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如画的俊脸上,勾勒出美得惊心动魄的线条,蓝宇诱惑众生的颜值,出现在急诊科时,引来了好多人的侧目。
“请问,陆夏尔护士在不在。”蓝宇挑着眉,嘴角笑的妖艳勾人,邪魅的声音传到了分诊台护士小唐的耳朵里。
分诊台的护士每天都很忙碌,几乎不怎么间隔的回答患者和患者家属的问题,大部分的时间,说话的态度都不是很好,接待患者家属多了,言语里多透着不耐烦。
小唐这边刚打发走了一个患者家属,脸黑的就跟锅底似的,那个患者家属,因为找不到取化验结果的地方,来来回回跑到分诊台咨询四五次,第一次小唐很耐心的告诉他怎么走,可是患者家属没有找到,第二次小唐干脆就直接说,按照指示牌走,只要认识字,都能找到,第三次,小唐干脆就不想再理,还数落患者家属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取结果那么显眼的窗口他都找不到,第四次,小唐干脆理也不理,无论患者家属说什么,她都当做是听不到。
也幸亏那位患者家属的脾气好素质高,面对态度极其恶劣的小唐,没有跟她大吵大嚷,只是自顾自的抱怨了一句,“现在的护士,眼睛都朝天看。”
听到找陆夏尔,本来就对陆夏尔没有什么好感的小唐,头也不抬,没好气的开口说:“找人不是分诊台的事,我哪知道陆护士在不在。”
“哦,那我进去找找。”蓝宇瞄了眼头也不抬的小唐,语调里带着丝冰冷和不屑。
小唐抬头一看声音的主人,眼睛陡然窜过一抹慌乱,心跳突然加速起来,每天坐在分诊台,见人无数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样颜值的帅哥出现,
蓝宇那张祸水一般的脸,看得小唐春心一荡,一扫刚刚的冷淡,柔柔的对蓝宇笑着开口说:“陆护士应该是在急诊室的病房里。”
话落,小唐这才想起,这人是来找陆夏尔的,心里愤愤的想着,这陆夏尔也真有本事,已经把急诊科的主人霍琛言迷的五迷三道了,现在又招惹来了个这么极品的货色,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蓝宇冷淡的“哦”了一声,迈着长腿离开。
蓝宇果然在急诊科的病房里找到了正蹲在地上给患者穿鞋的陆夏尔,蓝宇看到这一幕,不禁嘴角咧的老后,满脸的写着嫌弃,他真想不到,平时欺负他,恨不得在他脖子上拉屎的陆夏尔,在医院工作的状态,就好像是个丫鬟,连鞋都要给别人穿。
陆夏尔看到蓝宇准时出现,她踱步跑到了蓝宇的身边,靠近蓝宇,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摊开手,摆出一副要钱的架势。
蓝宇从皮夹子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到了陆夏尔的手心里,轻薄的一张卡,在穷途末路的陆夏尔的手中,变得沉甸甸的直压手。
“谢啦,等我有钱了再还给你。”陆夏尔朝蓝宇灿然一笑。
话是这么说,陆夏尔拿蓝宇的钱,她没有打算还,蓝宇压根也没有打算要,两个人的关系,如果用钱来衡量,那就显得轻贱了。
“给人穿鞋的手,拿着我的银行卡,陆夏尔你可以的啊,在急诊室跟小丫鬟是的,连鞋都要帮人穿,护士又不是护工。”蓝宇戏谑的取笑着陆夏尔。
陆夏尔眼睛瞪得像步枪的枪口,千不该万不该,她伺候人的画面被蓝宇给看到了,她不知道这事儿会这蓝宇当成话茬说多久。
“亏你以前还是医学院的学生,你难道不知道,护士跟护工其实也差不离,刚才那老大爷,腰弯不下来,自己一个人,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你说我不给他穿鞋,谁给他穿,人老了其实不怎么可怜,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才叫可怜。”陆夏尔解释给蓝宇听,话语里透着点伤感。
在急诊室有段日子,陆夏尔感觉这里就像是个小型的社会,能见到世间的百态,每天的情绪在喜悦和悲伤中转换。
陆夏尔提到蓝宇学医,原本嬉笑的蓝宇,突然绷住了脸,将笑容敛起,紧扣在手机上的手指,将手机捏的更紧。
当医生一直都是蓝宇的梦想,可是现在....双手肮脏的人,又怎么佩穿上那身白袍。
蓝宇不愿意往下深想,脸上又恢复了往日闲散的神情,“你继续在急诊科当小丫鬟,我要走了,佳人有约。”
陆夏尔温柔娇媚的朝蓝宇撒娇了一声,“那就不打扰蓝哥哥的雅兴了。”
蓝宇受不了陆夏尔捏着嗓子说话的样子,嫌弃的捂住陆夏尔的嘴,“你的港台腔,说的还没你后妈地道,火候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蓝宇临走还不忘怼陆夏尔一句,陆夏尔朝着蓝宇离开的背影耸了耸肩,两个相爱相杀了这么多年,互相都把对方用言语损成了渣子。
“你男朋友?”一道声音突兀的响在空气之中,陆夏尔回头一看,竟然是医生陈放,陆夏尔感觉,陈放绝对是急诊科里最活络的医生,从来就没见过他一脸疲惫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都精力充沛,可以出现在急诊室的各个角落。
“不是。”陆夏尔回道。
陈放的八卦心,在陆夏尔眼里,一点也不输给那些个女护士,看他伸长脖子盯着蓝宇背影的样子,就好像一只往远处眺望的沸沸。
“我刚刚看到了,长的好帅,跟你站在一起挺般配。”陈放将目光转到陆夏尔身上,带着一脸神秘的笑容,就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陆夏尔也不知道陈放看到什么了,是看到蓝宇捂她的嘴了,还是看到蓝宇给她卡了...反正看到什么,陆夏尔也无所谓,懒得多跟陈放解释。
“陈医生,我去忙了,您想看就继续留在这了看。”陆夏尔挑了挑眉,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陆夏尔离开后,陈放站在急诊室病房外悠长的走廊,他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寒气,重新注视着蓝宇离开的方向,垂在白大褂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陆夏尔用酒精棉球擦擦患者的胳膊,迅速地把细长的针头扎进患者的肌肉,接着缓缓地把药水推进去,最后又敏捷地把针头拔出,动作十分娴熟,一气呵成。
患者朝陆夏尔有些挑逗的笑着,语调轻浮,“护士小姐,你可真漂亮,给哥哥留个电话呗。”
陆夏尔冷了眼刚被扎完破伤风针的男人,难怪他出门就被狼狗咬了一口。
男人看陆夏尔绷着个脸不理他,继而从椅子上坐起来,抬起那只刚被打了针的胳膊,挡住了陆夏尔的去路,纠缠道:“哥哥问你话呢,留个电话,哥哥晚上请你吃饭。”
陆夏尔没好气道:“不好意思,我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没听我爸说,我有个哥哥,让开。”
伶牙俐齿的陆夏尔更激起了男人的兴趣,“那我叫你美女姐姐,刚才那针,你扎的我好舒服,全身都爽透了,弟弟我也有根针,想要晚上扎姐姐,弟弟的针很粗的。”
男人猥琐的眼神,溜遍了陆夏尔的全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陆夏尔紧俏的屁股。
“陆夏尔,你去那边帮忙,这里没事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似乎无视距离的阻隔,清晰的传入了陆夏尔的耳朵里。
陆夏尔没有回身,都知道霍琛言站在她的身后,心里莫名的安心。
男人见到有医生过来,收敛起了刚刚的那副嘴脸,不过依旧是不死心,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嘴里嚷嚷着,“我的胳膊好痛,是不是你们给我打错了药,打的根本就不是破伤风针,要不就是这针有副作用,我感染了。”
男人耍起了无赖,刚刚是陆夏尔为他打的针,她虽然知道男人是在装痛,却还是对他负责任的解释说:“我刚才打的就是破伤风针,破伤风是厌氧菌,只要伤口不深,暴露在空气中,是没法感染的,你现在纯粹是心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