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尔没有端着架子和霍琛言总算是抛弃了之前的嫌隙和好。
霍琛言说是只跟陆夏尔说说话,可还是控制不住,在办公室里对陆夏尔又亲又抱,陆夏尔也想念霍琛言的温度,没有半推半就的拒绝,而是很豪放的主动的将自己丰腴的唇,贴在霍琛言的薄唇上。
炙热又绵长的吻,还是被敲门声给打断,霍琛言不舍的松开了陆夏尔,打开了办公室反锁的门,护士小周看到陆夏尔也在霍琛言的办公室,大白天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两个人在里面能做什么,不用脑子想也知道。
小周现在也没有功夫好奇八卦,她语气匆忙道:“霍主任,急诊送来个大出血的患者。”
霍琛言听闻和陆夏尔快步赶到抢救室,看到刚从担架上被抬下来的患者,鲜血已经把他的白色t恤染红,虽然头上裹着纱布,但是鲜血还是不断的渗透出来。
“先生,醒醒”陆夏尔唤了一声,患者毫无反应,她闻到患者身上好大酒气,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
霍琛言先用手撑起患者的眼皮,右侧瞳孔里的数字,告诉他人还有救。
“先检查伤口。”霍琛言道。
陆夏尔仔仔细细的将患者的身体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明显的外伤,她轻轻的抬起患者的头,想要查患者头部伤口位置时,鲜血顿时又从患者的头流下来。
陆夏尔心头一惊,急忙开口说:“头部大出血,霍主任现在怎么办?”
霍琛言让陆夏尔先拖着患者的头,他亲自上手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患者头上的纱布,想要把血止掉,可刚一打开,鲜血又涌了出来,“小纱布,快。”
霍琛言看有活动性出血,必须加压止血,仔细一看,患者头上不止一个伤口,仔细一看还有一个缝线的伤口,伤口已经裂开。
“搞什么啊,怎么还有一个伤口。”霍琛言恼火说。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霍琛言摘掉了血手套,走出了抢救室,找到了送他过来的朋友,问道:“怎么头上还有个伤口?”
患者的朋友告诉了霍琛言,原来患者是跟他一起去喝酒,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之前的伤口是老婆打的,霍琛言倒觉得新鲜,夫妻俩当老婆的还能下这么大的狠手,也是让人大开眼界。
抢救室里一直在止血,令人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到了交费的时候,跟患者一起来的朋友,竟然把患者的皮夹子扔到了患者的病床上,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抢救室,里面的人都在忙着为患者止血,无论怎么喊他,他都没有回头。
现在患者头部动脉出血,人因为脑子里流血,苏醒过来人显得很亢奋和暴躁,很不配合,对着为他抢救的医生和护士乱骂,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几个护士将患者推进了监察室。
刚刚为患者止血的陆夏尔,手都已经酸了,累的一脑门子汗,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霍琛言说:“人家说脑子进水了,刚才那位是脑子进血了,醒来以后还那么亢奋,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以后我可不喝酒了,百害而无一利。”
陆夏尔有这觉悟,霍琛言却不怎么相信,他脱下了刚刚沾染到血的白大褂,侧头说:“但愿你这次戒酒能坚持久一些。”
患者从检查室里出来,还没出结果,霍琛言就开口笃定说:“人死不了,你们想办法通知家属,到医院把费用交了。”
陆夏尔好奇又崇拜的问霍琛言说:“我发现你每次的判断都很准,说人没事就没事,从来没出现过一次偏差,你这么是怎么做到的,开天眼了?”
霍琛言轻描淡写道:“我每次都是碰运气,然后每次运气都很好,都可以猜对。”
霍琛言的回答,显然没有让陆夏尔满意,她唇角扯的老高,“你骗小孩子呢啊,运气这么好,怎么不去买彩票,一定两次可以说是运气,每次都是,那肯定就不是巧合,你快说,是怎么做到的,你不说我就不跟你好了。”
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陆夏尔最后的一句话,给霍琛言弄的忍俊不禁,她现在这样子,就好像是没有药到糖吃的小女孩。
霍琛言怎么可能对陆夏尔坦白,他和普通人的与众不同,他这点很自卑,唯恐陆夏尔把他看成是异类,从此开始害怕他,有些事情,再不影响正常生活的前提下,霍琛言宁愿一直当成是秘密,不去挑破。
“真的没有什么,可能是我运气太好了,没有失误,我要去忙了,下班一起吃饭。”
霍琛言没有满足陆夏尔的好奇心,陆夏尔气的直跺脚,朝霍琛言的背影大喊道:“小气鬼,不告诉拉倒。”
霍琛言和陆夏尔今天都是准点下班,霍琛言打算带陆夏尔去吃火锅,陆夏尔先到的医院的停车场,在那儿等了十多分钟,很少迟到的霍琛言才下来。
陆夏尔很清楚的看到,霍琛言从右侧的安全通道出来的时候,是在讲电话,等到靠近她就马上挂断,就算是陆夏尔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女人的心思敏感,她追问说:“你给谁打电话呢,看到我就马上挂了。”
霍琛言无奈道:“电话都讲完了,我不挂干嘛啊?”
陆夏尔若有所思的盯着霍琛言,笑容却明媚动人,“是给你的林妹妹打电话吗、”
霍琛言也不瞒着,微微点了点头,“我告诉她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
这话的多像是丈夫说给妻子听的,陆夏尔苦笑,自己的身份怎么这么像是霍琛言在外面包养的情妇一样,那种滋味吞不下吐不出,说不出来的难受。
陆夏尔暂且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继续跟霍琛言吵,两个人刚和好,她也不想生出什么幺蛾子出来,霍琛言开车载着陆夏尔去了火锅店,这家火锅店的生意一直不错,无论星期几,只要是饭点过来,都需要等位。
霍琛言去取等位的号码单子,看到前面竟然还有十多桌,如果是霍琛言心里的意愿,他宁愿不等,觉得这是一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可这家火锅店,霍琛言记得早在一个月前,陆夏尔就开始嘴里念叨着,说什么网上评价五颗星,一定要过来吃,他一直记着,后来因为杂七杂八的事情给耽误了,今天才得出空,带陆夏尔过来。
来都已经来了,陆夏尔可不会这么轻易的走,反正还需要等很长的时间,他提议说:“带你逛逛商场。”
陆夏尔在急诊室腿都快走断了,对逛商场这事儿,兴致缺缺,她懒散的坐在等位的长椅上,翻着手里的菜单,“不去了,每天走那么多的路,累都累死了,再说我也没什么买的,顶多给小黄买几身衣服,现在天那么热,它也穿不了。”
陆夏尔提到丽娃给她的那条狗,这才想起了问陆夏尔说:“孩子怎么样了?吕忠芬好像已经出院了。”
“吕忠芬是出院了,丽娃孩子也打掉了,她那个可恶的爷爷也被抓了,那孩子也真是命苦,跟着吕忠芬虽然是跟着妈妈,但是也受罪,现在吕忠芬没有收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们也就能帮一阵子,也不能一直帮她,只能自求多福了,不能给孩子好的生活,干嘛要孩子,我真是理解不了。”陆夏尔挑了挑眉,话里透着辛酸。
霍琛言坐在陆夏尔的身边,侧头看着她说:“有些人呢是靠着生孩子养老,不过现在社会变了,孩子不啃老就不错了,农村一家子生了七八个,这不是也活过来了吗,什么样的处境,什么样的过法。”
陆夏尔没有过过苦日子,自然想象不到条件艰苦要怎么生活,她出生就住在a市地段的别墅区,上下学有司机接送,生活起居有保姆照顾,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一辆保时捷,但她一直停在车库里,自认没有开车的天赋,就不要做马路杀手了。