,本王肯定会担心,但父皇不一样,也许等她想清楚,告诉父皇自己最后在隐瞒什么时?便关不了多久了。”
“那,你有提示她吗?”
宇文朔忽然迷离一笑:“关一关也是好的,省的性子总这么傲,她这次是真被吓到了。”
事情在短时间内传的满城风雨,宁安在看似被罚,实则在卢化宫好吃好喝。
这日早朝,边关关卡处飞来文书。
皇上告知满朝:“北齐皇上已到嘉裕关,各地方官定要做好迎送准备。”
约摸十天飞过,司马焱五人合力围剿,按照闫旭的谋略用尽计策大战一天一夜,终于抓到令人头疼的杀人狂魔邹庆。
不是因为他武功好,而是有高人助他摆脱追踪,他自己本身又是一个智商发达的作案高手。
当年五大捕神为了收集证据把他揪出水面,硬是与其斗智斗勇近七年。前年年关,忽然出现一个不为人知的黑势幕僚趁机作乱,借皇上恩赦天下浑水摸鱼,至使三大恶魔潜逃出狱。
与其排名的淫魔一夜香,天下极品飞天盗,出逃后匿迹隐踪,看似安份从未有过犯案,实则屡换身份处处留迹。
五大捕神因为雷州和华聪一事忙的无暇顾及,只好暂时任其逍遥的兴风作浪。
话回邹庆,已经囚在京师衙门的牢狱里仍存着一丝侥幸,他至始至终不开口交代罪行,恨得捕快们牙痒痒。
秦风行郎当道:“你不承认罪行不签字画押,我们照样能将你伏法。你说出来幕后主使,兴许有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