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什么意思?”胖子与我都很不解,和其他人一样。我们俩都将眼神投向树葬的这棵老槐树。
老槐树如同一个“7”的形状。上半部分上面生出的那些之差绑满了孩子的四肢手脚。迎风招展,的确有些旗帜在空中摇动的感觉,但整棵树来说。并没有如何动。
我们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后,都将眼神投向说话那人。那人手指指了指老槐树根部说道:“你们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忽然间就攥紧了拳头,我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升起。全身毛孔都因为这道寒气紧紧地闭上,因此浑身肌.肤都爬满了鸡皮疙瘩,任凭谁看到此刻的我。都会以为我得了什么皮肤病。
但我知道。这是一个人因为害怕到了极致而有的正常反应,而引起我这种身体反应的,是这棵老槐树根部。那如同两条腿的分差。
这两条分差我们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在杨雪娥组员里那个我们都不怎么认识的人的手指下我们才看到。
槐树都是一整根树干长上去的。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原本这种分差的树根并不会让我们太吃惊。只不过那两个分差树根似乎在动,似乎在移动。似乎在往崖边营地的方向移动。
树会走,它在移动。这种认识颠覆了我的三观,我无法接受。忍不住就响起无数骇人听闻的恐怖场面,小时候老人们给讲的那些恐怖故事就涌入脑中,随即我就忍不住发抖颤栗,于是乎我就有了那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生理反应。
“不对,你们快看,不是这树在动,是这树在倾倒!”杨雪娥忽然嗓门高了几个八度地指着那分差的树根喊道。
我脸色阴沉看去,一愣,我没有想到,真的是杨雪娥说的那样,似乎这棵树在倾倒,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这树底下钻。
会是什么呢,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我以及其他人脑中都冒出了这种想法,我们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这颗老槐树下那东西的出现,但等了半天,那树都没在动了,胖子没忍住,他焯起铁锹就过去开挖,三下五除二,那棵树原本还倒不了也被他挖倒了,而烟尘散尽后,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口枯井。
“这棵树之前之所以要倾倒,是因为这汩汩而涌的井水吗?”周清月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
我们几个男同事对视了一眼,交换过眼神后由我开口说道:“我想是的,也就是说,你们的谜语找的就是这口井了?”,我说着,目光落在了杨雪娥身上。
杨雪娥与柳燕同时擦了擦汗,她们俩眼中皆漏出心有余悸的神色。
我看向老王,老王无奈说道:“这里应该不是的,因为谜语李丝毫没有水井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不是胖子,我们就将在这棵树下等着这场游戏地结束,然后我们都将成为第一批参加决斗的人。”
我恍然看向杨雪娥与柳燕,原来她们俩心有余悸的是这个,这么说,是胖子救了她们呢!
还不等我看向胖子,胖子就自己跳出来拍着胸膛喊道:“快快快,你们赶紧谢谢我,要不是我手欠,你们可就完了!”
杨雪娥瞪了我一眼,柳燕也捂着脸很无奈地扭开了,老王冷哼说道:“本来还想谢谢你的,可听你这么一说,滚犊子吧!”
胖子讪讪的走开了,老王的武力值他是领教过的,自诩身强力不亏的胖子刚进公司的时候就跟老王交过手,很顺理成章的,他不但被老王狠狠地摔出去了三五米,还输给了老王一顿夜市烤串。
这才,老王骂胖子他也只能讪讪退后,问我:“咱们要不要赶紧走啊?”
我嘿嘿笑了笑,然后将目光从郎云、木花、白霜、周清月等人脸上扫过,发现他们也都想走了,这便挥手说道:“咱们走吧,各自珍重,希望我们不要再角斗场上相见。”
杨雪娥风情万种地白了我一眼后也拽着柳燕走了,老王与那一直我也没叫出名字的男同事紧跟而上,我们在这样一棵树葬老槐树下相见,又在这棵树地倾倒后分开,那满树上的孩子手脚,除了一开始地恐怖阴森外,对我们丝毫影响没有。
反倒是那口有井水汩汩而涌的树底下的井,在我们离开后,突然引起了胖子地好奇,他有些想不通地问:“为什么有一颗老槐树下会有一口井,而这口井为什么又在一棵树葬老槐树下呢?”
没人知道他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所有人默默地走着,我们只想活下去,在此过程中,我们没人敢有任何好奇心,因为在充满危机与死亡的活跳尸笼罩着的这座海岛上,我们觉得任何的好奇心都可能让我们送命。
所以胖子看我们没人回答他也就悻悻的不说话了,但刚走没几步,忽然间,走在最前面的郎云又停下来了。
我看着他举起来的右手,皱眉低声问:“又发现什么了?”
“没有,我只是感觉不太对,你们没觉得我们走这一段路的时候,除了我们自己发出来的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嘛?”郎云沉声问道。
我一愣,扭头看向胖子和周清月,木花与白霜也皱眉倾听,很快,我们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因为的确如郎云所说,我们周围,最起码是二三十米内,丝毫声音没有,就好像我们进入了老电影院般,除了荧屏上的动作,一点点的声音也不存在。
“这应该也没什么吧?”胖子第一个打破沉默,他迟疑着问。
我摇头说了声不知道,周清月低头沉默,木花与白霜一脸凝重,郎云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继续走走吧,说不定是我们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