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人中最不甘心的就是受害者宇文朔,平白无故成为冤大头,摊上一门让人心烦意乱的婚事。
知情者都懂,皆拜宇文隽所赐,但依昨夜之事来看,他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华渊成了宇文隽生命旅途中的定时炸弹,只要时机成熟,有宇文隽受的。
这天,华正皓不在停留,带上子女和北齐臣臣打道启程回国,整个皇宫瞬间恢复以往的庄肃气氛,众人通通长吁一口气,接下来就只看北齐还能苟延残喘的支撑多久?
宇文朔跟着皇上回到养心殿,吃过午膳不见走,陪宇文冼佑陪到快入夜,才不舍的起身告辞。
皇上不忘说:“隽儿的伤势不轻,你作为兄长,要好好的探望探望。”
“嗯,儿臣会抽时间去的。”宇文朔欲言又止,久久不舍离去,最终还是孝顺的执了一记离去礼。
人走后,秦子悦很不遮掩的笑起来:“看八皇子的模样,今天本是要接宁安在回府的。”
皇上笑弄:“你啊,什么都知道!难道朕会不知道!”
雪后的天空寒冷清朗,数日后,皇上才宣布对宁安在解禁,她如丗被释放的小鸟走出卢化宫。
“王爷。”她有些担惊的要走过去,另一则的正前方,宇文朔和杨廷煜的身影也出现在视线里,她不得不改变前进的方向,折了身子向宇文朔走去。
目光时不时停在不远处站立的身形上,宇文隽挂着苍松疲倦的笑,孤单萧条,示意她去宇文朔身边。
三人走近后,杨廷煜道:“恭喜宁丫头,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家?”她淡淡的韵着这两个字。
“对啊,本王来接你回家。”宇文朔熟悉的面庞依旧笑意融融。
宁安在心里一暖,想起问:“王爷,你有没有受伤?”
两人不由的跟着宇文朔,看去缠了绷带手的宇文隽,他一笑:“别担心,有廷煜和小楼,本王不会受伤的。”
她松下心房,宇文隽这时走过来:“八哥好福气,有大周第一武士,江湖第一盟主,天下第一天眼。”语调听起来酸酸的:“只可惜自己的爱情,还是由不得你自己亲自做主。”
宇文朔有些愠怒闷在眼波里,神色也严肃几分:“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隽王府只怕己经乱成一锅粥了吧。”
“可以摆平世事算不得什么,能全身而退才是真本事。”宇文隽挂不住笑,这样叽讽道:“我提前预祝八哥新婚快乐。”
果然,宇文朔神色变了。
宇文隽目转柔和,视宁安在好一会儿才提步离开。
宁安在知道,他也是来接自己的,只是名不正言不顺。
回到朔王府,宁安在感觉有些乱七八糟的乱感,府内除了正堂大院和以前一样干净整洁,其他的地方太多杂乱之错。
她从东厨端来午后茶,忍不住问道:“王爷,云嬷嬷还没回来吗?”
这好像又触到了宇文朔的焦心事。
“母妃身子总是拖沓不见好,云嬷嬷不敢抽身离开。”
“都一个多月了,是不是药方不对,王爷,可以让郭太夫进宫看看的。对了,我怎么没有看到慕双”
三个大男人的眼睛直瞪瞪的看着她。
她心里发毛:“出什么事了吗?”
封小楼道:“你在卢化宫的一个月里发生了不少事情,前些日子隽王府遭到刺客行刺,慕双为了拯救镇国王,被华渊砍掉了右手臂。她本是宇文隽的人,被派到朔王府做卧底,现在已然在隽王府养伤。”
宁安在虽然知道这些,但还是大为惊吓——一个女人失去右手臂!她的后辈生该怎么办?
“她是镇国王的人?”又仿佛再问自己。
“是啊,我们刚知道的时候也很吃惊,没想到她竟然是和宇文隽有这层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存在。”
宁安在脸色微白,声音有些虚幻:“那段日子不是有禁卫军暗戍吗?怎么还是有人受伤了?”她突然发现此话让人误会,赶紧道:“那朔王府内可都安好?”
杨廷煜道:“好的很,我们安然无恙,只有隽王府才受到几乎灭顶的重创。”
她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三个大男人异样的目光,宇文朔问:“你是怎么知道那段时间会出事的?”
宁安在集中精力反应过来:“王爷问的是哪件事?邹庆吗?我胡乱猜测的。”她稀里糊涂想蒙混过关。
“你也是这样回答皇上的吗?”
她选择沉默,三人见状,宇文朔不在问下去:“回房吧,把自己屋子好好整理整理。”
她走后,三人寒了心。
封小楼道:“王爷,看来安在还没和我们连上一条心。”
杨廷煜轻而发声:“难道她真的有天眼?能看未来?”
封小楼横目相望。
宇文朔道:“怎么连你相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
“不然呢?巧合?还是她和小楼一样神通广大,手底下有人脉眼线遍布各地角落。”杨廷煜弱弱反问:“你们不觉得安在一直都很神秘吗?”
“你就会胡思乱想,她今年才十五岁,底细和身家都是我亲自前往江陵城查探出来的,你别因为慕双就怀疑到她身上。我告诉你不可能,她宁安在在神秘,只要过去发生的曾经是事实,我封小楼掘地三尺都能一丝不露的给她挖出来。”
“又来了,王爷你看看,我就随口说说,他那拧脾气又上来了。我知道你对宁丫头有好感,我也没质疑过你的办事效率和能力,我也就随口说说,你那么紧张干嘛。”
看他们俩斗嘴,宇文朔浅语制住:“走了,去隽王府走走。”
拐角不远处,宁安在见他身影赶紧小跑过去。
杨廷煜笑说:“这么快就把房间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