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语向备被下得不轻,当即道:“回皇上,殿外六人确实是臣的属下,今早排列时就不知去向,臣正在派人四下寻找,却接到皇上的召见。”
皇后这下彻底摊在地上。
皇上怒斥:“太子,你真的是太让朕失望了,你不交待吗?”
太子重重的额对磕到地上,皇后突然爬过来:“皇上,臣妾知错,都是臣妾被皇宠迷了心智,才想出这个阴谋,求皇上不要为此牵连太子,他终究是你的儿子。”
场下的人一下快意起来,就等着看一场好戏。
皇上不解纳闷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都怪臣妾不好,我怕有人谋害太子,夺了他的太子之位,日日殚惊竭虑,才想要为太子未雨绸谋,扫平障碍。”
皇上大怒,一脚将她踢开:“他都已经是太子了,朕的江山百年之后都是他的,谁还能谋算他。”
“皇上,天下人都知道,你最爱的人是惠贤,最疼的人宇文朔,臣妾不甘心,如果不是太子早出生几年,太子之位就不是樊都的了。”
“一派胡言,太子也是朕的儿子,若朕无心传位与他,朕何必在一出生的时候就立他为太子。你生这一国之母,天天不思国母之忧之思,整天参于朝政,如何表率朕的天下和后宫。”
皇上立刻召道:“来人,将皇上打入冷宫幽禁,没有朕的允许,不得释放。”
你竟然这么不顾夫妻情份,处罚得如此之重,皇后身子一软,险些没撑住。
太子扑过来抱住她:“母后,父皇,八弟他们完好无损的站在那儿,我求求你原谅母后这一回。父皇,儿臣求求你。”
他头磕的猛响,看得皇上心疼,可一想宇文朔遭受的这一切太让人痛心疾首,皇上心便横了起来:“朕这次不追究你的责任,你回宫好好反醒反醒,不要在像你母后一样执迷不悟,朕寒心了。”
太子被这吓哽到了,只闷头在磕一次:“儿臣领旨。”
待那母子走后,一侧莫不作声的宇文隽暗暗窥叹:“父皇还是偏心宇文朔。”
回府的路上,宁安在跟在宇文朔身后暗暗心惊,能得父爱之人当真是后作力强大。
她现在不难理解为什么暗啸会在宇文朔的三言两语下,被皇上轻易的一道圣旨给灭了。
朔王府在一次在宇文朔的带领下风光无限。
他们心情好的很,宇文隽可就未必了。这不,今晚太子悄悄请他过东宫了叙,知道的人自是太子请他,不知道的人还当宇文隽思念手足之情,前来探望探望。
“不知皇兄请九弟有何贵干。”
太子惆怅的面色如蜡干黄,声音嘶哑道:“不敢,九弟如今是贵人,本宫差遣不起。”
“那就说吧,找我来何事,莫不是真叙兄弟情谊,我很忙的,皇兄。”
太子苦笑:“你从小到大就没把本宫和宇文朔放在眼里过,也只有你有胆有识有谋略,另得父皇真心。”
“此许何解?”
太子走近正在喝茶的他:“我要你和我联盟。”
宇文隽小惊,压低声音:“所谓何事?”
“废了宇文朔。”
对太子衍生出这样的心思,宇文隽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这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吗?
“皇兄,你应该父皇的心思,他最疼的就是宇文朔和宇文珍,我们俩根本不是事。你拿什么动八哥?”
“所以我们才要联手废了宇文朔。”
“我凭什么要和你联手。你一心急一鲁莽犯下如此大错,父皇不追究你谋杀亲兄手足的罪责,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现在已大失龙心,我跟你联手讨不到半点好处。”
太子直起身子:“本宫根本没想过要杀宇文朔,本宫只是想杀了他身边的贴身侍婢宁安在,没想到这么千载难缝的机会都失败了。”
“得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心思,宁安在无故一死,八哥一定会追查下去,一旦查到你身上又没有实证。以他的性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反击你,到时候你从被动变成主动,对付宇文朔的法子一环连一环,父皇在宠他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的一一偏向他。”
太子颓废起来。
宇文隽继续道:“可是用的法子太蠢。”
太子很想听下去。
“隐藏在你身边的机遇这么多,你就不该动心思打宁安在的主意。”他突在戛然而止,起身道:“不过八哥现在稳如泰山不好收拾,我不打算在跟他动手了。大皇兄要是没别的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太子希翼的目光,跑到最前拦住他:“你跟我联手,我拿江山跟你换。”
宇文隽赫然回头:“你说什么?”
“只要宇文朔没了,我拿大周的江山跟你换。”太子说的很恨很不舍。
宇文隽见状轻笑:“皇兄这话以后还是少说,要是让父皇知道了,可是会杀头的,甚至还会连九弟我的。”
太子赶紧摸出手中的虎符,立在宇文隽跟前:“它不仅可以号令三军,还可以统领禁卫军,见他如见皇上。你曾经做梦都想得到他,我用它跟你做交换,只要弄死宇文朔。”
宇文隽直视着他,眼神微漾,太子虽不笨,但敢说这样蠢笨且露洞百出的话出来,也只能草包一个来形容。
于是宇文隽坦然一笑,对无比慎重紧张的太子说:“皇兄,不过一个宇文朔而已,你才是大周未来的皇帝,等你登基那一刻,想要他一颗人头,分分钟钟的事情,九弟很愿意为国君效劳。”
就这样?
他这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太子脑袋糊了:“可有他在,本宫就算等到做上皇帝那天,也会被他压着喘不过气。”
宇文隽心里骂他真是一头蠢驴,但对着一头驴把话在说直白点也没啥坏处。
“皇兄啊,有没有听说过一些成语,叫不动声色,暗渡陈仓,里应外合。”这意思说得够明白了吧。
“哦哦哦。”太子醒悟过来连连点头,可看着手里的虎符,他不知该继续送出去还是收回,想着送出去,他立马脸露不舍。
宇文隽这时道:“皇兄,兵符很贵的,不仅可以号令三军,还可以调动禁卫军。父皇把它交给你便是信任的全权委妥,你可要保管好,要是不小心随便赠送给别人,两个都会掉脑袋的,还很有可能满门操斩。”
太子听他这么一说,心终于放下来,挤出一些开怀的笑容:“还是九弟想的周道。”不过,他这一脸有亏于宇文隽的尴尬是怎么回事?
宇文隽不得不为两人开出一条道,很诚心很慎重的一笑:“不过要是出事了,皇兄你可得替我担着,别到时候我既出力又费神,结果吃力不讨好让八哥记恨上了……,你可得给我担着。”
太子连连笑着应承下来。
回了府,宇文隽第二天下午就来朔王府拜会上了。
“八哥府里的花开得真漂亮。”
宇文朔从书房里迎过来:“九弟何时有了这等雅趣,会关注与自身无关的事情了。”
宇文隽伴笑迎过去,眼睛却一直盯着其身后的宁安在:“花美,人更美。”见人家面露提醒,他又笑着:“宁姑娘,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两人微怔,她没受伤啊?宁安在后来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湛纪一事。
也回道:“隽王爷记错了,奴婢没受伤。”
“哦。”宇文隽这时对宇文朔道:“恭喜八哥,又得一贴身高手。”
两人知道他指的是封小楼的未婚妻燕灵儿,自从上次两人见面后,封小楼就在没放她离去。小两口解释澄清误会,原来燕灵儿是在怪封小楼,在贴身丫头定选那天她夺门而出后,封小楼没主动跟上去倒追她,所以才一直气着不见面。
不过现在,人小两口如胶似漆恩爱着呢。
走到正堂后,宇文隽没有告诉宇文朔关于太子请求合盟的事情,因为他发现,宇文朔的自视甚高不是一般能比的。
他自认为手里有封小楼和杨廷煜,在加上一些朝中得干将的心腹,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对他宇文隽来讲,真是可笑。试了宇文朔几下口风,他便起身走了。
第四日,朝中突然传中太子妃怀孕的喜讯。皇上开心的不亦乐乎,李河见此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开怀的笑了一笑。
冷宫的皇后也泪流满面,她就盼着孙儿快出来,这样她就可以离开偏僻的冷宫了。
可太子却终日慌慌不安,将宇文隽拽到宫里:“这计策到底行不行得通啊?假怀孕是欺君之罪……。”
宇文隽打断他:“太子妃都能泰然处之,你怕什么,收好你的嘴脸,别给我露馅了,否则后果你自己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